“你又是谁啊”拿程曦没办法，那人又把矛头转向程晨，大家都是国际医药协会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被众星捧月着的，什么时候被这么下过面子，程曦就算了，又冒出个毛头小子
没轮到程曦他们自己回答，旁边有两个也是医药协会的Z国人应他“他们应该是兄妹”
“你怎么知道？”
Z国人回他“哼，你是瞎的吗？他们长的一模一样”
那人吹胡子瞪眼的“你们Z国人都长一样，我怎么能看出来”
“你们m国人才长一样”
看他俩都快吵起来了，程曦在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
程晨表情有些皲裂，没想到传说中鼎鼎大名的医学大佬们私下是这样的吗
其他人见状，赶忙把他们拉开“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像什么样子”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两人吵的更带劲了
那个白胡子的老头“我就认为物理治疗非常可行，又快，效果又好”
那个Z国人有些气急败坏“雷蒙德，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还物理治疗，要是出了一点意外，谁来负责？真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你不心疼啊”
程晨在心里默默念叨：雷蒙德？是自己想的那个雷蒙德吗？曾经鼎鼎大名的外科医生，他也是医协的人？这跟教科书上的人也不像啊
雷蒙德瞪大灰蓝色的大眼睛“范德正，这和国家有什么关系，我要是不着急，我能在这给你提这个建议？那你说的心理治疗配合药物治疗能治好吗？那得治到猴年马月去”
程晨：范德正？是自己知道的那个范德正吗？发表了多篇关于癌症研究的论文，可以说在癌症的控制这方面，很多医院都是根据他的论文来的
程晨现在的心情复杂极了，本来他以为就是一个小城市的医协，就医药协会这种东西，发展的好一些的城市都会设立，他以为程曦说的是天云城的医协
程曦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可能就会告诉他：在天云城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成立医协这种高大尚的组织
范德正“哼哼，那她上次不就被治好了吗？你做个研究八年十年的，人治病治个一年两年的怎么了”
雷蒙德“治好了吗？我问你治好了吗？这才多久就又发病了？病好的时间还没治病的时间长”
程曦：怎么总感觉在点自己呢？
范德正“你……你，那也比你那个方法好”
雷蒙德“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范德正指着程曦“你自己问她，森然的病她最了解”
程曦无语：哦噢，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雷蒙德傲娇“哦，我的天呐，问她，还不如问她旁边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男人”
程晨无语：哦噢，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程曦白他一眼，有完没完了，否定他“物理方法行不通”
雷蒙德不满“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通”
程曦态度很坚决“森然已经开始自残了，用物理方法太危险了，而且，我不同意”
雷蒙德也不说话了，他一向说不赢她“哼哼”
程曦看着他们一群人“你们都先回去吧”医药协会不要了么？
雷蒙德“哼，回去？我们怎么可能会放心回去”
其他几个老头也附和道“不回”
程曦低头揉揉眉头“你们在这也没用”
雷蒙德惊讶的用手指着她，对着其他几个人说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们留下没用”
谁也没注意到她低着头时，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妥协“那你们留下也行，你们自己出你们的酒店费用和吃饭的费用”
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眼睛到处瞟，就是没一个人是看她的
程曦接着开口，对他们说，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雷蒙德“怎么不吭声了”
雷蒙德装作没听到
还是范德正开始打感情牌“小曦啊，你也知道，搞研究很费钱的呀，你跟我们待过一段时间，你是知道我们有多穷的啊”
程曦心里给他们翻个白眼，他们没钱，谁信啊，就是抠。越有钱的人越怕死，所以几乎大部分的有钱人每年都会给医协投一些钱，这样他们生病的时候也好办啊，特别是像他们的这种国际医药协会，哪个不是几亿几亿的往里砸
程曦也没打算真的要他们出钱“不出钱也行”
几个老头又赶紧把目光移到她身上“怎么说”
程曦“很简单啊，医院里那么多病人，一台手术抵两天房费”
雷蒙德“你倒是会算，你知道我一台手术多少钱吗？”
程曦“啊，知道啊，抵你两天的食宿费嘛”
“你……你……哼”
程曦还装作很吃亏的样子“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还嫌吃亏了呢”
见他们不说话，程曦把程晨推出来“对了，这是我小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雷蒙德打断了“知道了，刚刚已经介绍过了”
程曦没理他，继续开口“你们做手术的时候，顺便带一下他呗”
另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头回他“哼，你这算盘都打到国外去了”
程曦给他竖起大拇指“挺潮”
老头微挺起胸，有些骄傲“那是”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就这样决定了”程曦赶忙说完溜了，留下几个老头和程晨待在那，哦，还有角落里的院长
见几个人都看着他，程晨赶忙介绍一下自己“前辈们好，我是程晨，来自京大的中医系”
几个人朝他颔首，倒是没为难他，甚至心里还在想着：既然是程曦的哥哥，应该也跟她差不多吧
雷蒙德还在问银发老头“算盘是什么？”
范德正拍拍他的肩膀“被人坑了还不知道”
……
程曦下楼的时候，顾森然已经醒了，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门外的人也没发现
看到程曦进房间，顾森然才缓慢的转头看她，还动动手脚上的铁链，声音很冷静“麻烦你了”
程曦看她一眼“没事”
顾森然“抱歉，是我失控了”
程曦低头摆弄手机“没事”
顾森然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冷静“我没事了”
程曦也不抬头“我不是医生”
顾森然皱眉“小曦，帮我解开，我没事了”
程曦继续摆弄手机“我没钥匙”
顾森然声音有些祈求“小曦，帮我解开，我手痛”
程曦手指顿了顿，重复一遍“我没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