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端来一盆温水，用湿帕子小心的帮顾森然擦拭着刚刚被她自己弄脏的地方，只是部分红色的痕迹擦了很多遍，还是很固执的留在她的身上
程曦又帮顾森然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才勉强舒了口气
她抬起头来看着屋里的狼藉，眉眼间紧紧的皱着，特别是地板上那片显眼的红色，还有散落的花瓣
她想，森然的病跟这花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屋子中间的木桌子上，程曦的手机在上面一闪一闪的
程曦又看了一眼熟睡的顾森然，才快步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上面是温玉琅打来的电话
程曦直接滑动红色的挂断键后，拨通了几个电话过去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熟练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温玉琅再次拨通她的电话
这次她没有直接挂断，拿着手机出了门，语气冷冷的“喂？”
“森然在你那吗？”温玉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现在这温润的声音也抚平不了程曦暴躁的心态
“关你什么事？”
温玉琅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询问着“她怎么样？”
………………
不知道为什么，温玉琅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坐立难安，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终于，一直到现在，他才拨通了这通电话，只是为了确认顾森然现在的情况，想让自己悬着的心放下来
只是，程曦的话像是压倒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她？发病了，累着了，睡着了”程曦语气淡淡的应他
温玉琅站在阳台上，扶着栏杆的手紧紧的攥着，青筋开始显现出来，语气有些许的慌张“怎么会发病？”
程曦嘴唇微勾，好像真的在安慰他一样“放心吧，这次不是为了你”
听到这话，温玉琅微微抬头看了眼天空中不远处的月亮，整个人有些愣愣的，不是为了他，还能为了谁？
心里在意的要死，只是嘴上还在说着“呵，那最好，我主要是怕你们到时候赖到我身上来”
程曦轻笑“那你倒是多虑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温玉琅不想在听她说下去了，把电话挂断，拿着手机的手已经布满了青筋，大概是气急了，手机没有拿稳，从二楼掉下去
楼下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玉琅哥哥，你的手机怎么掉下来了呀？我帮你捡上去啊”
温玉琅揉了揉眉眼，语气有些严肃“不用，放下面就行，我自己来捡”
………………
程曦挂断电话后，走到坐在不远处的程晨身边“小哥，你在干嘛呢？”
程晨把自己手机上的内容递给她看，上面是红色芍药的图片，还有介绍和功效，还有一些捧着芍药花照相的女生
程曦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又转头看他“哈？”
她小哥这是，想找女朋友了？
程晨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如果是芍药引起顾森然发病的话，我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和她类似的事情”
程曦微微挑眉，坐在他旁边“其实也不一定是芍药花了，傍晚的时候我就感觉她状态不太对了”
“而且，如果要搜例子的话，可以搜一下其他的东西，也不一定非得是芍药”
程晨点点头，又继续摆弄手机了，他在想，如果他没有把那束花带回来的话，是不是顾森然就不会发病了
程曦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也不能怪你了，要是现在没发病的话，也快了，总比什么准备也没有的好吧”
程晨点点头，发出弱弱的声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