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你和顾森然是怎么认识的？”程晨把手机揣回兜里去，歪头看着程曦
程曦滑动手机的动作停住，也看他“嗯？”
程晨看着她没说话
程曦把手机收回去，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皎洁的月光试图在驱散黑夜带给人们的恐惧
时间已经很晚了，诺大的救助站里面偶尔也只有几个人路过
程曦半晌又低下头去，随意的捡了根小木棍把玩着“害，同学嘛，她是插班生，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呗”
顾森然确实是老爷子后来才带回去的，她当时还以为是新被拐进去的小孩，后来才知道，顾森然好像是被老爷子救了
而且她刚被带回去的时候就是发着病的，当时程曦看见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压着她，以为又是什么新的考验，还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来着
再次见面已经是几个月以后了，老爷子拉着顾森然的手给她们介绍，她也没多想，以为顾森然是像她们一样考验通过的人，后来才知道她只是去治病了而已
程晨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程曦，语气弱弱的“是吗？”
程曦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随意的点点头“对啊”
程晨看着她陷入了沉默，表情一会儿放松一会儿纠结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曦半晌没听到声音，又抬起头来“怎么了？”
程晨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一般才开口道“小曦，你不是在云城长大的吧？也没有什么乡下的爷爷……”
程曦眨眨眼睛，一脸的无辜“啊！我当时说的就是天云城来着，可能是二哥听错了”
程晨“……”，哈？是这样的吗？
程曦郑重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的
………………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一个人影从程晨身后跑过去，速度很快
程曦站起身来，轻骂一声“擦！顾森然”
程晨由于是背对着的，还没有听清楚程曦说了什么，就发现程曦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
大概反应了几秒后，也抬腿追了上去
不过还是晚了，等他离着不远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往河里面跳的程曦，给他留下了个背影
程晨整个人心都提起来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那边跑去，边跑还边喊到“小妹，程曦”
………………
几分钟后，河边
程曦拉着顾森然的手给她把脉，发现人只是被水呛晕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啊”
程晨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程曦身上，声音有些淡淡的“先回去吧，待会冻感冒了”
程曦接过他的外套，想盖在顾森然的身上，却发现怎么也拿不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程晨“小哥？”
程晨表情难得的严肃“你穿”
程曦有些没反应过来，两个人一直保持着拿衣服的动作
半晌，程曦才妥协，愣愣的点了点头“哦噢”
她刚说完，程晨就强硬的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后上前把顾森然抱起来上前走去“走吧”
程曦跟在他后面，小声吐槽了一句“狮子座的？”
………………
等再次把顾森然处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程曦已经换了套干的衣服走出来，手里拿着条干的毛巾
程晨顺手从她手里接过来给他擦头发，一言不发
程曦疑惑“小哥，你怎么了？”
程晨没有回她，手上的动作不停
“小哥？小哥？”
程晨轻嗯了一声
程曦撇撇嘴“小哥，你不会生气了吧？”
“嗯”程晨顿了半晌，才继续说道“以后救人的时候，多想想自己”
当时看着程曦跳下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慌的，他都不敢想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程曦抿抿嘴，乖巧的应道“我知道啦”
“嗯”
程曦转头看他，眼睛布灵布灵的眨，手里轻轻攥这他的袖子“小哥～”
程晨轻叹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别动，我帮你把头发擦干，你去我那睡会儿，这里我守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