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们这个百丈神到底是个什么神？”那个蛇精眼珠子转了转说“我们百丈神大人是上古时期便非常出名的神明，只是因为时间久远再加上百丈神大人淡泊名利才没有让天下人……”
莫聚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打断：“别说废话，上古时期的事情我比你们知道的清楚，你就说他是个什么东西就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瞬间整个房间内的威压骤增，蛇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百丈神大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错一个字立马就死！”
莫聚到底是掌管过一个国家的人，眼睛一瞪那个蛇精瞬间胆寒不敢再说废话“我们老大……就是个修炼了三千多年的妖兽，本体是蟒蛇，因为这几年修炼越发困难就打起了人间的注意，前几年老大召集了我们几个说想要到人间享受香火顺便能够吸食人的生气，计划了一段时间后就带着我们来到了这个镇吉城。”
这个过程和莫聚猜的差不多，从整个城池的腥气到阴魂们的说法，所有的事情都表明这个妖也就是糊弄普通人的水准，想要真的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你们那个老大呢？还有你们一共几条蛇？”
“我们……我们老大带着我们五条蛇，老大和……和二哥三哥是蟒蛇，我们剩下的都是……都是竹叶青……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对天发誓从来都没吃过人啊！我都是吃草长大的！”
许是扮女人扮久了，那蛇精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装成柔柔弱弱的模样。
房内几人见他这个模样差点就吐出来，若是刚刚的那个形象兴许还能博取一丝同情，可惜如今这副模样真的让人无法新生同情。
“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我再问你，其他的蛇呢？”
蛇精抽抽搭搭的收起眼泪，肥胖粗壮的手指指了指外面的高塔。“我们老大许久都没露面了，听说是最近得了什么机缘，剩下的二哥昨夜突然出去找三哥了，现在还没回来，四哥五哥就在塔里面，前些日子有人偷偷的在塔下放了几个婴儿，他们在……在……”
蛇精的声音越来越小，房内几个人已经能猜出他的意思。
萧卓一伸手将那蛇精收进了莲花，支尧伏低身子带上萧卓直接跳出了窗户，几个老鬼最近好事做的多了法术也越来越精进，整个人可以凌空飞起，顿时房内只剩下了管百和福德旺两个人。
四人一虎速度极快，到了塔下几人都没停顿，支尧直接一爪子将那个门拍碎了，萧卓拎出蛇精眼睛盯着他“那两条蛇呢？”
蛇精刚刚进了莲花原以为自己能够逃脱，哪知道在莲花之中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景象！
一群恶鬼被逼着喝铜水！这是烊铜地狱啊！
当时蛇精就觉得自己的尾巴好像越发湿润了，没想到不过片刻就被萧卓拎了出来，这才知道竟然是到了高塔里面。
见萧卓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蛇精吓得咽了口吐沫。
“就……就在下面。”
顺着蛇精指的方向几人一同前往，塔外很快便聚集了大批的百姓，他们刚刚都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围过来一看，竟然是高塔的门被砸坏了！
有些胆小的百姓脚下一软就开始砰砰砰的磕头，剩下的人也是惊愕看着破碎的大门，口中念念有词“有人渎神……百丈神要怪罪的……”
没过多久整个镇吉都知道高塔的大门被几个外乡的给打碎了，百丈神就要怪罪了！
一时间家家户户都聚集到了塔下，一个个虔诚的磕头下跪，甚至有几户人家还将自己的孩子带来打算献祭给百丈神平息他的怒火！
萧卓等人赶到的时候，那两条蛇已经吃了个酒足饭饱，角落里散落着几根骨头，鲜血淋漓的骨头刺痛了萧卓的眼睛，其中一只蛇见了被抓着的蛇精还笑嘻嘻的说“老弟啊，你看看你，说让你吃这个你还不听，那些草有什么好吃的！”满嘴的酒气加上左摇右摆的身体都说明这个蛇醉的不清。
酒气在密闭的空间中回荡，角落里的小孩骨头、桌边两条醉酒的蛇，房间里散发着的恶臭，均是点燃萧卓心中怒火的导火索。
“将剩下的蛇找到，一个不留抽筋剥皮！”
这是萧卓第二次发怒，上一次是因为那个刘阁老滥杀无辜，这次却是因为这几条蛇。
莫聚等人皆是板着脸，他们生而为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但这几条蛇却彻底踩在了他们的底线上。.
这里面最为愤怒的当属莫聚，看到角落里散发着血腥气的残肢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若不是陆生一直在一旁念经安抚他的情绪，此刻地上的这三条蛇估计已经成了碎片！
“支尧，你去将管百他们两个接过来，我们就在这个塔里等着，若是能一网打尽最好，若是不能，就将这个塔拔掉。”
支尧闻命离开，萧卓到了一层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看着正对大门的几个石像发呆。
这座塔上上下下都充满了血腥味，不知道这些年有多少家庭因为这个塔而家破人亡。
陆生默默走到萧卓身后，轻声念了一段经文。
“谢谢。”
陆生没有应声，撩起袍子坐在地上“你知道我们几个老鬼为什么愿意跟着你么？”
萧卓也没想到陆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曾经以为是你们别无选择了。”
萧卓换了个姿势，双眼还是看着几个石像。
“我们除了选择你还可以选择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萧卓没有接话，扇子一下一下轻轻的摆动着，正如现在她的心情。
“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
萧卓听了这话笑出了声“你知道这个话很像是一个登徒子么？”
“你知道我不是。”
陆生认真的看着萧卓，萧卓收起玩笑的表情也看着他，就这样两个人对视良久，陆生才继续说：“如果不是你，兴许我们会选择在烊铜地狱一直喝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