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
陆生笑了笑，站起身摸摸萧卓的头，那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受委屈了妈妈安抚她的模样。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千秋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千秋。”
萧卓点点头，她确实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因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也因为自己没有归属感，她一直在努力的将自己的角色转变成一个千秋国的太后，总是下意识的想，自己若是真的萧卓会怎么做？
但是她不了解萧卓，她就是她而已。
“我们几个老鬼在这个世间上也没什么念想，说是想要找到自己思念的人或者思念的物，也只是一个借口，在烊铜地狱那么多年我们早就看开了，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法术大道、妻子轮回都只是过眼云烟，但是谁都没想到你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你出现的时候我们好像突然就看到了希望，现在我们想看看在你的带领下，千秋能变成什么样子。”
萧卓笑了笑盘腿坐在了陆生的旁边。
“其实我挺理解你们的，那么多年过去了，家人、友人都成了世间的尘埃，整个世界上就剩下自己了。”
“我们还有彼此，九个老鬼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没事就逗逗判官、鬼差谁有我们逍遥，这不后来又有你出现了么。”
“哎呀，挺正经的伤感怎么让你都给我搅和了。”
萧卓捂着脸侧过头，她刚刚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很难过，也许是看到孩子的残肢让她无法接受，也许是想到这之前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命折损在了这几条蛇的腹中，也许这些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妈妈的怀抱，又有多少次午夜梦回梦到了自己再也不能回去，这些情感一直积压在心头让她晚上不敢入睡。
“哟呦呦，这是哪个小姑娘啊，怎么哭了呀？”
阳明的声音闯进了萧卓的耳朵，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但是萧卓也能感觉到他的关心，他是故意打破这哀伤的氛围的。
“诶，你打我呀。”一张符篆团成一团“咻”的一下砸在萧卓的头上，阳明就在不远处哈哈大笑说出的话也是十分气人。
萧卓起身去追，却永远都差一步之遥。
莫聚见阳明跑到自己面前，二话没说伸出一只脚，“咚”阳明倒地。
“莫老大！你偏心！”
萧卓趁此机会上去就是一顿粉拳，将阳明揍得唉唉直叫。
莫聚和陆生对视一眼也没闲着，一同上前专挑阳明的痒痒肉下手。
几个人闹了片刻，气氛顿时好了许多。
“你们几个真的是……不都说古时候的男子都是崇尚男女授受不亲的么！”
阳明翻翻白眼“你也说我们是古时候的男子，跟你混时间长了总是要与时俱进的嘛。”
萧卓也感觉到了这几人的变化，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亲密无间也不过是短短几月的时间而已。
“说点正经的，外面那群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萧卓看了看外面，那些百姓也不敢接近这高塔，一个个都是远远的三跪九叩。
“他们被彻底洗脑了，破而后立吧，让他们感受到这些蛇精是真的妖兽兴许就会醒悟了吧。”
陆生低头想了片刻“破而后立，只怕有些百姓还是不能接受现实。”
“我也想过这个事情，但终究是要做的，毕竟我也不能去请几个真的神现身吧？”
莫聚三人对视一眼笑了，没有神他们还不能创造一个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