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崇说:“管他盗墓不盗墓的,只要能找到我的肉身,我就很感激了,我才不在这个躯壳里面多呆呢。”说完看了一眼路宗,唯恐他打自己主意,可是路宗虽说也有流氓德行,可毕竟没那么低速,倒也没说什么。路宗仍旧用很平静的语气说:“你们看看这个瓶子上的画面,好像是沙漠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说的这个沙漠。”说完,双手指了指上面的图片。
马雄定睛一看,果然,他看到在罐子上,的的确确画的是沙漠的情形,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意思,不过他看上去却并不像是这个地方,因为里面根本没有帐篷。他感觉有点疑问,便提出来。路宗思考了一下,然后放下罐子,朝外面仔细看了一眼,仍旧是密密麻麻的帐篷,白松松的飘荡着,就像是在举办一场巨大的丧礼,让人感到很压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伤心的情绪。他忙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到韩崇那靓丽的身影,这才重新对人生充满希望。刚辞啊那场景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受得起的,他也是常人,所以也不能忍受这么背上荒凉的色调,而这个女孩子却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了十多天,真是让人惊叹,惊叹之余是对他的怜悯,这女孩子也真是够可怜的,不知道这中间他们经历了多大的苦痛。
而韩崇却并没有感到什么痛苦,忽然,马雄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对了,这位姑娘,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们总不能老是叫你韩崇或者姑娘吧。”
那女孩子听了马雄的问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用恐惧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马雄好奇的脸,然后落在路宗坚毅的脸上,那轮廓分明的帅哥脸此刻也对自己不起作用了。他脸上的恐惧丝毫没有减轻。而两人见到韩崇忽然这么恐惧,都莫名其妙,就更加好奇的盯着他看了。
韩崇低头不语,过了好久,才终于决定要告诉他们真相,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其实,我叫葛美,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葛美?”
“什么?葛美?你就是我们的那个研究生葛美?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在韩崇体内呢?”马雄和路宗两人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乱说话的女生。
“我真的叫葛美,而且你们描述的,我能想象得出,那个就是我、”说道这里的时候,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接着补充说:“哦,对了,马雄,我问一下,你描述的和葛美的感情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可千万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啊,我还是姑娘呢。”
马雄一直都在盯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葛美的女孩子看,不知道他讲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他有什么理由对自己说假话呢,并且他的话联想起来,和事实真的很接近。这就证明,他根本不是在说谎。于是忙解释说:“哦,不好意思,那个感情戏,只是我用来镇定你才瞎编乱造的,你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的。要是我真的做了什么的话,我就不会说出来了。”
葛美莞尔一笑说:“我猜也是,我看韩崇的身体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嫁给你这个大老粗呢。呵呵。”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路宗,意思说说你小子真是占便宜了。而路宗想的是,不知道现在你用的是韩崇的身体,有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不过他也是刚才才知道那是韩崇的身体的,他应该不会不疼爱自己的身体吧。不过听他说,他已经和胖子同居了,这件事自己还是挺难受的,索然说错并不在他自己身上,但是想起来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伤痛。
葛美大概看出了路宗的伤心,便回答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给你们瞎说的,胖子碰都没碰过我,我只是用胖子来替我遮挡风险罢了,这样别人就不敢轻易的靠近我了。我其实也不喜欢那个死胖子,害得我现在无家可归的。”
马雄自言自语的说:“那这么说的话,那个在葛媒体内的人,应该就是韩崇了,怪不得胖子一路上背地里都喊葛美叫韩崇,原来那个人的确就是叫韩崇。不过据我所知,韩崇是和胖子一伙的,那,岂不是说,韩崇背叛了大家?”
他看了一眼路宗,大概路宗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正一脸郁闷呢。马雄只好上前安慰说:“没事的路宗,在我们知道真相之前,永远不要放弃真相。说不定着里面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我看我们还是再等等看吧,我相信韩崇是被逼的,人不都是逼出来的吗。”
路宗听了颇有感触,也重复了一句:“是啊,人都是逼出来的。”
可是自己讲出来听的话,却感觉到有些不合适,脸稍微有些红了他看看葛美,葛美也脸红了。看来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具备了做流氓的条件了。
无奈,他只好说是啊马雄,我看我们还是快点出发的好,早找到韩崇,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马雄说是啊,要不咱们现在出发,去找找看他们的踪迹,真的说不定能找到呢,马雄看看窗帘外面,这里似乎没日没夜的,自从他们来到这里,至少也有五六个小时了,而外面依旧还是那么大的太阳,一动不动的,仍旧在原来的地方。
他看看周围,四周是白齐齐的帆布,感觉到有些不吉利,唯一呈现异色的,除了葛美的性感,就是那些粗糙黑黑的陶瓷罐子了,而此刻路宗已经走到门口了,看来他已经放弃了这些陶瓷罐子,去寻找韩崇去了。他也没来得及多想,便慌乱中瞎扫视了一眼罐子,也跟了上去。
可是就在自己扭头的瞬间,残露在自己眼中那些罐子的影响忽然呈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场景,是那些罐子连一块,每个罐子上的图片也连城了一块,所呈现的衣服一副新的画面。他用惊喜的语气喊住了匆忙的两人,说:“你们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说完,便蹲下去,研究起那些夜壶来。
路宗和葛美听到了马雄的声音,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忙回头看看马雄,见他也学着刚才路宗的样子,很专业的在观察着那些罐子,有点嘲笑到:“马雄,你在干什么,难道你发现这些罐子是谁制作的?快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那些也只是随机性的摆放在这里的,可能并没有我们需要的信息呢。”说道这里,便扭头想走。
可是他还是被马雄给叫住了,马雄忙指着罐子上的图片说:“你们快来看,这些罐子上的一角上刻得这个一字竖杠,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路宗忙凑上去看看果然,他看到,在那些有规则的沙漠图案的旁边,竟然隐藏着一条不易察觉的竖杠,他有点纳闷的看了看马雄,没想到这么粗心大意的男人也能看出这条细小的竖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可是这条竖杠有什么意思呢,因为自己时间比较紧的缘故,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细想,只是催促道:“可能只是因为当初制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所以才留下这条痕迹的,我看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么快走吧。”
可是马雄却并不听从路宗的意见,而是很固执的再次的低下头弯腰,从地上捡起另一个罐子,深邃的目光再次的放出了光芒,指着上面的花纹说:“你们快来看,这个罐子上有两个竖杠,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如果是一个竖杠是巧合的话,那两个竖杠一定就是认为故意的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奥秘,便赶紧蹲下去,从地上随便的拿起了一个来,看了看,上面果然划了几条竖杠,他数了数,有十三条。
他惊喜的看着这些罐子,看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制作者一定是在这些罐子上夹杂了不少的信息呢,说不定哪条就能吧自己给救出去呢。他惊喜的蹲下去,仔细的观察每个罐子,果然,每个罐子上都以竖杠,并且竖杠的数目没有一个重复的,这说明这些罐子是一块制作出来的,并且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可是这些竖杠到底什么意思呢?
他看了一眼也在仔细观察着这些罐子的马雄,马雄的兴趣有增无减,并且好像在有规律的做些什么事情,忙问道:‘喂,马雄,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马雄从那些罐子中拿出一条竖杠和二条竖杠,然后举到路宗面前说:“你看看这罐子上两个图片。”
路宗用惊奇的目光看了看,果然,上面的图案果然有问题,他发现,第一幅图案,如果和第二个图案靠在一起的话,看起来是一个整体的画面。
难道说这两个图片是连载一体的。他兴奋起来,从地上捡了一个十三号的,接着便找到了十四号的,果然,事情像他想象的那样,这两个罐子的确是连载一块的,上面的图案恰好吻合,能很好的接触到一块路宗忽然用惊奇的声音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终于发现这些罐子的秘密了,我真是太聪明了、”而一直处在兴奋状态中的马雄却立马僵住了,因为他是在没想到,路宗是这么的恬不知耻,明明是自己先发现的,可没想到竟然被路宗给抢了先,这家伙真是该明白的时候糊涂,不该明白的时候明白啊,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揣着糊涂装糊涂。
但是自己也没计较什么,反正发现了这个又没什么奖金,就没有去和路宗抢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功勋。可能是路宗也好像察觉到什么了吧,脸蛋红了一下,刚才自己因为太兴奋了,所以就这幅急性子给说出来了,自己甚至还感觉到不好意思呢。不过他很快变得正常了,因为毕竟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也不在乎这点脸皮了。他继续说道:“我感觉如果按照这些竖杠从少到多的顺序排列起来,一定会得到一副比较完整的画面的,不然我们试试看?”
路宗还没说完,马雄已经动手开始分拣那些东西了,路宗无奈的笑笑,然后也蹲下身子,开始和马雄一块分拣地上的罐子,终于,在大家都累的淋漓尽致的时候,他终于把罐子给分拣出来,然后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把有画面的一面对着自己,重新摆放了起来。
他朝身后退了几步,然后仔细的打量这个陶瓷罐子组成的一副新的图画,果然,在他面前呈现出了另一幅画面,空阔的沙漠上,烈日当空,天空飞着两只秃鹫,在寻找那些在沙滩上里去的尸体。四周光秃秃的,只有一个凸出的地方比较显眼,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竟然惊奇的发现,一副正在喷发的火山,在沙漠中突起,他看的眼花缭乱,而脑子中更加的缭乱,他确定,面前这个火山他曾经见过,可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一时之间还是想不起来,于是便不再想了,只是再次的瞪着那画面,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信息。
他看到,在那山脚下,一名老者正用惊恐的目光瞪着那山上喷发出的火焰,而当他仔细观察火焰顶端时候,忽然惊奇的发现,火焰顶端,竟然顶着一个像是小孩子模样的东西,他把身体靠近了些,终于看到了那东西的全貌,竟然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童。
立刻,他的回忆像是湖水般的涌来,他极其自己在女王的坟墓中看到的那副壁画,画面中不也是一样的情形吗,只不过,上面的那些马队,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名老者,他眯起眼睛看看那个老者的图片,因为这个陶瓷的年龄太大了,看起来不是很清晰,可是从他的身条和满头白发,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在坟墓中见到的钱老头子。
他有点纳闷的问道:“你们还记得这幅图片吗,我们曾经见过的。”马雄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对啊对啊,我们曾经在女王的坟墓中见过的,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当时喷发出孩童的时候,那个里面画着的是一个马队,可是这里却仅仅是一名老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宗再次的看了一眼那副画面,想看出来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说不定这个也不一定是那女王呢。可是任凭自己从记忆中搜索出来的东西来和这副画面比对,仍旧是发现不了什么异常,和心中的那景象是一模一样的。他只好再次的把目光聚焦在了那名老者身上。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用严肃的眼神望着马雄,说:“马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曹墓中遇到的那名钱老爷子啊,我看这个老头好像就是那个钱老头子啊,要是那老头在就好了,我们可以当面问问清楚。”
可是马雄却用一脸严肃回答路宗,说:“这个不对,钱老头不是说他认识女王是在自己上战场打仗的时候,自己受伤得到女王的照顾才认识的吗,他不可能在那时候就见过女王的。”
路宗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看马雄,然后拍拍脑袋说:“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的。”
看着一脸神秘和兴奋的路宗,葛美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到底再说些什么跟什么啊,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女王,什么钱老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马雄笑笑说小屁孩没事别在这瞎捣乱,我们似乎已经发现了一条重大线索,只要顺着这个线索,就可以找到事情的真相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回到自己体内,咱们都是互利的,是两厢情愿的,你只要好好呆着别捣乱就行了。”
韩崇只好一脸郁闷的走开,然后盯着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言不发,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就喜欢小孩吧,所以她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就是这个罐子上的婴儿,两只眼睛在婴孩身上不曾离开。
马雄仍旧是在和路宗谈话,路宗说:“我看这个图片不仅仅是这么一点点的大同小异,里面应该大有文章,我们再仔细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有何不同。“说完,两只眼睛再次的从马雄身上转移到了罐子上的图画上,颇感兴趣的研究起来,马雄看到路宗也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己若是悠闲的话,倒也没什么大意思,就只好瞪着罐子看起来。
而一直都在沉默的看着罐子的葛美忽然开口说话了,并且好像是一惊一乍的样子,他用惊讶的语气喊道:“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有什么诡异。“说完还搔了搔头,他感到全身起鸡皮疙瘩。
路宗和马雄听到韩崇这么说,就知道一定是韩崇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他慈爱温柔的目光在葛美的身上摸来摸去的,葛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眼前这个流氓的德性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疑问讲出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于是便回答说:“我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罐子上面的图片呢,我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经常瞪着罐子上面的花纹发呆,虽然我能够看到这些罐子上的沙漠,可是我平日里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上面的图片了,一个不漏,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个婴孩呢,可是你知道吗,我平日里研究罐子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上面的婴孩图案,今天怎么可能这么奇怪的出现在这些罐子上呢。对了,我刚才数了数,平日里这里的陶瓷罐子也就十七个,可是今天却凭空多出来了一个,今天早上的时候还是十七个呢,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又了十八个,这到底该怎么解释呢?”说完,用好奇的目光瞪着两人,希望两人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答案。
两人听到这里,心已经发麻了,毕竟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感到害怕的,尤其是遇到这种邪门的事,可是偏偏今天就遇上了。他们的心里刚想紧张,可是却一眼望见了吧一切希望放在自己身上的葛美,就给了两人莫大的鼓励了,因为男人只要有女人把自己当做救星,就是对男人最大的鼓励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磁性,用比较迷人的男中音回答说:“可能是因为你们平日里都用一个罐子来当夜壶,白天的时候便提出去,所以你数着是十七个,可是今天忘记了提出去,所以才会有十八个的吧。”
韩崇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平日里都仔细研究过的,就算我提出去了,仍旧是能数出来数目的,怎么可能不识数呢,不会是这样的。葛美连连点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来反驳路宗的观点。路宗颇没面子的低下头,再仔细大量面前的罐子。
忽然,他发下一个罐子的中间竟然沾了大量的红色的液体,忙低头看看,果然,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图画部分已经沾满了鲜血,而刚才自己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某个罐子上有血迹啊,这些罐子果然有蹊跷。他指着罐子上的血迹说:“大家快来看啊,这罐子上的血迹,到底说明什么呢?”
马雄有点不相信:“血迹?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眼花了,这些罐子刚才摆的时候我都仔细数过的,根本没有存在血迹的痕迹,现在我们几人也没流过血,上面怎么可能有血迹呢。”
路宗蹲下身子,把那个罐子拿在手中,然后仔细端详,上面的画面部分,除了沾满了血迹外,其他的什么也没变化,不过自己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自己刚才在摆的时候,明明发现其中有一个罐子大于其他的罐子一半多,可是为什么现在找不到了?难道说这些罐子是想瘦就瘦,想肥就肥?
这怎么可能,他肚子笑了一下,准备继续探索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