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教授带的学生大部分是研究生，博士生，像带苏悦梁这种大二学生来的，几乎是头一次。
苏悦梁小腰一掐。“那我比他们都强，因为我老师牛！”
樊教授笑着拍拍她，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苏悦梁变成自己闺女，漂亮可爱，满身灵光，可惜自己就一个臭儿子，还四十来岁了，把学生骗来当儿媳妇都无缘。
“去溜达溜达歇息一下吧，也忙一上午了。”
陆涧晰随着拍摄组进入美术馆内，他也不知道苏悦梁在几楼，一楼都是些画作，没有雕塑，他溜达一会儿，觉得没意思。
小妮子去哪了啊？他的宝贝媳妇呢？
石姝睿凑了上来。“陆法官也喜欢艺术呀？”
陆涧晰看向了上楼的楼梯。“不喜欢。”他喜欢媳妇，艺术不艺术，无所谓。不过之前和锦沐在一起时，他也多少的跟着看一些，所以对艺术品并非毫无感觉。
石姝睿吃了瘪，却依旧没放弃。“陆法官要上楼看看么？正巧我也要上去诶。”
本来已经把手搭上楼梯扶手的陆涧晰将手收了回来。“我要找厕所。”
……石姝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
烦死了，这娘们儿是要干嘛？陆涧晰烦的都想抽烟了，在这打她一巴掌总不太好吧？而且他要去找媳妇，就这么个人在也不好行动。
沈晴川恰好出现，看到石姝睿在这，她跑了过来。“姝睿，导演找你，就你没拍先导片了。”
石姝睿迅速翻了个白眼，然后跑了过去，沈晴川看向陆涧晰，对方看石姝睿一走就往楼上跑，急得差点镪一个跟头。
“陆涧晰，你不记得我了？”沈晴川在后面跟上他，还以为这男人躲着自己，没想到陆涧晰主动停下来看着她。“你谁？”
事实证明讨厌还是管用的，起码他记住石姝睿姓石……这个他根本记不住叫什么。
“你那个脑袋是鱼么？我是沈晴川！你初恋啊！”沈晴川凑上前，努力压低声音只让他们俩听见，陆涧晰眯眼看了她一会儿。
“沈晴川？”他摸摸下巴，努力想回忆起什么，最后确实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S市那个对自己开始穷追不舍的……然后把他初吻拿走的女的。
算初恋么？四舍五入的算？可是他又没喜欢过沈晴川，这也算初恋啊？
陆涧晰想起那个“吻”又觉得自己不干净起来，开始用手疯狂的擦着自己的下唇，这嘴也就苏悦梁亲的时候他才没有抵触感。
“所以干嘛？”陆涧晰可不想和沈晴川扯上什么，当年他俩好像也不怎么好聚好散，他在自己的生日当天把人弄哭了。
“我来看看你到底遭报应没！”沈晴川很好奇，陆涧晰最后和神仙小锦沐在一起了么？现在看陆涧晰好像是单身。
陆涧晰听到这句话，想到当初沈晴川看到自己和许安穗在一起的时候，确实送上过这种祝福，她说自己肯定有一天会遭报应。
他遭报应了么？
失去锦沐，守寡三年，三年后失去了孩子，第四年间还要亲口和苏悦梁分手，看她和别人在一起。
遭报应了，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报应似乎大部分都被苏悦梁承受。一想到这些他就烦躁，尤其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从苏悦梁怀孕到流产，他都没怎么陪在身边，这是他无法弥补的过错。
沈晴川看他不说话，表情也凝重起来，估计是确实遇到了什么事，不过她竟然心里也没有那么爽。
“如你所愿。”陆涧晰终于说出那句话，他闭眼点点头。“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以后我们行同路人，不要来找我。”
要是小妮子看到沈晴川和自己在一起呆着，还知道了那种关系怎么办，她肯定会生气。
“还有个事情我要告诉你，当年那个手链，是我让人弄坏的。”这事她一直觉得对不起陆涧晰，这么多年也终于有勇气说出来，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本以为陆涧晰会暴怒，没想到对方只是翻翻眼皮。
“不重要了。”他已经不需要手链，或者说现在他需要比手链更实在的东西，来满足长久以来对苏悦梁的情感寄托。
苏悦梁走到二楼的楼梯，正巧看到了沈晴川和陆涧晰一起，她站在那看着两人，沈晴川看到苏悦梁时一愣。
这是……锦沐么？
不，不对，气质和身材不对吧？
沈晴川是不会记错锦沐的，虽然只看了几眼，但那种美貌是足以刻在人脑海中一辈子的！
依旧是那对星辉一般的双瞳，清冷的五官，可是……不一样，就是说不好的不一样。
锦沐似乎是含苞待放，初春的桃花，而且浑身都有那种清纯无暇的气息，这个无论是身材还是面容，都带着一丝醇熟，像一朵张狂盛开，美丽娇艳的红玫瑰。
如果锦沐只是美，那现在眼前这位，就是美中带着诱惑，让人看一眼就想拥有。若她是苏妲己，那天下男人，都甘愿做商纣王。
比如沈晴川现在就想原地变性，然后和她搭讪，最后和她生孩子，连退休的养老院她都找好了。
苏悦梁看着这两人，笑了下。“麻烦让让？”
陆涧晰真想把沈晴川这倒霉货踹走，媳妇是不是在生气？
“不让，爷要上楼。”他希望沈晴川识趣一点，赶紧自己滚蛋。
“那行。”苏悦梁主动给他让开，让他有路上去，陆涧晰走到她身边，停了下来。
“上完了。”陆涧晰做了个你随意的手势。
苏悦梁看到站在身边的陆涧晰，无语的自己走下去，陆涧晰等她走到一楼，也跟着走了下去。
沈晴川这下能确定了，这人就是锦沐，毕竟那陆涧晰现在好像个显眼包，这点真是……谁看了都无语。
“你不是要上楼？”苏悦梁真想踹死这男人，和自己挨这么近干嘛，这又不是在家。
陆涧晰一脸拽得二五八万。“我又想下来了，你管我？”
沈晴川就看陆涧晰好像个跟屁虫，苏悦梁去哪他去哪，最后沈晴川也是看不下去了，索性跑回拍摄组，看看那边的情况。
“陆法官呢？”导演等了半天陆涧晰也没回来，z市的宣传片里，美术馆也是一部分，大绵羊必须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