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鹏转过头,忍不住说出话:“苍岛衣,我发现你好坏!”
“呵呵,我好坏,你不喜欢是吗?”
突然,李楚楚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公子,你跟谁说话呢?”
“啊?”他才意识到,忘记跟苍岛衣需要用意念交流。
苍岛衣一个劲在笑。
他看着路面,自己走在阳光与墙壁阴影交界:“楚楚,我……我刚刚说,这边没有阳光,有一些阴凉。”
“哦。那我跟你换位置。”李楚楚就走在他与苍岛衣之间,让他挨着路边。
他傻眼了,回忆起从前,跟女朋友逛街的时候,都是让女朋友走路肩,他走靠近机动车道这边,这样避免那些机动车剐蹭到她。
还好,这里是北宋的平阳府,没有机动车。
苍岛衣绕过去,牵着他的手。
他扯了一下手,把手贴近大腿一些,免得被人发现他的手悬空起来,他就通过意念提醒她:“苍岛衣,你可以消失了。”
“我不要,整天躲在玉佩里面,都快闷死我了,我要陪你逛街。”
“是你自己想逛街吧?”
“难道我不可以跟你一起逛街吗?李楚楚就可以,我就不配?”
“好吧。带一个也是带,带一双也是带。”
苍岛衣干脆像李楚楚那样,挽着他的肘关节,甜甜地笑起来:“小鹏哥哥,左拥右抱的感觉,怎么样?”
“有本事你就变成真人出来,我再告诉你是什么感觉。”
“你!真的是越来越坏了。你是不是还想要我跟李楚楚一样,给你暖床。”
他就笑笑,没有回答。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脑子尽是虫子。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可别害死自己。”
“苍岛衣,我什么时候好色了?”
“你都这把岁数了,油腻老大叔,还糟蹋人家小姑娘。”
“你!爱情是不分年龄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哦,也对,你连导航系统都没有,感情系统肯定也没有。”
“你!”
“我带着李楚楚一路逃亡,哪有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你整天怀疑我。”
这个时候,李楚楚指着前面一家摊位:“公子,你看!”
那是一家卖剪纸的摊位,剪纸的内容十分丰富,包括人物、花草、走兽、飞禽、鱼虫、山川云树、亭台楼阁、寓言故事、民间传说等等。
看上去,这些剪纸,有的粗扩豪放,有的浑厚古朴,有的纤细秀丽,有的玲珑剔透。
苍岛衣都忍不住赞美起来:“好精美的艺术品!”
宁小鹏问道:“想要吗?”
李楚楚和苍岛衣不约而同地回答:“想!”
李楚楚一直盯着摊位。
苍岛衣马上变了脸色盯着宁小鹏,她知道,他直接问出的话是对于李楚楚的。
宁小鹏就带着她们两个过去,让李楚楚挑选了一对男女拉着红绳结婚的剪纸。
他通过意念告诉苍岛衣:“你不是想要吗?选一个吧。”
她嘟着嘴,没有回话。
“喜欢什么?”
她就指着一夺玫瑰花。
他给了老板钱,拿走那朵玫瑰花,他继续牵着苍岛衣的手,两手之间就是那朵花。
她们继续逛街。
走了一段路,苍岛衣提醒他:“小鹏哥哥,你看,好精致的茶壶!”
他随着苍岛衣的手望过去,是一家卖紫砂壶的摊位。可惜,自己不爱泡茶,要不然就买一套了,还是喝奶茶好,吸管一插,直接搞定。
宁小鹏就这样带着一个现实中的美少女李楚楚,一个成熟的AI女神苍岛衣,逛过几条街巷。在她们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喜声当中,感觉自己都年轻了许多。看来,不要整天闷在家里,要多陪陪妹子出来压马路,真的能够让心态变年轻活跃。
逛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打砸东西。
原来,是一位30岁出头的女性在打砸一家药店。
“老娘今天不活了!”她拿起一把小称扔在地上,踩上两脚,踩歪了。
一个比宁小鹏略老的男人就喊道:“你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这五年,我没有坐下来吗?啊!五年前,你说,会把我治好。现在呢?我越来越痛了!你自己看看,肚皮都被你搞成这样了!”
“我说,你讲话注意点用词,哪能叫我搞成这样。”
“你就是一个庸医!大家评评理。”她说着,就站到门口,撩起衣服。
只见,她的肚皮一大堆棕黑色斑块,还有密密麻麻的小针孔。
她继续说:“每一次都说,做一下艾灸针灸,敷两三天药,就会好了,就不痛了。”
“当时是不痛了。你不能不承认啊。”
“是,是不痛!可现在呢?下个月呢?每个月都这样,你还想痛死我是吗?做工都做不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答复,我就砸完你的店,让你这个庸医不能再害人。”
“你再这样胡闹,我就报官府了。”
她放下衣服,转身回去,指着他:“你报呀!去报啊!五年了,你挣了我多少钱,把我的病治断根了吗?”
他欲言又止。
“说啊!有本事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你是怎么搞我的。”
吃瓜群众开始碎碎念起来,指指点点着这家店铺。
她立刻打起感情牌,哭哭啼啼起来:“我家良人,呜呜,还骂我,是不是在外面有汉子了。他说,我再这样经常往外跑,就要休了我。呜呜……”
他坐了下来,低下头。
“你这个庸医,我要是被良人休了,我跟你没完!呜呜……”
宁小鹏算是看明白,他是大夫,她是他的老病号,因为病情反反复复,今天情绪崩溃了。
她继续哭诉:“给你这样搞了五年,没治好我的病,还害得我连娃都生不了。呜呜……”
“你这个是经行腹痛,并非一日两日就可以治好的。”
“这是一日两日而已吗?都五年了!”
“我只治了你五年,可你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痛了。你每一次来,我都帮你止痛了。你不能赖我不行啊!”
“你就是庸医,你就是不行!”
“你这样,就算去了东京太医局找太医也治不好。”
“你这个庸医,你还嘴硬,你在诅咒我是吗!我让你诅咒!”她抽起凳子,就要砸向他。
“住手!”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