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小鹏,他出手了,快速走进去,拿住了凳子。
女子就怒视着他:“你想干什么?”
“你把凳子放下来。”
她还想抢夺凳子,可是力气没有宁小鹏的大。
他把凳子夺过了,放在一旁。
“你是谁?干嘛帮着这个庸医。”
“我,我是太医局的太医。”
全场肃静下来,就连李楚楚和苍岛衣都震惊地盯着他。他什么时候变成太医局的大夫了?
怎么讲呢,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具体身份,但当初是在燕京城被完颜宗望赶出来的。按道理说,带京字的都不是简单的城池,他只想编造一个谎言,让这位病人稍安勿躁吧。
果真,她怒火消停了一些,质疑起来:“你真的的太医局的太医?”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点头:“嗯。”
“不可能,太医不可能会来平阳府。”
“金狗都占领太原府了,马上就要南下,我一个小小的太医,奉命来帮助平阳府的将士,这有错吗?”
她没有吭声,那个大夫缓缓地站起来。
他继续说话:“你还有力气在这里闹,等金狗打进来,你找谁去闹?”
吃瓜群众就巴拉巴拉地谈论着,说什么太原府死了好多人,金狗已经在大河北岸快围攻东京了。
那女人语气稍微平缓一些:“太医,我真的很难受。”
“你生病了,我理解,这位大夫帮你止痛了吗?”
她看了一眼那个大夫,点点头:“嗯。”
“那就对了,说明还是有效的嘛。”他说完,就站在门口,伸手示意大家:“乡亲们,都去忙吧,别在这里看了,回去忙吧,别等金狗打进来,就晚了。”
“走。”
“快走。”
“我要搬家去长安。”
众人碎碎念,慌张地散开。
那个大夫绕过柜台:“太医,里面请,请坐!”
“好,好,叫我宁大夫就可以了。敢问大哥贵姓?”
“小的免贵张。”
“张大夫,你能说说这位娘子的情况吗?”
她抢着告诉宁小鹏,原来,她在十一二岁开始,就出现经期腹痛,特别是准备来月经前的一天,痛得很难受,经量并不多,不是很通畅,血色紫黯有瘀块,血块排出来之后疼痛就减轻很多。五年前开始找张大夫看病,断断续续的,一直都痛。近半年,因为要不上小孩,老是跟丈夫吵架,经期腹痛越来越严重,还出现胸部胀痛,胸闷不舒。
前天来的大姨妈,今早跟丈夫干了一架,气不过,才来这里打砸的。
宁小鹏就通过意念问苍岛衣:“怎么办?”
“看看她的舌头。”
他就叫女子伸出舌头,但见舌质紫黯;他不会脉象,只是假装把过,感觉有力。
他就问张大夫之前是如何给她治疗。
张大夫战战兢兢地告诉宁小鹏,他是按照辩证为实证施治,给于中极穴、归来穴、地机穴、三阴交穴针灸,腹部敷活血化瘀散结止痛的药粉,吃的药就按照《金匮要略》里面开的【土瓜根散。】
他问苍岛衣什么是土瓜根散。
苍岛衣显示出AI屏幕,《金匮要略》里面记载:带下,经水不利,少腹满痛,经一月再见者,土瓜根散主之;药物有:土瓜根、桂枝、?虫、芍药。
张大夫就问他:“宁太医,你就给小的指点指点,我不把她治断根,我就没有脸面在平阳府待下去了。”
他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从她讲述的症状上看,就像子宫内膜异位症或者子宫腺肌症。
他让女子躺下,进行了腹部触诊,没有摸到明显的子宫,但是腹部两侧隐约触及有鸡蛋一样大的肿物,他就问:“经期腹痛,哪个位置比较痛?”
她指着腹部两边:“就这两边。”
他点点头:“你起来吧。”
他猜测没有错,她很可能就像子宫内膜异位症,既是卵巢巧克力囊肿,而且肿物也不小,进行手术是比较理想的治疗方案。
女子就问他:“宁太医,你帮帮我吧,我都一把年纪了,全村就我没有生过娃,还被这病折磨。”
“嗯。”他就问苍岛衣治疗方案。
苍岛衣告诉他,女子患的是气滞血瘀证痛经,可以使用清朝王清任撰写的《医林改错》里面的膈下逐瘀汤,以达理气行滞、化瘀止痛之效,药物为:五灵脂、川芎、桃仁、红花各半两,生地4钱,当归、赤芍、枳壳、桔梗、甘草各2钱,柴胡、玄参各1钱,3碗水煮成1碗,早晚服用。
他就把药单写出来,还叮嘱女子,要有耐心,给她自己信心,对张大夫要有信心,针灸和药敷不要停,心情要舒畅些,坚持治疗,早日怀上孩子。
她非常激动,感谢一番宁小鹏。
张大夫也感谢着他:“谢谢宁太医!”
宁小鹏安抚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她们继续逛街,吃了点东西,后面回到住所,已经是中午的时候,苍岛衣非常开心,摸了一把剪纸玫瑰花,才不情愿地闪进玉佩。
一个大婶过来敲门:“宁大夫,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武大夫请你过去坐诊,喊了好几次了。”
“哦,我这就过去。”
他盯着李楚楚:“楚楚,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出去帮帮武大夫。”
她摇摇头:“我也要去,我看你坐诊。”
“过几天,我们又要赶路了,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她摇摇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以后我要帮你,当你的助手。”
他想起现实世界,当年回来工作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护士说过,男医生要有一个得力的护士做助手,干活才容易些。
他拉起李楚楚的手:“我怕你太累。”
“公子,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累。”
“嗯。”他就拉着她走到了诊室。
诊室里,坐堂的是武大夫,还有一个大婶帮他抓药。
里面坐着8个患者,宁小鹏观察了一下,有3个妇女就是脖子大的。
他走进去:“武大夫。”
“宁大夫,你终于来了!来,帮我给她们开点药吧。”武大夫指着那3个女患者。
他傻眼了,自己只是背诵过苍岛衣讲述的瘿病知识,可没有背诵具体用药。
武大夫挪了一张椅子过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