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了大王的胡才抖了抖身子,对着吴波略略略半天,志得意满地傲娇了一把,“来呀!压啊!怎么不压了!哦,没有炸啊?那我出了啊,出了啊!”
吴波斜眼瞟了两下胡才,嘴角还噙着一抹又像吃瘪,又甘之如饴的奇妙微笑。
于霏管它叫做宠溺,就是霸道总裁那种狷狂邪魅的大度之美。
然而吴波那个B型身材,勉强看起来像个老板吧。
胡才白嫩的手在水蓝色的牌上滑过来滑过去,纠结了半天打了一张4。
于霏出了一张2压上,畅通无阻地出了两个顺子,赢得毫无压力。
胡才把牌往桌上一扔就去锤吴波,“打什么狗屁!跟你一队从来都没赢的!”
“滚!这能怪我吗?刚才跟死狗一样咬的死紧的不是你吗?大王谁出的,不就是你吗?”吴波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推胡才的脸,两个人打了好一会才停。
于霏在两张便签纸上分别写上“鸡飞”“狗跳”,一人一巴掌跟镇僵尸一样贴在了胡才和吴波的左脸上,“赶紧洗牌!”
“看我等下春天,打得你呱呱叫!”胡才将牌收拢,瞪了一眼也将手伸出来的吴波,“滚开!臭手,洗的牌也臭!”
“那都你洗了!”
“想的美!于霏,摸!”
“摸哪儿?”于霏不自觉地看向了吴波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某处。
“摸牌!还想摸哪儿?”胡才贱兮兮地笑着伸手在吴波的胸上揪了一把,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在和人家吵架。
“死开!”
于霏看着又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已经可以预见他俩将被纸条糊满全脸的悲惨命运。
果不其然,午休结束的前五分钟,胡才和吴波被便签纸贴的除了眼睛以外已经看不见脸了。
卫越楼的闹钟响了,睡眼朦胧地爬起来看着对面五颜六色的两个脑袋,再看看于霏脸上唯一一张写着赌神的便签纸,分外鄙视地说,“诶,你们,两个大老爷儿们还打不过一个娘儿们吗?”
“娘儿们你妹!”于霏被这两个不管谁是地主都要互掐的斗鸡弄得哭笑不得,等着地主吴波出牌。
每逢吴波地主,对于霏都是一次牌技上的锻炼。托了胡才的福,人家出个3他就出个2,于霏只能在夹缝中运筹帷幄。
胡才一脸贱笑,“来来来,快炸快炸!王炸在你手里吧?啊?赶紧的,不炸?那我走了,我走了啊!”
吴波把牌捂在自己胸口,“去去去,不要想偷看!”
胡才出了顺子,“闭着眼睛都能赢,看个屁!”
吴波在牌里抽调了一会,压上了胡才的顺子。
胡才诶了半天,“好好,拿去拆牌,不得了,会拆牌,你走你走!”
于暴君恨不得自己手里拿着的不是牌,而是斩首令,把这一对傻逼全拉到菜市场去!
吴波依言出了个J。
胡才气势汹汹地出了2,又开始作妖,“来呀!王炸!”
一直在旁边当空气的于霏又一人赏了一拳,小声吼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老娘和你们打牌合着就是来吃狗粮来了?
“这句话我也要问问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苏时禺的声音阴测测地在背后响起,吴波和胡才把牌往抽屉里一扔,就开始撕脸上的字条,动作野蛮得像掉进了跳蚤群里的猴子。
“不准撕!光荣战绩这么着急撕掉干什么?你们四个,给我到办公室来!”
卫越楼刚睡醒的脸上还有几道红痕,嘴角的笑容还没消失,看着苏时禺潇洒离去的背影,不愿相信地问,“哪四个?”
于霏扯出一个温柔地笑意,反问,“你说呢?”
卫越楼卧槽一声,赶紧追随苏时禺的脚步而去,“老师,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