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霏三人磨磨蹭蹭地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卫越楼正憋屈地蹲在苏时禺面前,因为背脊挺直的原因,和坐着的苏时禺也差不多高,“我才刚睡醒,怎么斗啊?你看看我脸上的红印!”
委屈是挺委屈,不过他那翘着个脸,且用食指指着自己脸颊上那一道红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欠揍的。
苏时禺余光扫见了三个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影子,又好气又好笑,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还不给我滚进来,要我去请啊?”
于霏先伸了个脑袋在门框边上,友好地对着苏时禺笑了一下,三个人在一众老师的目光下老鼠过街一样走到了苏时禺面前。
走进了才知道为什么卫越楼得蹲着了,苏时禺这一坐下,就连胡才那小身板都得仰望,更别说卫越楼了。
许是老师们眼里的笑意刺痛了苏时禺的眼睛,胡才和吴波还没走近,苏时禺就骂开了,一把扯下最显眼的两张便签纸,“你们两个怎么还顶着这五花八门的脑袋,鸡飞狗跳还不够,要鸡飞蛋打是吧?”
胡才和吴波下意识地紧了紧腿,飞快地把便签纸给摘了下来。
苏时禺死亡视线扫过于霏,嘴唇刚动了动,于霏就很有眼力见儿地蹲下了,带着吴波和胡才也机灵了一回。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身形速度之快,声音之脆,音色之甜,让站在她身后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苏时禺紧绷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于霏以为是自己良好的认错态度软化了老师的态度,赶紧还要多说点什么,就看见老师的目光穿过他们四个脑袋的上空,落在了后面的某一点,温柔地开口,“开完会了?”
于霏偷偷地扭过头去,恰好和阚铎垂下的视线对个正着,坦坦荡荡,毫无起伏。
于霏抓了抓刘海,不好意思地地对他嘿嘿了两声,顺带吐了吐粉色的舌尖,又赶紧扭头回去做反省状。
唉,这下她这淑女形象算是全毁了,哪个淑女会这样憋屈地蹲在老师面前等候发落啊?于霏愁眉苦脸地掰着自己的手指,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嗯,就是新一轮团员的招收,还有团费的事。”阚铎瞥了一眼从高到矮蹲得整整齐齐的四个人,猜测着他们又干了什么蠢事。
“行,我回头在课上说一下,”苏时禺点点头,看了看面前的蘑菇们,“下一节什么课?”
“物理,”阚铎回答,“好像要考试。”
“我怎么不知道?”垂头丧气的卫越楼更加颓废地嘀咕了一句。
苏时禺耳尖,怒目金刚一样瞪着,“你就知道斗地主!还知道什么?月考啊,你们几个啊,谁给我考了最后一名,谁就给我自觉地搬去垃圾桶旁边啊,倒数第二名第三名的啊,讲台旁边,专属座位,一左一右自己去给我占好位置啊!还有,每个人,1000字检查,都给我认认真真写过来,谁要是上百度给我借花献佛我就打发谁去西天取经!”
于霏头如捣蒜,反正吴波占着猪八戒,剩下的角色她不挑。
卫越楼如丧考妣,哭丧着脸,“老师,我真是冤枉的,我觉得我现在的位置很好啊,哪儿我都不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