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运动会过后,卫越楼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地主不斗了,觉也不睡了,精神抖擞得像打了鸡血一样认真听讲。刚开始大家都觉得他是三分钟热度,但一个月过去了,他不仅坚持听了,现在还能问几个问题。
于霏终于忍不住了,下课的时候蹭到卫越楼旁边,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受了什么刺激?你不要突然这样,我很害怕啊。”
卫越楼一本正经地理了理书,很勉强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我赶上你是迟早的事,怕是应该的,但不要灰心,不要气馁,努力就好。”
于霏对他刚有的一点敬畏瞬间消散,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声,“你能要点脸吗?”
“有一张如此英俊潇洒的脸,还要别的干嘛?”卫越楼翻开英语书,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走开,不要影响我背单词!”
于苍蝇满肚子问号地回了座位,问阚铎,“他这是被鬼上身了?”
阚铎正在看聊斋,闻言冷静地翻了一页,“不是,狐狸精上身。”
于霏闻言又扭头去看正在喝水休息的陈三愿,校服外面套着一件墨绿色薄外套,露出来的一节玉颈白嫩细腻,一看就很好摸。
明明就是玉兔精,什么狐狸精,没眼光。
于霏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忧心忡忡地问,“你说,他是不是为了和你考同一个学校才这么努力啊?”
阚铎连眼皮子都不抬,轻轻呵了一声,“我看起来像狐狸精?”
于霏忙不迭点头,还怕他不相信一样,连说了好几遍,“像!像!”
‘狐狸精’凤眼一扫,冷冷地看她一眼,继续看书,不理人了。
于霏:“...”
我的狐狸精好凶,嘤..
下午第二节下课,苏时禺临时进来通知,明天有市区领导来检查,所以第三节课不上,大家集体搞卫生,获得了一阵欢呼。
阚铎正把书往抽屉里放,余光一扫,身边那个坐不住的麻烦精蠢蠢欲动地不知道要干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几乎是她一站起来那一刻他的手就揪住了她的后领,“干什么去?”
于霏被他揪得动弹不得,无辜道,“抢扫帚啊,不然一会无所事事的感觉要遭排挤!你快点放手。”
阚铎无语地看着她缩着的脖子,松开手,“靠窗户的擦窗户,你耳朵还行吗?”
于霏正摸着被领子勒着了的脖子,闻言很不服气地问,“谁说的?”
阚铎:“..苏时禺刚才敲黑板说的分配。”
于霏:“这么重要的吗?还要敲黑板??”
阚铎:“...”
准备就绪以后,阚铎脱掉外套,踩上桌子,白色衬衫的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匀称而结实的小臂,黑色长裤下的腿又长又直,随便往那一站就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对,老子天下第一帅’的气场。
于霏站在桌子旁边抬头,见他大刀阔斧地拿着浸湿的抹布在玻璃上来回扫荡,忍不住提醒他,“你看着点儿,灰别落在眼睛了。”
阚铎手顿了一下,动作瞬间温柔了起来。
“注意边缘,不要踩空了哟。”
“恩。”
“边边角角的擦不到让吴惟擦,别摔倒。”
“恩。”
“嘴闭上,呼吸轻点。”
“...”
她哪只眼睛看见他张嘴了?
于霏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总觉得处处都是危机,抬起头还想找点注意点跟他说,一个不察左眼忽然剧痛,她痛苦地低下头,下意识地喊,“他奶奶的灰落老子眼睛里了!!”
阚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