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于霏看到了一个稀奇的组合。
彼时她正在和卫越楼争执到底是阚铎比较凶还是陈三愿比较凶。
她伸出食指和大拇指,眯着眼睛把两根指头对在一起,“看见了吗?就用这么一点指甲盖儿,捻起你身上的一丁点儿皮,狠狠地转上一圈,啧啧啧啧,这滋味,就是传说中的二阳指!”
卫越楼嫌弃地看她一眼,“你知道个屁,阚铎5岁就会打人了!他那大巴掌,又厚又实的跟两个蒲扇似的,一巴掌打下去牙都要掉!你试过吗?没试过不要讲话!”
就站在后面的两人冷漠地对视一眼——
大蒲扇阚铎:“卫越楼!滚过来!”
二阳指陈三愿:“于霏!站住!!”
站住是不可能站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站住的。
知道要挨打的于霏像一阵风一样刮过还迷茫着的胡才和吴波,一路顺着人流往前跑,在经过某个饭馆摆在广场上的桌子旁边的时候因为太震惊,还差点崴了脚。
“我擦?!你们两个干嘛呢?!”
被吼得一缩的任微从一束分量大得能淹死人的玫瑰花束里露出寒光闪闪的镜片,僵硬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刚才吼得那一嗓子威力太大,还是因为他们两个本身就有问题,现在整个店里坐着的人都看了过来,就连跑堂的阿姨都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这个方向。
任微估计也觉得有点囧,下意识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怀里抱着这么大一束花,桌子又挤,他连动弹都难更别说站起来,慌乱之下,直接把脸埋到了花束里。
于霏看着他娇羞的模样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地后退两步,“你们?!你们这是在一起了?!!我勒个去!你们这,有点浪漫啊!”
浪漫的夏城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顿,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脑子进水了?”
他看起来有些烦躁,尤其是对上任微那委屈又怯弱的视线的时候心情更是差点极点。他伸出长腿踢了踢桌脚,“你他妈还把这玩意儿抱着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啊?”
“不是你让我抱着的吗?”受气包小声反驳了一句,气鼓鼓地拉过旁边的空椅子把花放在上面。
天知道他就只是想出来吃个饭,怎么就刚好会在门口碰上这个煞神。一来什么解释都没有,直接把花往他怀里一揣,就凶巴巴地让他陪着他来喝酒。
他说他未成年,他还瞪人,一副再说一个字就要打人的样子,真的是不可理喻。
夏城心情不好,闻言又踢了一脚,桌上的筷子和面汤都跳了起来,皱着眉头才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任微抢白,“哎呀!汤都流出来了,纸巾纸巾纸巾!!”
夏城:“...”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但真扯了两张纸巾盖在桌上,就是动作粗鲁得像要把纸巾盒掀了。
“就这两张,你是拿蚂蚁来填黄河吗?”任微端着自己的面碗,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把桌子给掀了。
夏城果不其然又是一脚,这回直接把装着凉水的杯子给踢倒了,顿时水漫金山,狼藉一片。
任微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聪明,就看见水流蜿蜒前进就要落在漂亮的花束上,又急了,“诶!花,花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