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愿低着头回答,“嗯,请假了。”
卫越楼对陈三愿的事情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他知道,以她这么倔强又好强的性格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打死她都是要去挣钱的。
不放心地多看了她两眼,终究还是没忍住,“哪里不舒服吗?去医院看看?”
陈三愿没注意到他的小心翼翼,虽然不好意思但也不喜欢兜圈子,沉吟了一会开口问他,“你上次说结婚的事情,是认真的还是说着玩的?”
卫越楼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下意识地脊背就挺直了,坐姿也瞬间端正了,“真的,当然是真的。”
陈三愿掸了掸毯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又来回摸了好几把,也不看他,小声地说,“我怀孕了。”
说完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阵委屈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脑子像是被泡在热水里一样又涨又晕,鼻子也也是酸啾啾的,却还是固执地不看他,只盯着毛绒毯子上被冷风吹的四处摇曳的绒毛看。
卫越楼失声大叫,“你再说一遍?!”
陈三愿被他吼得一激灵,什么多余的细腻的心思都没了,呆呆地望着他,“我说我怀孕了啊..”
卫越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动作迅速地爬到陈三愿膝盖前,乌青的眼圈上又叠了一层红色。
粗糙的胡渣因为这几天的放纵已经冒了出来,想要说话,发出的全是破碎的欢喜的音节。
好不容易组织好了语言刚要说,陈三愿虎口一张就把他的脸捏住了。
卫越楼:“?!!”
陈三愿不好意思地避开他受伤的视线,小声嘀咕着,“你要是想求婚的话,我可以给你两个小时好好打扮一下再来。哪有人每次求婚都是光着膀子的..”
卫越楼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忙不迭地点头,“我打扮,我现在立马就去打扮!”
陈三愿觉得他直白的眼神真的很肉麻,又不好意思看他光着的上身,松手想去倒杯水来掩饰一下尴尬,结果就被人抱住了。
脸颊贴上他硬实的胸膛,脑子里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碎片,脸瞬间就红到了脖根。
轻微的挣扎无效后也就老老实实地挨着他了。
卫越楼觉得自己这一路真的跟西天取经似的。以为自己历完了九九八十一难,结果还没乐呵一会就从云头上栽下来。
这一段日子,无数次他都觉得自己是再也爬不起来了,他也几乎放弃了挣扎,就想顺着泥潭让自己沉下去。
谁知道,老天终于开了眼,眷顾了他一次。
他思绪难平,唯恐一切都是梦境,哽咽着想要再确定一遍,抑扬顿挫地喊她,“老婆。”
陈三愿噎住了。
他好意思喊她还真不好意思答。
半天没得到回应的某人低下头,又深情款款地喊了声,“老婆。”
陈三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着了,想用手掌去冰一冰,但在卫越楼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抵触。
于是他扶起陈三愿软绵绵的身体,四目相对,无比诚恳地喊,“老婆~”
陈三愿:“你再叫我要反悔了!”
卫越楼:“为什么..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