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戴回护甲显而是不合时宜,只得等回到飞鸿殿后,让双花腾出手再说了。
“这几日别说是母后了,就连我们的太子殿下啊,也是整日里忙的见不着个人影。”说到此,柳应容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怨念。
一路上边走边聊,不一会便回到飞鸿殿。柳应容没有回到屋内,而是带着双花进了院内的凉亭之中。之后小心接过了双花手中的桐木琴放在案上,细细打量了一番,愈发爱不释手了起来。
忽然,指尖下的触感有些异样,低头定睛一看,琴尾处竟刻了一个小小的'钧'字。指间摩挲着刻字,柳应容低声喃喃道:“莫非这就是哪位公子的名字?”
辛辛苦苦的抱了一路桐木琴,双花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抱怨着:“当真是位绝色的公子啊,这下可把我们公主殿下的心都给勾走了。”
柳应容嗔视了她一眼,随手拨弄了两下琴弦,笑着说道:“那位公子的确是诱人的很呐。你也许久未听本宫弹过琴了吧,今日便给你露上一手。”
说着,柳应容抬手试了试音,一切无恙后才开始弹起了一曲广陵散。琴声高亢绕梁,声声入耳。忽而又低沉却又连绵不绝,委婉动人的似在轻声诉说。
一曲弹完,只见双花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柳应容心中十分受用。依依不舍的摸了摸琴尾,而后对着双花伸出了手:“本宫的护甲呢。”
双花这才想了起那几只被自己遗忘在袖口里的护甲,冲着柳应容尴尬一笑,连忙掏了出来给她戴在指间。
“长姐今日倒是有雅兴。”不知何时柳应臻站在了门口,此时却沉着一张脸,眼底尽是冷漠。
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柳应容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只得干笑了两声,尴尬的问道:“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柳应臻没有回话,大步走进了凉亭。伸手还未碰到那把桐木琴时,琴已经便被柳应容抢了去。瞧着她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模样,柳应臻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原来在柳应容回宫后,司阶也回了乾清宫向柳应臻递上了消息:“殿下,公主一路上十分安全,但是途中去了一趟司音斋。”
说完,司阶停下了看了看柳应臻的反应。后者却是头也没抬,继续批改着手中的奏折。
当真是无趣啊。司阶在心底吐槽了一番,然后继续说道:“公主进了司音斋后,相上了一把桐木琴,但是出了重金店家也不肯出手。这时店里来了一个男子,原来他才是琴的主人。”
这时,柳应臻批改奏折的手顿了顿,却仍没有太大的反应。
于是司阶又开口说道:“那个男子极美,公主殿下都看愣了神。公主得知这把琴有主人之后,就欲离开了。谁知道那个男子却叫住了公主,把琴送给了她。”
司阶在心中期待着太子殿下能够抬起头,露出惊讶的表情。怎料他的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冲出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