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明朗的爱笑江怀倾,柳应容心中十分复杂。若是真的与他成亲,不仅是自己,就连他后半生的快乐都会葬送于此吧。
半盏茶后,柳应容握着圣旨带着双花急匆匆的出了寝殿。却瞥见院内的凉亭下,柳应臻正在同陆尧悠然品茗。
柳应容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打招呼的意思,仍是埋头向前走着。见此,柳应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不紧不慢的说道:“长姐拿着圣旨是要去哪儿啊?”
“自然是去劝父皇收回旨意。”
“天子一言九鼎,哪有收回的道理。”
低头瞧了眼手中那道明黄色的圣旨,柳应容心中还有几分恍惚,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终究还是不愿自己婚姻大事就这样草草了事,这不论对我还是对怀倾,都是不公平的。”
这时,默不作声的陆尧却笑吟吟的开口说道:“那小子巴不得公主早点嫁过去,哪有不愿的道理。”
柳应容恶狠狠的瞪了陆尧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你不好好守着怀芷,干嘛偏来这里插上一脚。”
“公主这可就误会我了,我今个儿进宫为的不是别的,就是来求皇上给我和怀芷赐婚的。”
她就知道,父皇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要给她赐婚。直觉告诉她此事同面前的陆尧一定有联系,于是危险的眯起眸子问道:“是你同皇上提起的给本宫和怀倾赐婚之事?”
被她如此直白的一问,陆尧心中有些发毛,干笑着不是如何回应。柳应臻却是无比平静的补刀:“没错,正是他。”
“呵,你可真是好样的。”
说完,柳应容握着圣旨一路小跑的去路养心殿,却被拦在了门口。
“公主殿下醒了?怎么也不好好休养几日。”小全子闻声赶来,笑眯眯的的拦在了面前。
看着挡在面前的小全子,柳应容沉了口气说道:“本宫来给父皇请安。”
“皇上正在里面和左相大人议事呢,不如公主去偏殿同皇后娘娘坐会儿?这几日娘娘去看了公主好几次,每次都愁着脸回来。”
柳应容只觉得心里被一块巨石压住了,难受到喘不过气,根本无心听小全子后面说了些什么。自从柳应臻执政以来,皇上已经极少过问国事。此番约见左相,多半是为了这赐婚一事。
看着紧闭的大门,柳应容心中愈发感到无力。转身摇了摇头,呢喃着离开了。
“晚了,本宫还是晚了一步。”
应臻说的对,皇上不仅是她的父皇,更是这天下顶顶尊贵的天子。天子一言九鼎,圣旨已下,哪还有撤回的道理?
小全子瞧着柳应容落寞的背影,挠了挠脑壳心中十分奇怪。这时,养心殿内传来了皇上的呼唤,小全子无暇再去猜想她的心意,应了一声连忙走了进去。
双花瞧见她此时面色苍白,拿出手帕为她轻轻拭去额角的汗珠,搀扶着她颇为担忧的开口说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此事说不定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