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的下一站,是瑶川。
瑶川是一个美丽的县城,得名于穿越整个县城的湖泊流水。
百里怡君初听到这名字时,总觉得熟悉。
“瑶川这名字还不错,只不过听得耳熟。”
百里怡君复又摇头,这么好听的名字,却摊上一个活该被斩首的县令,可惜了。
风怀景答应了一声:“不错,确实耳熟。”
“唉——”
“唉——”
“我想到了!”
“我知晓了!”
“是我的封地!”
“和你的封地重名了。”
风怀景伸手点了点百里怡君的额头:“傻瓜,你贵为公主,你的封地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小块。”
百里怡君揉了揉自己被弹痛的脑壳:“你说的没错吖。郡主,还有一个郡的封地呢。”
“若我没记错,这瑶川确实是你的。”
“在京城里住着的时候,还不觉得来到这里,我忽然感觉自己就是个有地的富婆。”
百里怡君自己一副很得意的模样:“来吧,驸马爷,陪本富婆玩玩。”
“胡闹。”风怀景虽然嫌弃,语气里也带着一丝笑意,百里怡君吐了吐舌头,知道和他可不好玩这一套。
“这之前,瑶川的事务都是陛下代理,成亲以后,是为夫在管。如今你也到了这里,想怎么处置瑶川的县令?”
百里怡君惊叫一声:“怎么我封地的事情?要我来管吗?”
“按理应该是如此的。”
百里怡君张了张嘴:“要怎么管理呀?”
“你若要接手,我教你。”
听了这话,慌得百里怡君连连摆手:“不不不用了,我不用接手,有你在,有你管着就好了。”
开玩笑,我可没有这方面的才能。百里怡君在心里嘀咕着。
“为何不自己试试?”
风怀景原本还担忧,自己握着公主封地的事,若是被她知道了,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伤心?
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拖到如今,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就这样的。
就诸事不管了吗?
“在你们手里管的好好的,我何必又插一手?再说了,谁也不乐意朝令夕改,对不对?”
百里怡君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我真的接手了,就按着现在的样子来,什么也不改,怕是不能服众。既然你在,你就帮着我管好了。”
“你呀,还真是个小懒虫。”
“那不是有你嘛?”百里怡君一头扎进对方怀里,“困了。”
“那睡会儿吧!”
风怀景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
“好。”
瑶川原本只是一个县,因为被划为百里怡君的封地,皇帝大手一挥,又加了周围许多富饶的地方。
一时之间,瑶川成为寸土寸金的香饽饽。
当地的消费水涨船高,除了在建的公主府,那一块地方几乎被人给占满了。
风怀景想到这儿,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瑶川的情况倒和京城有些相似了。
他们出来这么久了,百里怡君不在京中这件事情,怕是绝对瞒不住了,不如带她好好逛逛。
这毕竟是她自己的地盘。
当晚,他们下榻在一家客栈,这客栈装潢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华丽的地方,可走到房间里头,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外头有不同。
百里怡君一进门就知道,在这里睡一夜,怕是不太便宜。
“阿景,我们走吧!我们过来又不是游玩的,花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风怀景打定了主意,要在她的地盘听她的话,于是就默许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气的那客栈老板直跳脚。
他看那两个人拥有京城口音,穿的也不赖,一定是有钱的主儿,就直接将他们带到了贵客的房间。
原本以为稳赚的生意,就因为一个女人的话泡汤了?
“你!小六子过来,跟着这两个人。看看他们到哪儿投宿,回来报给我。”
“是,掌柜的。”
没走几步路,百里怡君和风怀景都发现了异样。
“身后有人跟着。”
“别怕,我们人多,回去看看是谁?”
风怀景说着话,把百里怡君拉近了一点。
“没事,这大街上这么多人。我不怕的。”
“你不怕,是我怕。”
两人回转身来,果然见一个小二打扮的人,面容有异。
风怀景寻思着他们才进城里,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这店小二只能是他们方才进去过的客栈里出来的。
但愿他不是真的跟踪他们,否则,他的工作可就丢了。
他们一回头,那人的脸果然更加难看。
“我们去瞧瞧。”风怀景稳步向前,那人愣了一会儿,抬腿向前走去。
就在两方人擦肩而过的同时,风怀景看了他一眼。
那人一惊,加快了步伐。
“有趣。”风怀景心下冷笑。
此人的主人竟然派他来跟踪陌生人,一个开客栈的人都如此嚣张,其他人可还得了。
他们回头时,成了跟踪人的人,那人就更加慌乱,加快了步伐。
“他这是?”百里怡君有些疑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不必管他。我们去闻客斋。”
“哦。”
只见那人突然停步,一脸震惊地回过头来,触到二人的目光,脚步都乱了。
且不说小六子回去以后如实说了,客栈老板也不敢追究,只说夫妻二人到了闻客斋。
“这里是做什么的?”
百里怡君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
只是她被毒君的“药酒”吓到过,嗅到这香气,第一反应是捂住了鼻子。
“这里盛产糕点,不仅如此,还是一座出色的酒楼,我们进去吧!”
“你对这里如此熟悉,不会就是这里的幕后老板吧?”
百里怡君玩笑道,风怀景自从离了父母,就没有出过京城,出京也是成亲以后的事了。
“娘子聪慧。”
风怀景这四个字搞得百里怡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回事呀?说给我听嘛。”
“这事说来简单,瑶川成为你的封地以后,你皇帝哥哥放心不下你,生怕你受委屈,他身为皇帝,无事又不可经常出京,只得托我在这里创建闻客斋,以期若是有什么变故,好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