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的带领下进了村,很快大家就看到已经打在一起的众人。
马村长急了,立马小跑上前阻拦:“住手,都住手,栓子,二狗,你们住手。”
可是很显然,他的地位并没有那么高,只有一部分人听话停下了动作。
此刻,方赳赳好像理解为何郭捕头让他们带上锣了。
上有粮见状上前举起手中的锣敲了三下。
“嘭嘭嘭”
“怎么了?怎么了?”睡眠质量相当哇噻的赵县令终于醒了。
同时,激愤的村民也发现了官爷的到来,都一个个收起嚣张,老实的缩了起来。
“曾奕风,你没事吧?”秦茗雪担忧的看着他,刚刚为了保护他们,她看见他被打了好几下。
曾奕风没看她,警惕盯着周围的村民回道:“无事。”
沈栩麒心疼的抱着自己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哭唧唧,“呜呜,我最喜欢的衣服呀!这帮刁民。”
这弱鸡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暗地里下黑手。
傅乐曦松了口气,她看着不远处的官兵安慰:“官府来人了,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今天的经历对四个人来说很刺激。
在京中,不管他们怎么闹怎么闯,身边总会有保护他们的人在,而且都知道他们身份,谁敢惹他们?
现在被发配偏远地方,随从被收回去,也没人识得他们,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郭捕头上前回报:“大人,咱们到了。”
赵县令“嗯”了一声,片刻后才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方赳赳也终于见到了这位一直不曾得见的上司。
出乎意料是一位俊朗青年!
本以为这位行事懒散,不乐管事的县令大人会是传统“酒囊饭袋”的长相。
许是她的眼神太直白,赵县令下车就与她对上了视线,她下意识露出标准的微笑,八颗牙。
赵县令一愣,女的?
随后想起确实招了个女捕快。
还是娘子找自己说和,自己特批的。
想到娘子说的,他也露出笑意,给她个“好好干,看好你”的鼓励眼神,然后向前面走去。
“啊啊啊,你们看到了吗?大人冲我笑了。”她旁边的上有粮激动的跺脚,“是不是我刚刚的锣敲得特别好,特别有节奏感?大人对我很满意。”嘻嘻。
方赳赳:……那可太有节奏感了,大人睡得正香,被你吓一激灵。
不过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几人跟随赵县令上前。
就在县令大人出现的时候,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和善的老头被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簇拥着出现了。
方赳赳发现,这人出现后,马家村的村民非常恭敬,不似对马村长的不在意。
“族长。”
“族长。”
……
在一声声的称呼中,此人的身份也众所周知。
马家村族长马致远,一名非常顽固,且重男轻女之人,四个儿子,本来有一女,可生而早夭,他一点不惋惜,还称女子“无福”,被他随意扔在后山。
此人在马家族内的地位非常之高,可以说是一言堂,这也是他不愿引来府衙的原因,怕会影响自己在族中的地位。
方赳赳头脑中瞬间搜索出这个老头的信息,这也是第一个案件中男女主破案的绊脚石。
“劳动赵县令来此,真是我等的不是,只是,既然大人来了,我们必定好好配合大人办案,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开口。”
本以为会再次受阻的赵县令眼神瞬间眯了起来,闪过一丝趣味,然后乐呵呵开口:“哎呀,马家族长就是通情达理,要不这马家能在您的带领下子嗣越来越繁盛,看看,瞅瞅,这些个青年,壮汉,啧啧,本官看着都羡慕呀。”
不通情达理的马村长低头:老东西,之前让我去拦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马族长也笑,然后话锋一转,“只是,这几位擅闯我族祠堂的恶人还需要我们带走自行处理,毕竟是坏了我们祖上的规矩,关乎我们子孙后代的事情,若是不能给族人一个交代,老夫这也不好办呀。”
话落,似乎是应和这话,周围村民呐喊:“不能放人,处罚他们,告慰祖宗。”
赵县令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确实不能过于干涉人家宗族的规矩,刚要答应,就听见一声“赵三哥!”
那声音撕心裂肺,吓了他一跳。
沈栩麒看见了熟人,激动的跌跌撞撞就跑了过来,被郭亮拦住。
“赵三哥,是我呀!沈栩麒!我爹沈……”刚要说沈丞相,想起来他跟他爹赌气不用他的名头,改口,“沈老头子,我爹沈老头子,你还记得不?”
赵县令:……而立之年的沈丞相写信说家有逆子,他还以为是谦虚。
“栩麒,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明日才到?”
突然,他向那几个人看去,顿时吓的快步上前:“秦小姐可在?”
郭亮放他过来,沈栩麒点头,“我们都在,赵……”然后就见赵三哥奔着身后而去。
沈栩麒咬牙:“秦茗雪!又是你这个臭丫头!在京中我爹看重你,在这他们还是看重你。”
赵县令见过京中送来的画像,自然认得人,看见完好无损的秦茗雪,松了一口气,还好,若是长公主的爱女在这出了差错,他也完了。
“郡,秦小姐,我是赵县令,你们怎么在这里?”他都安排人明日接风了。
曾奕风看见赵县令的态度,侧身让出位置,秦茗雪本来还心有余悸,但见赵县令的姿态,瞬间就恢复底气,顿时嚣张了。
“赵县令,你终于来了,这帮刁民谋害本,我们,他们发现命案竟然不报官想私下解决,藐视王法,罪不可恕,应该统统拉下去关大牢。”
赵县令头疼,他就知道这帮祖宗不好伺候。
“秦小姐,此事本官一定秉公执法,还请众位先跟我回府衙如何?”
秦茗雪还想说什么,感觉傅乐曦拉拉她的手,这才罢休,“好吧。”
马族长看了一会瞬间明白这个亏他们吃定了,压下还想闹事的族人,让赵县令带人走。
只是,若是这么听话,男女主就不会被“流放”了。
他们也要在一边旁观探案。
赵县令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同意了,闹了一顿,大家才想起受害者。
“死者马胜丰,年二十五,胸部受到过重击,后背和腿部,面部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明显是与人有纠缠,目前来看受伤昏倒,是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