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抱胸的防备动作,夕染严重怀疑他穿越之前是个女的。
但白天看着自己的那个猥琐眼神,应该是个男的。
夕染用定身术定住若水连晔。
若水连晔目光中露出惊恐的看着夕染向着他走过来,她分明没有放出半点威压,却让人压力倍增。
他突然想到这个女人之前说的话,她问他要不要回去,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是不知道穿越这种事的,她却一眼就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该不会也是……
“嘶……”若水连晔倒抽了一口气,只见自己的手腕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若水莲华拿着一个玉碗在接他流出来的血。
这个女人不用这么残忍吧,不过就是占用了一下她弟弟的身体,明明一刀就可以把他杀了,非要拿刀划开他的动脉放血,
接了满满一碗血,夕染给若水连晔止血,戴了一双手套以后,她拿着毛笔在他身侧画了着。
她可不敢现在碰他的血,一个气运那么低的人,万一被传染了霉运怎么办?
画完之后,地上光芒大作,夕染站远了一点,“拜拜。”
拜拜?
不杀他了?
损失了一碗血,身体还是很虚弱的。
过了一会,穿越过来的某人发现周围场景大变,他一身泥渍的躺在地上。
我在哪?
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
他目前能确定的就是他没死。
夕染给若水连晔喂了一粒丹药,把人移到床上,这才出了他的房间回房。
墨迟坐在床头,拿着一把小刻刀刻着什么,看到夕染回来了,连忙把东西一收,“染染,解决了吗?”
夕染点点头,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坐在这无聊了吧?”
“心里想着你,怎么都不无聊。”墨迟对着她笑。
夕染挥手灭了房中的烛火,搂住墨迟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
墨迟乖宝宝一样的躺着,身体慢慢发烫,等了一会儿,夕染都没有其他动作,他偏头看去,某个女人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要睡觉弄那么大阵势?
他还以为她要对他做些什么的。
墨迟看着房顶发了一会呆,等身上的温度降下去,他才将夕染搂紧些,闭上眼睛。
第二天,夕染和墨迟出去找地方,要把若水家的人安置下来,自然要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至于他们会慢慢走上高峰,还是从此安居乐业,安于现状,她就懒得管了。
找了许久,她找到一片四面环山,山清水秀的地方,这一处灵气也足,风水也好,夕染设置好结界,挥手一间间房屋横地而出。
弄好这些以后,夕染又画了一个传送阵,画好阵以后,夕染和墨迟又用传送符回到实丰县。
因为夕染在,那些修士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若水家还算祥和。
若水连晔也在昏睡了三天之后醒了过来,精致的小玉人,眸光温润平和,谈吐温雅大方,让夕染看着都觉得有些眼熟。
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揉了揉小萝卜头的发顶,夕染直接给他升到了结丹期,“以后姐姐不在家,你可要照顾好爹娘和族人,知不知道?”
若水连晔点点头,夕染笑着取下手上的蓝色戒指,在里面放了不少东西,而后抹去了自己和戒指的契约,“把你的精血滴上去,以后你就是若水家的族长。”
若水连晔依言,划破手指逼出一滴精血滴上去。
戒指一下就将那精血吸收了,蓝色的光芒更加温润,戒指戴在若水连晔的手指上,和他整个人相得益彰。
如果夕染有记忆,就会知道他是次元少女任务位面被她送了机缘的夜冥。
戒指戴在手上,若水连晔笑着,笑容之中有那么几分得夕染的精髓,走出去估计没人会说两人不是姐弟。
“多谢阿姐。”
“好了,爹应该把人都聚集齐了,我们过去吧。”
“嗯嗯。”若水连晔牵着夕染的手走去若水恒的房间。
一个房间里全是人,走进去都有些挤,这些人看到夕染,都纷纷叫道:“见过我族长。”
夕染扬起若水连晔的手,“以后连晔就是你们的族长,修炼之上,只有自己努力,才能方得始终,若水家以后会怎么样,都在你们自己手中把握,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夕染点点头,启动传送阵,把一群人都送走以后,她看着腾应,“你不去?”
“我想浪迹天涯。”安于一方已经太久了,他都快忘了修仙大陆是什么样了。
夕染眯着眼看他,“你不去?”
“我……”这语气有点危险啊,他要不先稳住她,“我去。”
夕染笑了一下,把人传送过去,进了她的结界,想出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腾应传送过去就想跑,然后就发现自己被拦住了。
若水恒飞过去,“老祖不是说要去云涯天下吗?”
“……”他能说他被若水莲华那个小妮子困住了吗?
这么丢脸的话怎么说的得出口?!
自然是不能说的。
“咳咳,我想起你们修为都还很低,所以这些年不会离开这里?”
“如此就有劳老祖了。”若水恒笑着抱拳,老祖能和他们在一起自然是好的,安全也会多一份保障。
人都送走了,夕染把地上的阵法毁了。
墨迟破开空间,打开连接上界的空间隧道,拉着夕染走了进去。
炽焱察觉到什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蓝色的玉牌,玉牌突然破碎,他看着有些愣神。
神域属于上界,除了死亡,不在一界玉牌也会碎裂。
若水这孩子在的时候,他虽然天天吼她,但心里还是觉得舒服的,这药峰太冷清,他这把年岁,也会希望有人陪伴。
修仙无岁月,可修炼了那么久,心中没有所求,他都要不知道他修炼到底有什么意义了。
长生真的有世人说的那么好吗?并不见得吧。
心头叹息,往后岁月,会更加清冷孤寂吧。
房间里突然亮起了一阵光芒,炽焱抬头看过去,只见他放在桌上的泥人冒起了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