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唐长江迷迷糊糊醒来,手习惯性的像旁边摸去。蓦地睁眼,周边空荡荡一片,连被子衣物都不见了,他连滚带爬的起身就往外冲。
虽是过年,但这个时候大家都歇下了,只剩寒风笃笃的声音,背后也是凉飕飕一片。
唐长江只觉得血液凝固,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猛地朝那边宅子跑去,却见马儿浑身冰凉的躺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他仰天咆哮,“啊……”跟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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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骗子,都是骗子,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呜呜呜,回来,不要丢下我,回来……”声音之凄厉,附近不少村民都听见了,还以为夜里闹鬼,均是不敢出来看究竟。
直到第二天早上,牡丹带着唐毅回祠堂取东西,被已经癫狂的唐长江发现,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掐住牡丹的脖子,眸色猩红的质问,“你们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牡丹被他癫狂的模样吓的面色苍白,双手死死扣住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试图说些什么。
可唐长江完全在不理智的状态下,大有置牡丹与死地的趋势,牡丹脸由白到红,目光也是越来越涣散。
唐毅操起一旁的墓牌,对着唐长江的后脑就砸了下去。唐长江吃痛,掐着牡丹的手一松,牡丹使出吃奶的力气从他手中逃脱,唐毅又狠狠给了唐长江一脚,两人才连滚带爬的跑出祠堂。
唐长江吃痛的缩蜷在地,一手摸向后脑勺,一手捂着下身要害处,疼的直哆嗦。
最后,直接晕死过去。
大年初四,积雪开始融化,久违的太阳高高升起,远山近雪,依旧白茫茫一片,但却勃勃生机,一片欣欣向荣。
大人小孩都出来放风了,村子热闹非凡,唐家瞬间门庭若市,一家子都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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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路能走了,大家开始铲雪,从村头铲到村道,顺便把地里的菜各种拨了回来,等着融雪后种新的庄家。
傍晚,各处依旧结着冰,但楚凌烨很是动身离开。唐宁不放心超市,便是收拾一番跟着一起去。
唐玲两人虽然没有公开,但是已经确定关系,也是借口跟着唐宁帮忙而上了马车。
卜大夫自然也不会留下,毕竟开医馆药铺,哪里有自由的时候,偷得清闲几天有他们的陪伴已经很满足了。
唐志还有十几天要去学堂,自然是跟着卜大夫一起去济世堂,能学一天就多学一天。
早早吃了晚饭,三辆马车悠悠前行。
他们刚走不久,就有人来传信,“村长,不好了,长江他,他——”
唐田生心中一个咯噔,“他怎么了?”想来也是几日没有见到他了,祠堂有吃能睡,能怎么样?仟千仦哾
“不知道啊,一早有人去打扫祠堂,发现他躺着不起,怎么喊都没反应。”不是有呼吸,以为死了呢。
这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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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田生面色复杂,稳了稳情绪道,“我去看看。”
唐田生已经被人抬出来了,还有呼吸,浑身热的像个火炉,见唐田生到来,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发烧了,跟个火炉似的。”有人提醒。
“大家帮忙抬他去郎中家。”见到这情形,他也不能不管啊,只能请大家帮忙。
大家也都热心,经过艳娘家门口时,牡丹看的清清楚楚,吓的跳了起来,“他,他他他……”更是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那日之后就没见到他人,她以为是太冷他不愿出来,不然肯定满村子找他们母子的。
现在想来应该是毅儿下手太重,该不会把他打死了现在才发现吧。
想到这里,牡丹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趁着艳娘去如厕,带着毅儿跑了。
当她去找马车时,发现马儿也已经奄奄一息,只能徒步离开。
而唐长江因为发现太迟,让村里郎中很棘手,药也灌不下去,最后只能给他泡热水澡,顺便放点药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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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躺在榻上的唐长江倒是有了一点反应,不过目光呆滞,好像不识人。
“你——”看着他傻傻愣愣的样子,唐田生倒抽一口气,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唐长江却比他还震惊,如惊弓之鸟的缩在床里头,戒备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何看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