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眼睛一亮,扶住叶天,顺着他说道:
“师父,你是不是真的要教我啊?那你快说,炒股的秘诀是什么?”
听到“方展博”叫师父。
叶天大喜,仰头朗诵道:
“贪心输钱赢,输血不输钱,人人去输血,杀人不打风......”
残破的教堂里,一个疯子朗诵晦涩难懂的口诀。
师爷苏和吉米,大眼瞪小眼。
“喂,他在讲咩啊?”
“我点会知道啊?疯佬讲疯话咯!”
看到二人一头雾水,叶天哈哈大笑。
“这些口诀,是我一生纵横股市,大杀四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绝技!”
“徒儿们,你们听不懂,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天纵奇才,也无法理解为师的口诀!”
师爷苏撇撇嘴,小声道:
“妈的你说他不疯吧?他又颠三倒四的!”
“你说他疯吧,他他妈疯了都不忘装逼!q!”
雷天佐却是淡淡一笑。
心中有了计划。
叶天这样的人才,绝不是方展博那种废物可比的。
月薪一万,可以收服方展博。
毕竟钱压奴婢手。
却收服不了叶天!
人家是真有本事的人。
73年就有千万身家,岂肯郁郁久居于人下?
就算治好了他的疯病,他顶多就是谢谢你,然后出去单干。
何必认你做老板?
对付这样的人,不能钱压奴婢手,那就艺压当行人!
他不是股神吗?
那我就比他更神!
pUA,启动!
心中有了决计,雷天佐淡淡道:
“叶先生,你说你的口诀无人能懂?我不服。”
“噢?”听到这话,叶天来了兴致。
蹦到雷天佐面前,较劲道:
“那你说,我的口诀是什么意思?”
雷天佐摆摆手。
“什么输血啊杀人的,花里胡哨!”
“你说了那么多,就是告诉我们一件事,赚了钱就赶紧跑!及时离场!”
轰!
叶天只觉得脑子一嗡。
“你...你怎么知道......”
“哇......”
五十多岁的人,居然当场哭了!
嗷嗷哭啊!跟个小孩子一样!
师爷苏和吉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这么难懂的口诀,佐少居然一句话就破解了?
嚎了几嗓子,叶天又蹦起来。
抹了一把鼻涕,双手叉腰道:
“刚才那局不算!我要再跟你们比一场!”
佐少好整以暇。
“来吧,今天我非得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哼!”
叶天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大喊道:
“我问你们!股票是什么?”
“q!”
师爷苏和吉米差点晕倒,不屑道:
“还以为你会问什么绝世难题,股票是什么?小学生都知道啊!吉米,你告诉他!”
吉米双手抱胸。
“股票是投资嘛......”
“错!”
“是投机......”
“错!”
“是赌博......”
“错啊!”
“是金钱的游戏......”
“全都错了!全都错了!”
叶天挥舞着双手,大喊道:
“你们都错了!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股票的真谛!股票的真谛是......”
“人。”雷天佐只说了一个字,就让叶天安静下来。
“你说什么?”叶天有些难以置信。
佐少叹了口气。
“股票是死的嘛!怎么会跟你斗,跟你较劲呢?”
“说到底,是持有股票的人!”
“所有沾赌的东西,不管规则怎么变,本质上都是人的博弈!”
“要从表面的数字,勘破背后的人性。我说的对不对啊,股神?”
“哇......”
叶天又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为什么,为什么我钻研了一辈子,别人几句话就说完了?哇......”
突然,他猛地站起来,抓住自己的头发大吼道:
“我算什么股神,算什么股神呐?啊......”
野兽一般的嘶嚎,响彻整座荃湾教堂。
师爷苏大喊:
“佐少,不好了!他要发疯啊!”
雷天佐轻轻一笑。
“疯得正好!不把他的病症逼出来,我怎么治好他?”
“呔!哪里跑!”
话音刚落,雷天佐出手如电!
左手如爪,掐住叶天后颈。
右手剑指,运转弦功气机。
快如闪电!
连点后背七处大穴!
最后于枕部猛地一戳!
“噗!”
叶天一口鲜血喷出!
昏死过去!
“我靠!”
师爷苏和吉米吓了一跳。
“佐少,你把他弄死了?”
雷天佐却是摆摆手,吩咐道:
“你们快把他抬出去,他马上就醒,会吐的!”
“噢......”
二人手忙脚乱,抬起叶天就往外跑。
刚把他放到地上,叶天就悠悠醒转。
“唔......唔......”
......
上海街。
直到回了自己的陀地,吉米仍有些心有余悸。
他思忖半天,还是打给了师爷苏。
“喂,那个疯子有没有搞定啊?”
师爷苏的声音传来。
“疯子?你说叶天呐?有啊,我已经安排医院给他休养了......”
“喂,大佬,你讲话注意点!人家是股神,什么疯子啊......”
“佐少讲了,将来会成立一家金融公司,叶天就全权负责!你现在叫人家疯子,将来会求着人家帮你理财的!”
吉米的脸上变颜变色,踌躇道:
“师爷苏,你就那么信雷天佐啊?”
“当然信咯!”电话那头,师爷苏信心满满。
“你自己都亲眼看到了,佐少不仅能掐会算,什么都懂!还有一手点穴救人的功夫啊!叶天的疯病都被他治好了!”
师爷苏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我同你讲啊,我都好想做金融的,以前我做六合彩,好搵水的嘛!今天我才知道,股票比六合彩更搵水啊!还不用被差人拉!”
“吉米,我已经给火牛送过红包了,过档荃湾呐!以后不跟火牛混了,跟佐少啊!”
“痴线!”吉米骂道:
“你脑子进水啊!荃湾同靓坤还有一场赌局,万一荃湾输了,你现在过档荃湾?49年入国军是吧?”
电话那头,师爷苏咳嗽两声。
“吉米仔,有些事我就不好同你讲了,我现在要去办手续,接一位朋友出狱。”
“他出来之前呢,靓坤还有可能赢。”
“现在我帮他办保外就医,那靓坤就没得赢了!”
“是不是真的啊?”吉米不信道:
“你保边个啊?职业杀手啊?”
“嘿嘿,”电话那头的师爷苏笑道:
“算你猜对啦!有句话你听没听过啊?”
“钱,你到位;人,我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