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无眠。
随着江湖大哥们的车,离开荃湾。
今晚发生的一切,迅速传遍港岛。
嘉林道。
太保和乌蝇,左手一支万宝路,右手一罐听装可乐。
两人保持着同样的节奏。
边走边摇,边走边晃。
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乌蝇喜气洋洋道:
“太保哥,风还没收完,你就拉我喝汽水啊?”
太保一边摇一边笑道:
“巴闭死了就行了!后面那些事不重要啦!只要阿佐生儿子有p眼,别的都没所谓啦......”
“嚯~”乌蝇笑道:
“你的角度还真是奇特!佐少生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太保笑了笑,并不答话。
“走啦,今晚不吃便当了,请你打边炉啊!”
“这么好?”乌蝇喜道:
“喂,太保哥,我要吃大螃蟹啊!”
“螃你个头螃......”
几分钟后,二人来到熟悉的牛杂档。
自己支起一张小桌子。
乌蝇失望道:
“太保哥,你讲打边炉,搞了半天还是食牛杂呀?”
太保从裤兜里掏出一摞零钱。
“衰仔,这是我今晚去赌档的本钱!拿出来请你喝酒,你还不知足啊?”
说罢,冲旁边的士多店喊道:
“靓女,一瓶玉冰烧!多谢!”
二人倒上酒。
牛杂档老板,端来一盆剪好的萝卜牛杂。
大晚上的,没什么生意。
老板干脆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陪他们吹水。
“喂,你们知不知啊?荃湾佐少大晒啊!”
乌蝇喝了一口酒,笑道:
“销烟大会嘛!我是出来混的,当然有收到风啦!巴闭挂掉了嘛!”
牛杂档老板盯着乌蝇,等他说下一句。
结果乌蝇又低头吃起了萝卜。
老板皱眉道:“没了?”
“没了呀!巴闭都死了,荃湾都赢了!还有什么?”
牛杂档老板白了一眼,揶揄道:
“乌蝇哥,你还讲自己是出来混的?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啊?”
乌蝇和太保愣住了,齐齐看向老板。
“咩事啊?”
“丢!整个港岛都传遍了!我一个卖牛杂的都知道,你堂堂乌蝇哥还不知?”
“荃湾佐少同靓坤开战啦!”
“噗!”
太保一口白酒,喷了老板一脸,惊道:
“你讲咩啊?开战?”
老板抹了抹脸。
“太保,你个扑街是喷壶啊?”
“哎呀你快讲啊!”太保急得不行。
老板这才把佐少直播杀人的事讲了一遍。
“嘭嘭嘭嘭!当时喇叭里传出十几声枪响!佐少从赤柱找的变态杀手,把暹罗人打成了筛子!啧啧啧......”
“哇~”乌蝇满脸崇拜。
“这才是真大佬啊!一万港纸听个响?枪响一声就给一万?”
“丢!十几声枪响就是十几万呐!果然跟着佐少混,有前途的!是不是啊太保哥?”
不同于乌蝇的兴奋,太保却是愁容满面。
“是你个头啊是!”
太保叹气,愁道:
“这下事情闹大了!牙猜怎么能杀嘛!那是靓坤走粉的上线!”
“巴闭死都没所谓,傻强死也没所谓,整个铜锣湾死都没关系的!但是牙猜死就有所谓了!”
“杀了牙猜就断了靓坤的财路!靓坤一定会开战的!”
“还有啊!暹罗人背后有老板的嘛!阿佐杀了暹罗人,将来一定有人寻仇啊!”
“寻就寻咯!”
乌蝇满不在乎道:
“我们出来混,还怕寻仇啊?”
“唉!”
太保看着乌蝇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乌蝇挠挠头。
“太保哥,为咩你总是好担心佐少的样子啊?”
“还有啊,我们都叫他佐少,只有你叫他阿佐,你同他好熟啊?”
太保还没说话,牛杂档老板诧异道:
“q!乌蝇哥,你还讲自己是出来混的?你连他是边个你都不知?”
乌蝇更诧异了。
老板指着太保道:
“鼎鼎有名的荃湾雷太,就是他亲妹妹啊!”
“你面前的太保哥,就是荃湾佐少的亲舅舅啊!”
......
慈云山,雷天佐开着车,载小犹太回家。
这部车哪里都好,就是档杆太滑!
雷天佐的手经常“不小心”滑下来。
一滑就滑到副驾的腿上......
每每此时,副驾的小犹太就举起粉拳,羞红了脸。
这样的游戏,二人一路上玩了无数次。
抵达廉租楼。
佐少拎着大包小包,陪小犹太回家。
门一开,彩婆婆就迎上来。
“阿梅啊,你没事就好啊!”
“外婆......”
祖孙俩相拥而泣。
自从昨天雷天佐把小犹太抱走,彩婆婆就一直没见过她的面。
虽然荃湾有人过来报信。
但彩婆婆的心一直是悬着的。
此刻见到外孙女,才终于放下心来。
看到雷天佐,彩婆婆又过来拉住他的手。
“佐少,多亏了你啊!我听人说,霍乱是急性病,会死人的!”
“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阿梅......”
彩婆婆又要落泪,雷天佐和小犹太又是一番安慰。
佐少把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笑道:
“婆婆,这是我妈咪送你的礼物。”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
佐少笑起来。
“我妈咪很中意阿梅,要不是今天太晚了,她都要亲自来拜会您的......”
“好好好,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
二人客套了几句,小犹太把那些包裹打开,向彩婆婆一一介绍。
吃的、用的、穿的,应有尽有。
都是下午小犹太陪着d嫂逛街,精挑细选回来的。
彩婆婆提醒道:
“阿梅,昨天你不舒服,还是人家1206的小敏帮忙,跑到楼下电话亭打给佐少,你才捡回一条命啊,我们应该谢谢人家的......”
小犹太连连点头。
“我知道的外婆,这几件衣服是我自己花钱买给小敏她们的,我现在送过去!”
“好!”彩婆婆这才眉开眼笑。
小犹太出门送衣服去了。
彩婆婆笑着看向雷天佐。
“多谢你啊佐少!”
“啊?谢我?”
雷天佐心说,刚才不是谢过了吗?
彩婆婆摇摇头。
“我谢你,帮我们赶走了那个讨厌的邻居!”
“我们刚搬到这里不久,有些人就欺负我们一老一小,借东西从来不还,讲话还很难听的......”
佐少这才明白,彩婆婆说的是贾张氏。
正要答话,门口进来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