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来江南是来好好玩一遭的,但是刚出门就遇上了事情,谢姝看那梅小姐可怜,便想着能不能帮一帮忙,自己没有门路,只能去求谢安。
谢安差了人往严州跑了一趟,但是那严州刺史拿律法条例来压人,丝毫也没有给谢安半分面子。
谢姝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蔫了,她呐呐道,“哥哥,你的面子也太不值钱了。那万民贴一拿,不是应该要酌情考虑一下的嘛。”
“你应得太果断了,这事有些难办。一是这事是地方上的事,中央的官员没有皇上下旨也很难插手,二是我这面子还是值些钱的,他不肯卖予我,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因由的。”谢安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猫腻?”谢姝听到他说这话,顿时就精神了。
“你若还想管这事,得要去看看钟御史对这事有没有兴趣了,若是深究下去,这里面可要牵扯出不少高官来。”谢安喝着茶,说了一句让谢姝有些不明所以的话来。
原本他还想着这和前世那桩案子有没有什么关联,现在一来就确定了,定是那桩案子无疑了。
“钟御史?他现在在哪儿?若是远在长安,远水也解不了近火呀。”谢姝睁着那双微圆的杏眼,疑惑地看向似笑非笑的谢安。
“你前几天不是想问我,晏修之为什么在这里吗?”
“你胡说什么,我可半点都没想过要要问他......”她有些烦,都过了这么久了,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了,人家可把她当作犯人似的,她凑上去作甚。
谢安挑挑眉头,他好像明白谢姝这几天在闹什么别扭了,这两人是掰了吗?掰了不是正好,他轻笑道,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可什么都没做,这两人自己就闹矛盾了。
前世他还没觉得这两人性格有什么不合,没想到现在就体现出来了。
“好,那就不说他。”他笑了笑,比以往更加真心实意些,“钟御史现在就在这,估计过两天就又要到下一个州去巡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谢姝听了这话,立马明白了谢安的意思,“可是......我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去为一个外男求情不太好吧?”
“你现在倒想起这个来了,那时候答应人家梅小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谢安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戏谑就那样拿眼睨了眼满脸愁苦的谢姝。
“好吧,我去就去,这也没什么好怕的。”谢姝拍了拍桌子,觉得自己一个新时代女性这种事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听你的意思是,这事是不是要闹大一点的好?”
“嗯。”他笑着点了点头。
......
然后,谢姝就去衙门敲了升堂鼓。
上首的县令一脸威严,“来者何人?为何不将面纱取下?”
奥,她忘记了取面纱了,这面纱她都戴得有些习惯了。
谢姝取下了面纱,没有管旁人惊艳的目光,跪在下首,开口道,“臣女乃是谢国公府的小姐,谢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