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才人笑了笑,说道,“昭仪娘娘过奖了。”
太后也出来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这事就这样过去吧,现在入了宫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的才好,你瞧瞧现在多好,一杯酒,万事都了了。”
她笑很得和蔼。
“好,你们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吧,等这出戏完了,你们便回去早些休息。”
“是,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座下的一众妃嫔都起身回话。
......
麟德殿西边紧临的便是翰林院,这里经常举行宴会,丝竹乐舞声时常从这里传到翰林院。
晏修之往常都是在翰林院那边对着刻漏,听着耳边的响闹之声,从天未明坐到黄昏,不动如山,现在却成为了麟德殿的宴中宾客。
中秋夜宴,皇上不在,殿中舞马舞象,仙管凤凰调,宫莺乍啭娇。
等宴会一散,众官员才走出殿门,有三两官员想跟晏修之搭上两句话,却被余建安拦下了。
余建安对晏修之道,“你先走吧,这里有些事我来应付就好。”
晏修之点点头,他今晚确实还有事情,“那晚辈先走了,改日必来府上拜会。”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转到一处宫殿的拐角处去,那里白启正在等着。
“公子,你这真是太冒险了......”白启和他交换衣服时,神色很慌张,他一慌张,就止不住话多,“有什么事让我去一遭就好了,公子非要入后宫的话,若是被认出来,那可真是命都要没了。”
“那信不是她写的,这我知道,但我担心是有人要害她。”晏修之垂着眸想了一会儿,对白启说道,“白启,子时三刻,若是我还未能出来,可能就是出了事。倒时候你拿着这块玉牌,给翰林院江大人。”
说着他就解了系在腰上的玉佩,白启接过玉佩的手有些抖,“公子,我在永安门候着,那里都是我的兄弟,公子要走就从那边走。”
“好,我知道了。白启,无论如何,这次是我欠了你一次人情......”
“公子别说了,我白启欠将军府一条命,老将军从未提过这份恩情,你也别提人情这事了。”白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道,“公子快去吧,早些出来。”
“嗯。”晏修之点点头,没入了夜色之中,不见踪影。
皇宫很大,宫道条条,但在夜色中,都见不到往日的繁忙景象。
晏修之绕了许久的路,他挑的是一条隐蔽的小道,这里往常都是冬青与白启交接东西的地方,是白启告诉他的。
信里写的地点是在冷宫旁边的一座宫殿。
他到了宫殿外时,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宫殿门前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想来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耳边隐隐还能听见冷宫中女人的哭嚎声。
她们在喊着要再见一次皇上,哭着求着,但是却没有人会去搭理她们。
但是他推开了宫殿门后隐隐发现出不对来,宫殿内被人踩出了一条小径来,这里面已经有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