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而且院子里那块地向来是给主人家种花的,这种上菜多丑啊!”
“等等......”
白启以为他要改主意了,没想到他说,“再留块地种花。”
这一边种菜一边种花的,好像也挺丑的。
“还有,这桃花汛便要到了,你有空便去瞧瞧河堤修建得如何了,应该是今年刚开春就拨下的款子,现在也应该动工了......”
白启点点头,这是没有父母官的待遇,也要操着父母官的心。他转身要走,又被晏修之叫住了。
“再等等......还要去田地里看一看,春粮种子官府都发了没有?那些官员都见过我,我也不好出面,只能交由你去瞧瞧了。”
“好的。”白启再次点点头,心里纳闷他家公子怎么事情都不一次性交代完,要分这么多次。
他语罢,见白启还没出去,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公子,我这不是怕你又有什么事忘了说嘛。”白启道。
“没事了,你去吧。”
白启这才走出了书房,看了看院前的那块空地,想到了它之后绿油油一片的样子,怎么就觉得有些奇怪呢。
晏修之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好,便将瓷瓶里的卷轴都拿出去晒,这书房不朝阳,这些东西放久了难免会受潮。
只见他在最近刚画的兰草图题了一联,“广厦三千夜眠六尺,良田千顷一日三餐。”
......
元承三年三月初三,剑南节度使徐广森身死,其子徐明彬上奏章要求袭位,却遭到了决心削藩的新党的反对。
徐明彬便勾结地方州府长官,统辖下属的天宝军、平戎军、宁远军、澄川军共同起兵造反,但是在这身后隐隐还有其他节度使的影子,只是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高褚听闻了消息,立马调集军队,让晏玉文担任兵马大元帅,挂帅出征。
谢姝只要一想到这个日子,就觉得有些纳闷,这本来是好好一个上巳节,现在却被叛党搞得人心惶惶的,不知道今天要平白地拆散多少对有情人。
镇远侯一如既往地按兵不动,甚至到了最后,谢姝也没见他想过出兵,不知道是真不想还是不在意。
或许这个皇位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坐的,尤其是对一个心疼女儿的父亲来说,虽然最后节度使还是一个个地被高褚废了,但是镇远侯该有的待遇一概没少,这也算是高褚对于这位外祖父的感激吧。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晏玉文在这次讨伐剑南一道的战争之中,中途失利陷入险境,被人给擒住了,那边还放出消息说晏玉文已经降了,朝野之上一片哗然,朝臣们分了两派,一派中立,一派说情况属实要拿下他的家人,但是唯独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的。
将士们军心动摇,眼看就要战败。
就连刚被皇帝扶持起来的新党也在此刻保持了缄默,最后晏玉文侥幸出逃,带领三军大败了叛军。
谢姝读到这段话时,觉得它讲得语焉不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