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她要回京的前一夜,她在半夜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孩子再敲住她对面的那个大夫的房门,嘴里囔囔着什么“晏公子出事了”。
原来晏修之还在这里,好像也染上了瘟疫,这可真是件麻烦事呀,她想明白这件事以后内心觉得十分古怪,原来是她误会了晏修之。
不过既然都得了瘟疫,她好得这么快,他一定也很快就能好了,只是为什么那些人听到这消息都那么慌张,好像他就要死了一样。
怎么可能,谢姝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可笑了,他一个男子怎么可能还比不过她一个女子。
但是,她还是叫住了那个小孩,问他,“他得病几天了,怎么还没好?”
虎子慌慌张张地回道,“大概有四五日了吧,现在看情况可能撑不过今天了。”
谢姝皱着眉头想了许久,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瘟疫不是已经有药可医了嘛,为什么他还是要死了?”
“这我也说不清,那些大夫说,好像有两种瘟疫,但是只有一种的药......”
虎子说完急匆匆地跑了,留下谢姝呆愣地站在原地。
那狗男人不会真的要死了吧?虽然她确实很讨厌他,但也不至于心底里是希望他会死。
谢姝在自己的屋子外绕了两圈,最后还是打算去看一看晏修之的情况,起码去见一见他最后一面,当日后哥哥问起的时候她也好答话。
只是一到了那灯火通明的屋子,她就被拦在了门口,那些大夫都不让她进去。
谢姝等那守夜的大夫困得在门外睡熟了的时候,还是成功偷偷溜了进去,晏修之双眸紧闭地躺在床上,仅病了四五天,却已经瘦了很多。
她站在他的床前,也没有靠近,若是她也染上了这无药可医的的第二种瘟疫可怎么办。
她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句,“晏修之......”
但是人家现在昏迷不醒,也没有人应她,她只能在一旁碎碎念道,“晏修之,既然你都快死了,那么我们的婚约还是解除了吧。”
“要不然等你死了以后再解除,那些世家小姐还不知道怎么传我呢。我可是来问过你的意见,你现在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跟你说,我最近天天想着这事,前几天我昏昏沉沉的时候还做了个噩梦......”
她记得在梦里她抓着狗男人的手,跟他说她都快死了,他们的婚约就解除了吧,结果那狗男人就是不肯点头,气得她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得了答复以后要出去的时候,她突然看见晏修之的手指动了动,谢姝一瞬间还以为他诈尸了,没想到现在晏修之还醒着。
她想了想还是不要落井下石的好,于是她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希望你死,你要不还是别死了。你活着的话,解除婚约的事也好商量,我也不想当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
她念念叨叨劝了晏修之好久,回头看天色已经亮了,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守在门口的大夫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