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开,屋里的一切都尽入眼底。
苏杳和闫守成还被绑的好好的,但是那孩子不见了。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快步走到闫守成的跟前,抓着他的衣领:“孩子呢?你把孩子弄哪里去了?”
闫守成能来这里,说明孩子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孩子就是拿捏他的把柄。
闫守成不说话。
男人怒极反笑:“那小兔崽子可是吃了我们最新研制的药品,你把他藏起来没用,交给我他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不然,他只能就死了。”
看着闫守成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男人转头,和苏杳说了起来:“你看看你这男人多无情,连孩子的生死都不顾。不过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今年三十好几了吧,没了这个孩子,再怀就难了。男人就简单了,找个年轻的小姑娘,想要几个孩子就要几个。”
如果团团是普通的孩子,苏杳这个时候肯定崩溃了。为母则刚,为了自己的孩子,苏杳会不惜一切。
可团团是天生就带着灵气的。
团团刚出去那时候,苏杳没少担心,孩子小,经脉弱,万一承受不住那灵气该怎么办。不过偶然的一次受伤,苏杳发现,灵气是可以保护孩子的。
而这一次,团团确实吃了药品,但灵气保护着他,所以一直处于昏睡中,这也是为什么,苏杳没有轻易去给团团喝灵泉。
苏杳冷哼一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男人有些气极,伸手就向闫守成的脸颊挥去,不曾想,却被躲了开来。
盛怒之下,扯住了闫守成的头发。
眼看着男人的行径越来越恶心,闫守成直接挣开绳子,把男人压在了身下。
苏杳这个时候也松了双手,拿绳子捆上了男人。
结结实实打了个死结,男人还有些不敢相信:“你们吃的饭里,可是有我们实验室研究出来的最新药品,你们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药?什么药?”
因为体内有灵气流转,平日里是可以清洁经脉中的杂质的。寻常的药物,虽然对身体有好处,但因为炮制的方法,不能彻底发挥药性,会残留部分有害物质。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常说:是药三分毒。
而今天那顿饭里的药,本就是破坏人体的技能,在苏杳和闫守成自身免疫系统的识别下,已经判别为杂质。
通身灵力运转一个周天,杂质自然会被排出体外。
灵力的事,在男人的预料之外。苏杳和闫守成也不多解释。
一切都置办妥当,闫守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蹲在男人的面前,问了起来。
“你们实验室?这种穷乡僻野的地方,建实验室干什么?这个村子应该都是你们的人吧?你们来自哪里?窝在这里想干什么?”
男人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想知道,问鬼去吧。”
话音落下,嘴角流出一抹鲜血,人就这么没了。
不止如此,很快整个人都化成了血水。
好好的人证就这么没了,苏杳和闫守成有些挫败。
男人死,好像是蓄谋已久的,或者说,这是他们管理的规定。
人死了,就不会有信息透露。
没了男人这条线,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团团失踪,没多久就收到了匿名信,误打误撞进了这个村子,却是屡屡吃闭门羹。好不容易有一家能收留我俩,却是实验室的小头目,被抓之后却是自杀。”
“总感觉一切都很巧,好像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闫守成的疑惑不无道理。
按着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这伙人应该是无恶不作的恶魔,可却留着团团的性命。如果理解为团团是把握闫守成的一个把柄,可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把闫守成迷晕。
苏杳想起了那个给自己指路的人家。
苏杳起身外走,和门口的哑女一个对视。
哑女的眼里满是惊恐和惧怕。
苏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安抚道:“没事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打你了。”
或许是被苏杳的态度感化了,或许本来就不甘心被那群人摆布。
哑女进屋里转悠了一圈,没有找到男人的身影,再回头给苏杳磕了一个响头。
苏杳错身,没有接受哑女的大礼,开口问道:“我听说你来了有几个月了,一直跟在那个男人身边,你对于这个地方知道多少。”
投桃报李,哑女没有任何迟疑,带着苏杳去了正屋。
刚刚一直在正屋吃饭,苏杳也观察了周围很久,对男人有过很多怀疑,却没有想到这一览无余的房间里还另有乾坤。
哑女动了动桌上仅有的花瓶摆件,屋里的墙缓缓升起。
哑女带路,走进了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