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苏默端着一盘金枪鱼和一盘三文鱼放在桌上,看着已经坐下的哥哥和提着警服站在的钟晴:“晴晴姐,你可是帝国警察,别被我哥带坏了!”
“我做帝国警察又不是为了把他抓紧监狱;而且我觉得如果他能通过这种方式快速的解决生活问题和家庭问题,那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现在阶级分化这么严重,有些人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而却又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的人被生活压榨的没有梦想,更是连一点生活的希望都没有了...”钟晴挨着苏灿坐下,把手中的帝国警察的制服的袋子递给苏灿让他放在里面。别被人看到。
毕业之后,她所去的大学也是帝国心理学专业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学;见识过的人间繁华和阶级分化更为明显。
尤其是她所学的这个专业,需要与非常多的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去接触,深入他们的内心,去了解他们的心理世界和生活世界。
尤其是跟着李玫教授学习犯罪心理学之后,越是对各种犯罪案例的研究和解读,越是觉得,现代人类的物质生活看起来是丰富了不少,但世界上确实从根本上拉大了阶层之间的差异;
现世界的人类,越是在这样的环境氛围和社会制度下,越是无法获得真正的心安,无法享受世界进步带来的本该属于他们的幸福。
越是对于现世界的心理层面的研究阶段不断深入,对于现世界普通人的生活与高阶层和特权阶层的认识逐步加深。
她越是觉得人间的幻灭,越是珍惜或者觉得当年苏灿那一幕闪光、那捅破黑暗所照射进来的那一束光亮的真挚。
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不到岁月,既然自己已经成为了帝国贵族阶层的一员,既然这个世界是现在这样,如果不能改变,那就必须顺从。
在顺从中,去获得在现世界为自己和家人撑起一个屏障。
性格温柔软和是她的天性,但这天性只针对自己身边的亲友;对于这个世界,当年苏灿还只是个孩子却能在几千个同学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中为自己隔离出一片清净;但到了大学,那些比苏灿更加有权有势的存在,为了他们的兽欲,一面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另外一面却故意制造这些让她陷入谩骂的地步。
既然得不到,那就彻底毁掉。真是彻底贯彻落实了富贵人家和特权阶级,宁愿把牛奶倒进臭水沟也不愿意施舍给穷人的思想方针和行动做派。
本就是苦寒家庭出身的钟晴当然也想要好的家庭和未来,但在那些所谓的权贵和所谓豪门中,她是在找不到她想要的那一点点安心。
而且她本身的家庭教育从小就让她明白,女人,找一个真正心底好、心里面的柔软处,有自己一片地方的男人才是人生的归宿。
男人的兽性是普遍的,但其中善良的闪光是少见的;会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是多见的;但默默的干活却很少说话的是少见的。
或许生长在山区,自幼就习惯了山峦的沉默与可靠。就像山与草木之间,互相依存着。
钟晴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在现世界现在这个社会属于少数;但作为少数的,非当下流行的主流,又有什么错呢?
现世界的潮流就像是山岳与浪潮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生活和内心的思想;但越是这样的冲击,她反倒越是渴望回到山峦的怀抱。
“额,那个...我刚才开玩笑的,这个事情随后再说,我们先吃饭,让我出去取餐...”钟晴的这个回复让苏灿觉得有些不好接招,尤其是挺可爱一姑娘,现在龙守天下的她们三个又不在,本来就有点管不住自己...
有人管的时候他那是有心无力没机会,现在没人管,而且还有块肥肉勾引着,让他忍住不下嘴,这还真有点为难他。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拿。”钟晴又不是傻子,看了一眼苏灿,又看看苏默的眼神和反应,专门研究心理学虽然不能让她学会读心术,但至少可以看出大概的意图...
“苏默肯定给他哥告密了!”她心里这样想着,但即刻又觉得脸上发烫:“那岂不是说,苏灿其实已经知道了?”
跟着苏灿一起站起来去取餐,苏灿故意说要自己取,和苏默对口型:
“哥,你咋回事?”
苏灿:“我也不知道啊,她以前不是这性格...”
“那现在怎么办?”
苏灿:“你试试看告诉她那些事,看她反应。”
两兄弟像是做贼一样,既觉得这事有些离谱;心里又是有些不知所以的窃喜。
可能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但苏灿的身体,现在如果真的做些什么,对他来说可能无所谓,但对于其他人,这就是害人。
拿好了菜,接下来就是苏默的主场,毕竟那些事如果是苏灿自己说出来,会显的就是在扯谎。
等回到坐位,苏灿开始埋头苦吃,而苏默调整着说辞,开始隐晦的向钟晴说明苏灿的情况。
“唉,晴晴姐;你有没发现我哥好像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是有点,比以前沉稳了很多,甚至有几个瞬间,我都觉得他有些沧桑。”钟晴看了一眼苏灿,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还是很了解并熟悉的。
“是吧,我也觉得是。”苏默一边吃着,一边还要想接下来怎么说,都感觉这顿饭吃的闹心:“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哥这此醒来,是被人夺舍了?”
“或者被人附身了?”
“你说的这都是超自然的理论啦,甚至有点迷信甚至玄幻小说的感觉...”钟晴拿纸巾擦了擦嘴:“但从心理学专业的角度来看,你哥完全属于正常人,不过就是有点正常的过分,显得不正常。”
“一个好好的大学生,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之后,几乎全部的青春都是在病床上度过...这样的事情,一般人都是很难接受的。”
“根本不可能做到像他这样爽快的接受之后,马上又投入到新的生活之中...”
“而且,除非他这六年是醒着的,不然他的心智也不会瞬间弥补这六年来的成长缺失...”
“这方面确实是挺奇怪的,不过等吃完饭我给他找几份题做一做,测量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在看。”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那只能证明你哥的心理模型异常的强大且接受力超群。”
“当然,这从某一角度来说,可能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不高,说的好听点,就是低自我实现的诉求...”
钟晴关于专业性问题的解答还是很到位的,但苏默也从她的话里面终于抓到了切入点。
“其他症状的话...失忆算不算?”
“还有就是编造出来一个奇怪的世界...”
“解离症?臆想症?”钟晴听苏默这么一说,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转头望向苏灿:“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