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容兰可不觉得,公子与那些红衣鹰犬比起来,会更加无害。”容兰不留情面地说道。
“我看起来有那么凶残吗?”歌翎夕自问,恰好侍戈带人换上了新的桌椅,她随意拉过张在床前坐下,就是不离开司徒子煜,她对容兰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容皇后,还有几位,请坐,也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聊。”
客栈的下属们摆好桌椅点心,给在座诸位都倒了杯热茶,迅速收拾好满地的狼藉,就退了出去。
司徒子煜在歌翎夕手上,容兰和其他人不得不顺从地坐下。
“容皇后,我本行是个生意人,这有一桩买卖,不知你愿不愿意与我合作?”歌翎夕笑问。
“我对买卖不感兴趣,也不懂。”容兰说道。
“话不要说得太干脆,这桩买卖你一定懂,而且公平交易。”
容兰注视了歌翎夕一会:“说来听听。”
“听闻容后手中有一株青荨根,我想用沅国的江山买下它!”歌翎夕双手交扣放在腿上,狐眸碎出几许势在必得之意。
“呵呵……”容兰破天荒地笑了一回,不过笑意充满着嘲讽和冷漠,“公子,青荨根可以赠你,你把子煜还给我便好,至于沅国的江山……”
后面的话容兰没说下去,但不说歌翎夕也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是不相信她罢了。
“沅国几朝皆是司徒家称帝,司徒子煜更是纯正的皇族血脉,更别提朝中还存在那么多拥护你们的旧部。你不相信我,无非是因为申屠隐后面的红衣人。”歌翎夕敛了笑容。
“半月山的手伸得还真是长。”容兰淡淡道。
歌翎夕不可置否,继续说:“容皇后,我把话挑明了说,我必须得到青荨根,也必须换掉沅国的皇帝,以保长央国周边安稳!”
容兰袖中的双手捏紧了些,却面不改色:“沅国的皇位,旁人也能做,公子何必认定子煜一人?”
“容皇后。”歌翎突然唤道,直勾勾地看着容兰,“你口是心非。若你真的对沅国没什么想法,你就不会在沅国逗带着太子东躲西藏九年,若你真的居于安乐,你大可以带着司徒子煜远走他国,找一个申屠隐的势力覆盖不到的地方隐居。但是你没有,你选择潜伏,意在有朝一日夺回沅国江山,不知我说的可对?”
容兰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能被对面半大的少年给看破,不觉产生种逃离的冲动,可她没有这么做,她选择了沉默。
“容皇后,你就不想报仇雪恨吗?申屠隐屠了几乎整个司徒氏族,连同容家一起,如此血海深仇,你当真能继续忍着?时机就在眼前,一旦错过,或许便没有下次了。”歌翎夕继续引诱道。申屠隐和那些在长央及沅国红衣人,她必须清理干净,否则只会阻碍她要干的事情,跟容兰合作,只是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罢了。至于到最后她会不会反倒坑了她,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