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立马打断了声晚的跌跌不休:“我刚才看到漓裳的手指动了!以前她昏迷的时候从来都不这样,这是不是代表她快醒了!”
“真的!”声晚也是激动的不得了:“那我再说多说点话,刺激刺激他。”
非尘知道他不能因为伤心就一直颓废着,因为这个被父亲一直打理着的白狐宫不能在他的手里废掉,更不能在他的手里散掉。
彩蝶已经把最近宫里发生的事还有带头反叛的那几个人,以及他们的随从都报上了名字。
“少庄主,这么一算还是有不少人的。您打算如何处置啊?”彩蝶在说这些的时候,实际上是有些心寒的。
“这些人里面不乏是父亲十分信任的,这些年也是一直忠心耿耿对待父亲的。他们之所以也会凑热闹,估计就是因为在他们眼里,连我也已经...”非尘沉吟了一下:“算了,从轻处理吧。如果我们妖的内部也不和谐,那就真的是腹背受敌了。”
非尘是很着急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的,因为他急着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可以去找漓裳。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大胆放心的和漓裳在一起。
“彩蝶,我会把白狐宫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就由你来打理。”非尘道。
“为什么?少主,彩蝶何德何能?怎么能压的住那么多人?而且,为什么不是少主你,你又要去哪里,难不成还要去找漓裳?”
非尘叹气:“自然不止有你自己。虽然父亲一直都没有立过副庄主,但风伯和易伯实际上就是副庄主。父亲生前与十分信任他们,这次闹事的人里面也没有他们。听你所言,他们甚至还曾经阻挠过闹事的人。以后最有两位师伯掌管白狐宫,你就代替我庄主的位置,凡事多听听他们的意见。”
“彩蝶不愿意!”彩蝶大吼着。
“不愿意你就下去想想。”非尘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彩蝶气得直跺脚,瞪着眼睛看他,可非尘丝毫没有心软,彩蝶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彩蝶走之后,风伯和易伯就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非尘说了一下他的处理方法,并且把白狐宫的事务暂时交给了他们。
前前后后耽误了五天才,算是彻底平息了反乱。
白狐宫里一切恢复如常,非尘跪在老山主的墓前:“父亲,孩儿理应留下来守孝。可是...我现在的确有要是要做。父亲,还希望你能原谅我。”
非尘趁着夜色就离开了,彩蝶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很久,即便躲在屋子里把眼睛都哭肿了,非尘也没有跟她说一句好话。
甚至走之前,非尘就只给她留了一封信,让她好好的作者代理少主的位置,有什么事都和两位师伯商量,等他处理完的事情还会回来。
彩蝶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知道非尘已经走了,而且已经处理好了事情,他只需要在这里做个傀儡庄主就行。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还是有很多不赶。
少庄主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漓裳,就算是被她杀过一次,他还是那么义无反顾的去找他。
彩蝶只觉得有一颗嫉妒的种子在心里慢慢生根发芽。她以前就挺嫉妒漓裳的,只不过从来没有那么嫉妒,那么厌恶过。这一次算是到达了顶点。
非尘从山脚直接上了苍芜派,当站他在苍梧派外面时,苍芜派的弟子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该拦他还是该就这么放他进去...
所以人群自动算出了两排,分别立在非尘的两侧,大家都在打量他,也都在观察他,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拦他。
“非尘!非尘!你居然活了!这真的不是做梦,你居然...”声晚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一下,就从屋里冲了出来:“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快去看漓裳,漓裳都已经昏迷特别多天了,就是从那次大战之后她就没醒过。快担心死我了,你快去看。”
声晚一眼就瞧见前面还堵了不少人:“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吗?没见过妖吗?快让路!”
众弟子听见这话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而就在非尘马上就能进到屋里,看到漓裳的时候,突然有人挡在了他面前。
这个人就是消失了很多天,终于出现了战神。
“师伯...战神!非尘他其实是跟我们是一伙的。你看他大站那天,还故意损坏了妖帝的令牌。如果不知道,我们也不会赢得那么轻松,你就赶紧放她过去吧。”声晚急得不得了,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也就只有非尘尚且可以救一下漓裳了。
“战神。”非尘恭敬的行了个礼,鞠了个躬:“还请帮我过去。”
“你虽然和妖帝不是一丘之貉,但你终究是妖,妖和人本来就是...”
“不是不是。非尘他从来没有做过恶,甚至还救过人,他不是坏的妖。”声晚心里的话急死了,甚至开始有点儿怨战神。
心想: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不在,到哪都找不到人,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救兵,不需要你了,你又挡着这个救兵不让去救漓裳,漓裳跟你有仇吗?好歹是你的徒弟,你好歹也是个战神,跟一个小妖叫什么劲。
“还请借一步说话。”非尘明白,战神是他和漓裳这条路上最大的一个绊脚石。
战神却根本没有要挪步的意思,反倒是看了声晚一眼。
小八立马识趣儿的上来把声晚拉到了一边。
“经历上次一事,想必战神也已经猜到我早已经知晓了千年的诅咒。”
“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强来招惹。”战神依旧是神情肃穆。
“因为,所谓命运真正的突破解办法,并不是非要我死她亡。只要我们二人都能好好的活过一世,相互扶持,白头偕老,这诅咒自然就可解。”非尘早已在上清天与人间来回自己想通了这一点。
“一派胡言,唯有你死了才是破解之计!”战神冷冷的看着他:“你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突然...看来还真是命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