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今天我去签名约,你让那个人,他叫什么?华歆是吧,我见见他。”第二天一早,元俪就打电话给子墨,话说得很坚定。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华歆说,你们两人见不得面。”
“如何见不得?不见如何让他死心?我要让他见到对他没有丝毫记忆没有丝毫情感如同陌生人的元俪,即使有信息素。我要让他知道,没有药物可控制的爱情。没有。你不了解我,子墨,我喝醉了照样可以和他说话,但我相信我不认识他。”元俪说着,语气已有些半醉。
昨晚,刚开始时,她的确很痛苦。那个人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让她生不如死。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原由,但知道却救不了她。
后来,她看到了家中的含酒精的饮料。元攸本来爱喝,但他现在养身体,喝不得,就剩下不少。她拿了两瓶上了楼。她慢慢地喝,一点点地感受着酒精的麻醉,直到喝完了两瓶。
本来她最多喝一瓶,但现在,酒量见长。然后她发现,自己自由了,她自由了。她想了很多人,想到虽然不常联系依然在念着的人,想到还在身边的爱她的人,还想到了她特别感觉的伤害过她却又救了她的人,唯独没有想到那个人,她救过却又给她埋下痛苦根源的人。她的心中,没有他的位置。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早上,她给子墨打完电话,自己挑了一件白色蕾丝边的裙子,像简约版的婚纱一样,头发也扎好发带,整个人看起来飘逸如仙。
萧殊遇走过来时,元俪象蝴蝶一样飞过去,缠住他。她没有再痛苦,她仰起的小脸带了微醺的气息。萧殊遇有些晕了。元元是有些内敛的女孩,若非有些醉,她绝不会这样。
到了公司,元俪又喝了几口饮料,才拿着瓶子进去。沈经理见到她,合同差点掉地上。
照他看来,这个女孩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她面色红润,眼神晶莹,步态轻盈,像是画上的精灵,沾满晨曦墨香。
“沈经理,墨总,他不在?”元俪轻轻走过去。
“不在。但合同是他拟好的”沈经理稳住心神,请元俪坐下,拿出合同放在桌子上。元俪看都没看,就签上了名字。
“我信子墨。”元俪爽快得连沈经理都有些措手不及。
“元俪!”
听到声音,元俪一滞,她拿起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她的眼神似乎更亮,面色也更红润,但最后的清明已离她而去。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人由模糊而清晰。“元俪?你在叫我么?”
“你不是元俪吗?”来人本来有些疲备,但眼神见到女孩一下亮了起来,闪着亢奋的光。
“你是谁?”元俪闪动着迷蒙的眼神。
“我是华歆。我们……”
“华歆?元俪认识华歆吗?”元俪低头,似乎想从记忆里搜索,但她最后摇头。“元俪不认识,你叫什么?好难记。”忽然她又笑了,“不过,元俪不用记了。因为元不认识,所以不必记。”
“元俪,我不信你忘了我。我应该是你心中最深的记忆。那份记忆,已经与你的身体融为一体,不可分割。”华歆走近元俪,想拉她的手。
“停!”元你退后两步,轻轻转动裙摆,“你是元俪生命中的唯一?元俪不能再爱其他人?”
“是的。”
“如果元俪爱了他人呢?”
“你会生不如死。”
“元俪不信。”元俪回头叫,“萧殊遇!”
“我在,元元,在你身边。”萧殊遇瞪了华歆一眼,改觊觎我的元元,找死!等元元好了,你等着。我会让你的作为付出代价!
“元俪是大众的元俪,元元是萧殊遇的唯一。”元俪仰头望着萧殊遇:“萧殊遇,你愿意在那个人面前表达你唯一的爱吗?”
萧殊遇望着她的水润的唇,胸中涌起无限渴望。他的元元,从来没有如此引诱过她。他也没敢主动如此亲近。他珍重抱起她,像婚礼上抱起自己的新娘。
忽然,元俪搂住他的脖子,抬起身子,在他耳边低语,“带我离开!”
萧殊遇微怔之下,没有一丝犹豫,马上转身走出了公司。
萧殊遇把车开到他的咨询室附近,他把元俪抱出来,焦急地唤着她。
“元元,你怎么样?”
女孩已气息奄奄。
“萧殊遇,我感觉,那些东西在我身体里躁动起来,就像被激活了般;我感觉,我的心在被万蚁噬咬,痛感好像传遍了我所有神经。萧殊遇,你真的爱元元,是不是?”
“是!”
“萧殊遇,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无论何时,无为何情,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战胜它!我不信,它是不可战胜的!”
“谢谢你,萧殊遇。我要酒,萧殊遇,要酒!”元俪笑了,笑的很痛,也很美!
她想麻醉自己。醉了,她才能忘了那个人,念着自己真正的爱。
“好,元元。”
萧殊遇把元俪珍重地放到休息室的床上,迅速出去,卖了一箱的香槟酒。他急匆匆地回到休息室,倒上了一杯。他扶起她,喂给元俪喝了下去。
元俪的脸色,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昏睡过去。
然后,萧殊遇就接到了他昨天遇到的英雄的电话,他的语气也明显带了焦急。
“萧殊遇,不能再给元俪喝酒了,她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