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扫了宋呈语一眼,他不知道宋呈语怎么会这么正好的出现在这里,但他此刻是有点感激这个女人的出现的。
他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他没有再多跟谭依林说一句话,谭依林被他这样的冷漠给刺痛了心。
宋呈语倒是对这个情敌表现的落落大方:“那么谭小姐,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再见,也祝两位……玩得愉快。”谭依林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露出笑容。
宋呈语的落落大方,看在谭依林的眼里,是非常有杀伤力的,是因为她现在是莫宁的正牌女友吗?所以宋呈语可以完全不讲她放在眼里……
车窗摇上,并且朝着前方的道路扬长而去,车内的气氛却是让人察觉到了一股窒息之意。
宋呈语在开出了别墅区之后,就开始飙车速。
莫宁转过头去,满脸狐疑地看着宋呈语:“喂,你在搞什么!开慢点!”
宋呈语还在不停的踩油门,最后在一阵快速的疾驶之后,车辆又在路旁骤然停下。由于惯性,两个人的身体都猛地向前倾去,莫宁因为宋呈语的这个疯子一般的举动,眼中开始出现了怒火:“宋呈语,你要找死也别拉上别人!你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
危险吗?”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样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你发泄什么情绪?”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跟谭依林有任何的来往跟联系!我就是不希望你还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并且轻而易举地就被她影响了情绪!”宋呈语吼着吼着眼眶就湿润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让自己掉入了莫宁这个坑,并且很难爬不出来。
她甚至已经找不到曾经的那个潇洒的自己了,她甚至一度非常鄙视那些为了爱情就让自己要死要活的人。
“这是我的事情!宋呈语,你要我说多少遍?这件事永远都跟你扯不上关系!”莫宁横了她一眼,然后就推开车门下车了。
莫宁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就沿着这条街道不停的往前走,不管身后的宋呈语怎么按喇叭,他都没有回头。
宋呈语越按喇叭,眼眶越红,她现在总算是想清楚当初许沫然为什么会那样劝她了。许沫然一开始就告诉过她,想要喜欢莫宁这个男人,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的,因为这是一个完全冷血的男人,他对爱情早已经不抱希望,而且他的心底有一个很难取代的名
字。
曾经的她还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取而代之,但现在看来,她还真的是高估自己了。
宋呈语按到最后也累了,而且莫宁也已经不见踪影了,她抬起眼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随后又垂眸看向了自己脚边的袋子。
这是她按照他的尺寸赶制出来的西装,这也是她今晚跑来找他的原因。
没想到会碰到谭依林,更没想到两个人再度因为谭依林发生争吵了。
果然,这是她跟莫宁之间不能触碰的话题,一旦触碰,就是电光火石。
随后宋呈语便驱车往司家别墅去了,她知道许沫然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好,她理所当然地得承担起闺蜜该做的事情,那就是陪伴着许沫然度过这段灰暗时期。
跟许沫然躺在同一张床上,宋呈语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沫然,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这样难呢?我拼了命地想要靠近他,可他却一直把我当作毒蛇一般,避之不及。”
许沫然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让你深爱的人,这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沫然……”宋呈语看向许沫然,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来安慰许沫然了。“安慰的话语,我已经听的够多了。在最开始我很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现在的我已经慢慢地试着接受这样的事实了。只不过,在我的心里,他将永远是我的丈夫。
”许沫然的嘴角挂着笑容,然而她的笑容却让人心疼。
“沫然,如果你想哭,不如就哭出来吧。在我的面前,你不必故作坚强的。你这样强颜欢笑,我看了真的心里难受。你这样也是在折磨我。”宋呈语满目的疼惜。
许沫然却摇了摇头:“他不会想要看到我哭的,他说过我哭起来的模样是真的丑。所以我会按着他喜欢的样子活下去,我不会再让自己掉眼泪了。”
她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面,已经让自己练就了这样的本事,就是不管她的心底多痛多难受,都能逼着自己勾起唇角,露出笑容。
宋呈语主动伸出手抱住了许沫然:“很晚了,早点睡吧。”
第二天的时候,司禹凡主动来找许沫然了,许沫然在看到司禹凡的时候,非常热情地欢迎了他:“快进来,正好我也还没吃午餐呢,陪我一块儿吃吧。”
司禹凡没想到许沫然对自己会是这样热情的态度,他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所以就立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许沫然一脸狐疑地看向他:“怎么不进来?傻愣着做什么?”
“是我母亲造成了这一切,是她……让哥遭受了这一切。”司禹凡提醒道,在面对仇人的孩子,他真的没有想到许沫然会是这样的态度。
他甚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一切的冷漠跟责备了。“正如你所说的,是你母亲造成了这一切,跟你无关,我为什么要把火气都撒在你身上呢?况且,暮沉这些年虽然恨着你母亲跟父亲,他也从未将恨意牵扯到你身上,他甚
至跟我说过,你是他唯一会对司家手下留情的原因。”司暮沉珍视的人,她当然也会珍视。
许沫然的话,让司禹凡感到意外,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是说不出话的。许沫然明白他的震惊:“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口硬心软的人。说实话,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也有点讨厌他,但在后来的接触中,我才明白,原来他一点都不坏也不冷
血。”
说起司暮沉,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赞美的话语。“他很好,只不过,已经不在了……”许沫然抬起手掩了掩自己的鼻子,将苦涩全部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