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不过倘若连这点勇气也没有,修为再高又有何用?人怂怂一世。”
叶朗在空中俯瞰着这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由得看的眼热,当下也是摩拳擦掌,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去插一脚,这灵泉灵材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说来就算是能去这些族地参观一下也好,出身战奴的叶朗对这一切并不陌生,甚至是他以前习以为常的一切,不过是去争夺资源罢了,更何况眼下有宗门严令,还远远不到打生打死的地步,那就更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了,有些猛兽就算关的再久也不会变成家畜。
“你们这些人,一点也不好玩!”
就在叶朗心中激荡无比的时候,从之前独角少年劫掠过的地方,又飞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
只是她受到的待遇与之前那个被人喊打喊杀的独角少年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几个慕容家的弟子满脸堆笑围着她出来,态度毕恭毕敬,丝毫没有任何敌意,反而是满面春风,恨不得十里相送。
“江师姐怎么不在我慕容家再小坐一会,也好让师弟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的慕容家弟子与少女交流着,手里的紫玉折扇摇啊摇的,也不知道在扇些什么风,他身穿一身金袍,金袍上绣着一把把银色的小剑,小剑几欲飞出,显然是品级不低的法器,甚至有可能是灵器。
“好家伙,这人的修为。”
叶朗也是打量着这一行人,要知道他见过很多练气期修士,诸如张清和或者是魏启阳,他们都称得上是练气期修士中的佼佼者。
只是眼前这个金袍青年修为绝不在他们之下,已经达到了练气期的巅峰,离筑基期只不过是一线之隔,让人觉得他随时都能突破到筑基期。
“倘若是这人来阻拦那个独角少年,他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
这个金袍青年应该就是慕容家真正的精英弟子,宗门严禁筑基期及以上修士插手,那么这人怕不是为了拦下源源不断打秋风的人才压制修为,否则他应该可以轻松突破筑基期,以那慕容家的实力,得到筑基丹怕也是不难。
“叶师弟!你最近跑哪里去了,我去丹房找你,他们说你以后不在丹房做了,那我以后该去哪里找你。”
叶朗的注意力全被金袍青年吸引了过去,浑然不顾旁边的这个貌美少女其实是他的老相识,少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是瞬间挪移到了叶朗身旁。
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在叶朗耳边回荡,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几分不满,手中一个翠绿的灵符正慢慢破碎,江灵燕丝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仿佛这只是唾手可得的垃圾。
只是若是有懂行的人看到她拿如此珍贵的中阶灵符只是为了拦住叶朗,怕不是要肉痛的好几天睡不着觉,如此珍贵的辅助灵符,就算是对筑基期修士来说,也不亚于多了一条性命,寻常人得到了恨不得供起来。
“我去宗外逛了逛,毕竟在宗内待了这么久了,难免有些烦闷,好久不见,江师姐。”
叶朗也是与江灵燕寒暄着,眼神却还在那个金袍青年身上,而他此刻是郁闷至极,因为他眼见着江灵燕对自己搭理也不搭理,而是径自跑到了另一个陌生男子身旁,还用掉了一张珍贵的灵符。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让人嫌弃嘛?”
这个慕容家当代最优秀的弟子郁闷的几欲吐血,他自然不是没见识的,知道江灵燕那枚灵符的价值。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自然知道不要轻易得罪人的道理,并没有怨毒的望向叶朗,准备随时伺机报复,而是勉强地往那个方向挤出一个微笑,也不管叶朗能不能看到,随后郁闷的回了慕容家的族地,神木宗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那么你现在是没有什么差事了?有大把的时间陪我玩了。”
江灵燕眨巴了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起叶朗。
“暂时没有,不过我想去找传功长老来着,想让他给我指点一下功法。”
叶朗被她一盯,竟然感觉精神有些恍惚,说话也变的结结巴巴起来。
“这个小丫头可不一般,你这个小胳膊小腿还是离她远点吧。”
耳边白灵的声音响起,声音也是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慎重,在神木宗中白灵变得慎重了许多。
毕竟身处神木宗的微千世界里,倘若被发现那就是瓮中捉鳖,任凭她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没有办法脱身出去,而像她这种妖兽倘若落到神木宗手里,可想而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好自为之吧。”
警醒叶朗一句后,白灵很快再次陷入了沉默,再也不肯回应叶朗的询问,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嗯,传功长老,传功长老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对于如何传授功法却是十分纯熟,不过传功长老事务繁忙,他怕不是没时间给你指点,而且那些宗门的大路货功法,有什么好练的,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江灵燕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对传功堂的那些功法不屑一顾,旋即想到了什么,从储物镯里掏出一片灰蒙蒙的玉片。
“我这有一部传承功法,你要是接下来配合我,我就把它给你,反正我也不缺什么功法。”
“不成不成,万一你让我做猪做狗,或者是去找死呢,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叶朗头摇的像拨浪鼓,摆出坚决不同意的架势。
“喂,你识不识货,这可是传承玉简,里面是传承影像,讲解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纯熟。”
江灵燕嘴撅的老高,似乎对叶朗的不识趣很不满意,但是叶朗坚持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我答应你绝对不带你去冒险还不行吗!只要你配合我。”
江灵燕见状立马指天发誓着。
“成交。”
叶朗一把夺过江灵燕手中的灰色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