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罗疯子,你少在这里威胁我,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你真把自己当成是各位长老了。”
魏师兄仰头大笑,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笑话,对方也不过是个练气期弟子,谁怕谁啊?
何况围攻弟子洞府乃是大罪,这个罗疯子来头大,做事百无禁忌,是个浑人,但是也没有胆量触犯这条铁律一般的门规,只敢驱使一些杂役弟子来门口骚扰,权当是他们当枪使。
“我不知道你突然发什么疯,来我这里撒野,总之只要你一日没突破筑基期,就少来我这里耀武扬威,拴好你的狗。”
魏师兄嘲笑的说道,全然不顾对面锦袍青年越来越黑的脸色,但是又不好发作。
“你就不怕楚师兄怪罪吗?”
这个罗疯子冷冷的说道,听到这个名字周围的杂役弟子们浑身一震,好歹也是练气期的修仙者,很难想象对一个同为练气期的弟子能如此敬畏。
“有胆量你就攻打我院落的法阵,忘了告诉你了,我这法阵可是请过阵堂的人加强过,现在催动的威能不过是十分之一,你尽管继续敲锣打鼓。”
魏师兄淡淡的说道,随后干脆利索的转身回到屋里,同时也是取出一杆阵旗,轻轻一晃,围绕着院落的法阵刹时间凝实了几分,隔绝了内外嘈杂的声音,同时也变得不透明起来,看不清里面的环境。
此时那些外门弟子虽然不敢露面,但自然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个担忧的围在魏师兄身边。
“唉,真不该为了贪图那些东西,我就知道在那些豪门大族嘴里抢肉哪有这么容易。”
一个半边脸被打的肿起的外门弟子满脸愁容,他的情绪很快也感染了其他弟子,顿时屋内哀声一片,魏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我们的力量也不差,就是一盘散沙,缺乏一个能振臂一呼的人,据我所知,张清和张师兄就快返回宗门了,有张师兄在,我们就不怕他们仗势欺人。”
魏师兄这番话倒是让弟子们精神为之一振。
“就是那个人称八面玲珑的张清和师兄?他交友广泛,面子够大,我听说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张师兄乃是我神木宗几十年一遇的奇才,据说他的纯木灵根达到了四十多点,比起那楚萧也相差不远。”
张清和的大名在练气期弟子中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不仅是因为他资质好,修为高,更是因为他结交弟子不论出身,不论资质,到哪里都是尽心竭力,在神木宗中鲜有不尊敬他的练气期弟子。
“只是他毕竟是那位的常侍弟子,只怕是。”
有位弟子怯懦的质疑道,只是这个问题魏师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是苦笑的摇摇头。
“我相信张师兄的人品。”
有个弟子却是对张清和信任无比,他曾经受过张清和的恩惠,对张清和的人品有亲身体会。
在练气期弟子中,张清和的威望极高,不仅是因为他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为人刚正,做事不偏不倚,更是因为无论弟子资质出身如何,都倾囊相助,因此不少练气期弟子都对他心悦诚服,就连先他成为内门弟子的魏师兄都是受过张清和的恩惠。
“现在也就只能相信张师兄了,不然其他人还好说,那楚萧我们可是抵挡不住。”
魏师兄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他也敌不过楚萧。
“妈的,这一切成何体统。”
此时一个鼻青脸肿的弟子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修为高就能欺负人嘛?要知道我们神木宗可是名门正派,事事都要讲道理,人人都要讲规矩,如今这局面闹成这样,试问门规何在?天理何在?”
只见他越说越激动,牵动起了满身的伤口,突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憋的面红耳赤。
其他弟子也是感同身受,倍感憋屈,窝囊至极,他们是修仙者,求的是自在长生,不是世俗中被官府恶霸欺压的小老百姓。
魏师兄也是长叹一口气,感觉无可奈何,虽然他身为内门弟子,但是在偌大的神木宗里不过是个小虾米。
此刻宗门内动荡不安,高阶修士们纷纷隐去,对下面这些练气期弟子之间的斗争不管不问,一切竟然都要靠拳头说话,这种办事风格让他们感觉别扭不已。
此时张清和正在赶回神木宗的路上,他虽然对神木宗此时的形势虽然略有了解,但是决计不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以为只不过是几个弟子之间起了矛盾,相信以自己的面子足以调停。
这就是身在其外,永远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虽然在其他弟子的传信中已经尽力渲染的危难无比,但是张清和还是对情况有所低估。
“叶师弟的修为进展真乃神速,竟然已经到了练气七层的修为,看来当初王长老还真是慧眼识珠。”
张清和对叶朗称赞不绝,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叶朗三年前不过是练气一层的修为,而且浑身法力斑驳不堪,显然是练了歪经,而且资质不过平平,看来是在王欢长老的丹房里得了不少好处。
叶朗坐在船头,缓缓催动着身下得暗影分光舟,此时得暗影分光舟已经略微催动起隐蔽得禁制,让它看起来灰扑扑的,感觉不过是寻常的法器飞舟,而不是珍贵无比的上品飞行法器。
此时叶朗眼睛微眯,微风吹动着他的衣襟飘飘,看上去一副不骄不躁的大派弟子风范,实则是在暗自与白灵交流。
“我说你一个练气期弟子,实在没必要搞什么藏拙之类的把戏,只有显露出你的修为,才能得到神木宗的重视,得到更多的资源,早日踏入筑基期。”
白灵口中数落着叶朗,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年轻的美艳女子,但是人生阅历更是比叶朗不知道强了多少,在和叶朗签订了契约之后,更是不吝啬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