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
安格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灵力,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她连剑都没有怎么练过,怎么可能呢?
众人被吓呆不知应该如何的时候,安朗阴恻恻的走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他昨日出关,今日是过来找李云峥商量进入空明之地的事的,还没走进,就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还有浓郁的血腥味,他身体也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以为埋藏在这里的东西发生了异动,赶紧过来看看,谁曾想,竟是看到了安格与他们发生了争斗。
安朗的到来,意味着他们的靠山来了,一大群弟子赶紧走到了安朗的边上,对安格露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看见泪水横流的云桥和脸颊肿了老高的诉雪,再见到一旁被弟子扶着的李云峥,安朗古怪的笑了笑,此时的安格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一丝感情都没有,仿佛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一样。安朗将她细细的打量一番,觉察到她的内灵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似乎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他心里一阵狂喜,安格走火入魔,打伤弟子,他们有目共睹,他这个时候若是出手毁了她的内灵,也是说的过去的。他手里的剑微微拔出,阴恻恻的看着安格,“安格,你已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再有动作,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走火入魔?她走火入魔了?”
“那怎么办啊?”
边上的弟子顿时慌了,难怪安格的修为大涨。看了看边上的安朗,心里慢慢都定了下来,安朗有数百年的修为,她就算再怎么增加修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安格没有感情的目光落在安朗的脸上,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勾起一抹笑,但眼睛如同寒冬里的冰雪,十分的刺骨。
“走火入魔?呵!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在这里收拾几只蝼蚁,你最好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连你一块收拾!”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安朗冷笑,她如此狂妄正合他意,若是这个时候伤了或者杀了她,她体内的已经乱了的内灵可以为他作证,至于名声,他的名声早就毁了,只要能除掉安格,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说罢,拔开剑朝她飞扑而去。
他还没靠近,“安格”一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手上的剑也随之掉落,“老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安朗惊恐的发现,他的灵力居然全部不受控制,而他也感应到这里的东西还在吸食他的内灵,他顿时面如死灰。
再距离如此之近的看到“安格”,他才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眼前的“安格”瞳孔血红,妖艳异常,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的长生花纹。
“你,你怎么会在。。。在这里?”她不是安格,她是月满廊的廊主!是她在操控月满珠!
“呵,我是谁?轮不到你来问。我只告诉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不要想着那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松开手,手里的长鞭像是抽打李云峥一样,凶狠的落在他的身上,“你用我东西增长修为,经过我允许了吗?”
她站在他的身边,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若不是她贸然出手杀人会被反噬,这些人,她就不会让他们有喘气的的机会。现在不过是撤回不属于他的东西。
“你的东西,不...不是!”那不是她的东西,那是入氏的东西,“不是我,不是我动了你的东西!”
安朗在她阴森的眼神中往后缩了缩,他已经顾不了自己失去的内灵了,现在只想保住自己这条命,巨大的恐惧紧紧的压住他的喉咙,那口堵在喉咙里的鲜血喷涌而出。眼前的这一幕,把刚刚还很庆幸的弟子吓傻了,没想到两百年修为安朗在她的面前都如此不堪一击,那刚才几个还很义愤填膺的弟子,腿软的跪了下来,鼻涕眼泪横流,生怕他们也会像落得和安朗或是诉雪一样的下场。
“小师妹,你冷静一点,是师兄们错了,你别生气,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我记得,你们似乎被警告过很多次了?真是不听话呢?仗着这个老家伙,屡次在我们面前逞威风,真的以为,你们的命很值钱吗?”哪怕以往是睡着了,她也记得清清楚楚,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后面几个疯狂的摇头,“是我们蠢,再也不敢了!”
他们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用力呼吸,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好啊,记住你们说的话,若是在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温和了!”他们忙不不迭的点头,绝对不敢在不知死活的去挑衅她。
“安朗,李云峥,云桥,诉雪!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今日你们的命就先欠着我好了。”她勾起唇,露出一抹毫无感情的笑意,“我们会再见面的,再见面之时,我会拿回来的。”
云桥抱着已经失去只觉得诉雪,触碰到“安格”冰冷的眼睛,恐惧的低下头。她手指尖微微颤抖,她和那些被下破胆子的人不一样,她已经意识到了现在的“安格”不是真正的安格,可她是谁呢?看了眼安朗,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可安朗早已被恐惧控制,那双眼睛秽浊不堪,什么都看不出来。
安格走到她面前,歪着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尤其的讨厌你呢,不如我送你个礼物好了!”
她低下头,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云桥,然后扯了扯嘴角,“就送你这一辈孑然一身,孤苦无依的命数好了!”说罢,她许久都没有送过人礼物呢,这个姑娘,还真是幸运。
她似乎这个礼物感到很满意,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安朗听后却面如死灰,手微微的握紧,“不。。。不能。。。”若是这样,他必死无疑,但他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