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命运被人简单的就操控,她摇了摇头,低吼道,“不,我不要,我不要!”
她伸手拉着她的衣服,手还没碰到,就被她一脚给踢开了。
“污秽之人,最好离我远一些。”“安格”呵呵一笑,手里的鞭子因为刚刚吸食到了人的灵力,红色的雾气更甚,它在她的手里跳了跳,仿佛希望它的主人能够再让它尝一尝甜头。
“安格”将不安分的鞭子收了起来,看着云桥发出桀桀的笑声。享受一般的欣赏他们恐惧的样子,过了会儿,她转头看着安朗,“因为有你这样的“父亲”,导致我心情不太好。这个月月圆的日子,我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好了!!”
安朗摸着胸口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的背影?以往的月圆之夜是她的噩梦,现在月满廊廊主在这里,他根本无法预估会发生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她只是想要那个东西,他可以还给她。这么多年,这个东西一直在他的手上,可也从来没有让他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即使修为大幅度的上涨,可内里已被消耗的太厉害。
“安格”微微的低下头,弯着身子凑近他,红色的眼睛有着点点戏谑,像一个娇俏的姑娘,可是表情太过冷硬,那点点的戏谑就像是错觉一般。她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身离开这里,但前面跪着一群瑟瑟发抖的污秽物,挡住了她的路。
“都给我滚开!挡了我的路,就让你们成为花肥。”
跌落一旁的弟子赶紧手忙角落的爬开,眼睛不敢乱看,紧紧的看着地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激怒她,就成了她口中的花肥。
“安格”像个女王一样走出去,临到门口,微微的挺住,往中间的花坛瞟了一眼,然后厌恶的别开头。
走出来后,直直的往一个剑廊下的大树下走去,树下有个少年站在那里等她。
“你怎么在这里?”“安格”冷声质问,显然她是认识他,“还有,刚才谁让你出手的?多管闲事!”
刚才她已经察觉到安朗突然灵力尽失,尽管这人是为了帮她,但这依旧让她很不开心。
“满满,你回来了?”
少年皱着眉头,但依旧温柔的看着。刚才他觉察到了她冲破了封印,所以赶紧过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吗?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她讨厌这个人,不管他在那里,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他站在他的身后,无时无刻的不提醒她她到底是谁。
“我只是。。。想护着你!”这种守护就一如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得每一个日子,他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看到她在前方,哪怕她不回头,哪怕,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
安格始终冷冰冰的看着他,在她的眼中,仿佛他就是阻挡了她的路障!“我不需要你护着我,你要是再敢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在她的冷漠中,少年心口蔓延出了一种锥心的痛意,他微微闭眼,让心口的疼意过去,从前他都做得很好,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的那股疼怎么也压制不下去,“满满,你跟我回去吧,好吗?长生花开了,它们一直在等你!”
他满是祈求和小心翼翼,这种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他不想再这样没有重点的等下去,但安格并不像如他所愿,一听到“回去”她血色的眸子像是要滴出鲜血一样,那条赤色长鞭在她手上肆虐的废物,她用尽全力往少年身上挥去。
“回去?那个鬼地方,我绝对不会再回去。”
可不管她如何的发泄,还是难以撼动少年万一,慢慢的她身上的本来就不多的灵力被迅速的消耗,那道封印隐隐的压制着她。
少年看准时机,对着她的脑门发射了一道金色的符文,这道符文能让她稍稍平静下来,但安格明显不想被压制,她依旧躁动不安,想要摆脱这道封文。
“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她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角落,血色眼睛中的长生花纹越来越明显,少年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她若是再不乖一点,很容易被反噬受伤。
“慢慢,别闹!你会被反噬的!”在凡人之地,他们不可擅动体内灵力,所以,他刚刚才出手封印了安朗的内灵,也是怕她为了对付他使用灵力受伤。
“长生花!长生花!”她像是陷入了某种魔障,捂着自己的脑袋疯狂的摇晃。“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我不是怪物?我不是,不!我不是!”
眼看着少女再一次陷入魔怔,他心疼极了,将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少女揽进怀里,“别怕,别怕,再睡一觉就好了!”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感觉到那抹内灵沉寂了,心里的疼痛稍稍缓和了一些,
安格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迟晚眧坐在她的床边给她擦拭脸颊。
她懵了懵,“咦,我怎么在这里?”她记得她正在跟诉雪他们吵架,然后快打起来了,她的剑都快拔了,然后就一点记忆都没了。
“你昏倒了。小祖宗,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告诉我?”他知道的时候,心都险些停了,若不是他即使赶到,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安格有些委屈,她从吃了药,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了,也不知道今日为何突然如此,“我没有不舒服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晕!诶,我在试剑堂晕的吗?”
那这可丢人了,诉雪那些个厚脸皮的,不会说她是被他们气晕的吧?
“不是在试剑堂晕的,我奉师娘的命去了一趟剑廊,你倒在哪儿!”迟晚眧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脸色还有些惨白,“好啦,乖,把药喝了。以后若是不舒服要记得告诉我!”
“昂!知道了!”安格弱弱的应了一声,但她真的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身体感觉还松快了些,唯一觉得不太舒服的就是感觉得记忆缺失了一块,可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究竟缺失了哪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