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筝听完后,面沉彻底的沉了下来,边上的几个弟子亦是如此。诉雪从前就是没脑子,如今因为与安桥关系好,更是自持依仗,说话没轻重的,当即怒道,“镜中花的规矩倒是正如江湖传闻,傲气得很呢!”
在入氏的少年眼中,可从来没有怜香惜玉这种东西,而且还是看不顺眼的青横山的弟子,连正眼都不想看,眼尾十分嫌弃的扫了一眼,道,“那可不,我们镜中花可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
他的个子最高,面庞硬朗,不说话的时候,有几分冷色,让人不敢靠近,此时面对仇人,身上的气场全部爆发,将他们压得死死的。
“哼!不过是仗家室罢了,有什么好嘚瑟的!”
哦,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呀,月满一听,手里的鞭子差点就挥出去了。
入诀闻言,肆意的笑了起来,“对呀,我们就仗家室了,怎么了?据我所知,你们中也有很多是名门的世家公子,听你这话,实是承认自己的家室不如我们镜中花了?”
“你,咬文嚼字,强词夺理!”
诉雪挥了挥自己的剑,满脸的娇蛮。
入臻见月满脸上的戾气又起,像是在爆发的前夕。她瞅了眼前面的丑八怪,当即伸手握剑,手里的剑因为他的灵力,剑光顿时大亮。
青横山的弟子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一步,有些害怕,还有些惶恐,本以为他们与他们一样是个普通的少年,没什么可以忌讳的,何况,他们中还有一个在青横山排名前几的李云筝,所以即使与他们发生点什么他们也有恃无恐。没想到,这群少年,他们不仅是看起来器宇不凡,内灵居然也这么高。
入臻见他们满脸的惧怕,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看着一旁不服气的李云筝,尽是挑衅。
“在我们家,没点本事就仗家室,是要被拖去打死的。”
换句话说,他们可不仅仅是仗家室,还有仗修为,若是不服,可以上来一试!
他们现在可一心盼着他们憋不住上来干一架,然后光明正大的他将他们全部打趴下,也好让他们晓得不管是从前的入氏,还是现在的镜中花都是他们这些伪君子不能比拟的。
“你们。。。你们也太嚣张了吧,这可是我们青横山,我们可是有资格请你们离开的!”
月满一听,眼咕噜一转,道,“我们怎么嚣张了?是你们先。。。管不住眼睛乱瞧,我哥哥们不过是护着我。刚才我也是好言想去拜见九州名士,你们随意推脱。现在居然这样下逐客令,走遍走,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起码要去你们掌门哪里评理!”
月满扁了扁嘴,十分的委屈,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在下一刻就有眼泪要落下来,她拉着入臻的手,就要往后走,被镜中花的几个少年团团围住,像是在哄她。
玉容峰的几个少年见她如此,憋在心口的那口气十分的不畅快,出来又不是,不出来自己有不痛快。本来他们接待镜中花就是赶鸭子上架,若是人都没上玉容峰里,就与他们起了口角闹去了掌门的地方,那就真的难以收拾了,再说,他们本无过错,掌门也一定不会让他们离开,最多,只会安排他们去别处暂居,若是这样那他们玉容峰,就真的成了青横上的笑话。那些看不惯他们玉容峰的人,又要笑上好几年了。
这么一想,他们也有些慌了。李云峥走上前,手里拖着剑拱手,微微一拜,“方才的确是我们失礼,请少主原谅。只是,非我们随意推脱,而是林长老的确不在玉容峰了。”
月满和入臻飞快的对视一眼,见他满脸的憋屈,心里顺畅了不少,眨了眨眼睛,一反常态的道,“哦,原来是这样,西廊之地消息并不如青横、东漠和北镜这边畅通,许是我没打听清楚吧!”
她的表情十分的认真,看不出来是作假,加上西廊本来就是荒凉之地,人都少得可怜,有消息也难进得去。李云峥他们心口憋着的那口气就更加的憋着了,这一巴掌实打实的打到玉容峰的脸上,奈何人家是个瞎子,你又能如何呢。
诉雪却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嗤笑道,“果然是蛮荒之地,一群无知之徒!”
月满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个小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怕死呢。她笑眯眯的道,“这位师姐是玉容峰的大弟子吗?好生傲气的样子啊!”
李云峥最讨厌别人盖住他大弟子额身份,当初被林素荇打压之后,他对失而复得的大弟子的身份就更加的看重,容不得旁人轻视半分,现在月满如此说,无疑就是挑他的底线来摩擦。
他冷冷的看了眼诉雪,道,“向少主道歉!”
诉雪闻言,满脸的不服气,狠狠的看了眼月满,“明明就是她无理再先,我凭什么道歉。”
月满一笑,又道,“也无妨,即使大师姐,我们理应大度,省得人家以为我们镜中花,都是些什么不知礼数,自以为有点依仗就胡乱嚼舌根的小人物呢!”
诉雪闻言,手里的剑捏紧的紧紧的,月满这句话说得好像大度,但她就不信,她不知道谁是大弟子,她分明就是在骂她。
“大师兄,她就是故意的,她在挑唆!”
入臻瞅了她一眼,又道,“原来不是什么大弟子,真是让我们开了眼,原来玉容峰一个小小的弟子都能压在一个峰脉的大弟子头上胡乱攀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玉容峰的大弟子这么不经事,连师弟师妹都压不住呢!”
镜中花的人摆明了就是要李云筝给他们一个交代,现在李云筝的面子里子都被诉雪给糟蹋了,脸色更是难看,他又看了眼诉雪,厉声道,“道歉!”
诉雪咬了咬牙,在镜中花满脸的怒色和李云筝的胁迫中,她举起手,咬牙切齿的对着月满一拜,“少主息怒,是我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