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睁着美眸,一脸的无辜,但面上却看得出她的轻狂,她道,“哈?我又认错了吗?不好意思啊,这位姐姐别生气,我给你赔不是了!”
他们拳拳打在棉花上,但是棉花里面藏着一根根银针,不管怎么做,都讨不到半分的好处。
李云筝僵硬的笑了笑,“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月满嗯了一声,优哉游哉的拿着剑跟在他们的身后,从他们的心情变得不好之后,她的心情就变得十分的好,还闲适的边走边哼着歌,将前面的青横弟子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好在路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住处已经到了,几位远道而来,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李云筝憋了一肚子火,声音也是阴沉沉的,任谁都听出了其中的火气,月满像是没听见,十分欢喜的点头,“哎呀,真是麻烦你们了,看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招待我们了!”
她十分欢喜的样子让他们徒然升起了一丝无奈和无力感,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这时,月满看着李云峥,又道,“看这位小哥哥风姿,才不亏是玉容峰的大弟子嘛!唉,怎么就被人给比了下去呢!”
她看了眼一旁郁猝的诉雪,然后烦了个白眼,与一旁的入臻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云筝闻言,扫了眼诉雪,然后气匆匆的走了。
他们兜着一肚子的火气离开,月满也卸下脸上虚伪的笑意。这一招是她学着当年迟晚眧的,他当年扮猪吃老虎,可是将他们整的够惨。刚才看到了诉雪,她便想起了那道买一送一的天雷,只怕根本不是丁丁送的,如果不是丁丁,那就只有身为陌上之君的迟晚眧才有这样的能力了。
“这地方倒是偏得很,他们什么意思啊?”入臻对这个住处没什么不满,远离他们是好事,但他们这明显就是慢待,让他很不满意。
“这是我以前的住处!”
月满看着熟悉的花廊,慢慢的走进去。里面的摆设一切如旧,家具与从前的不同,显然是这几日刚刚放置过来的。但也让她有片刻的恍惚,像是三年前一样,她从外面与迟晚眧和诉禾撒欢归来,林素荇正门口等她回来。
她眨了眨眼,这里的树木苍郁,院子杂草丛生,她以前在这里种下的花已经全部不见了踪迹,房子不过三年,老久了许多,这里一定从她离开后就没有人出入了,不然不会如此的冷清和凄凉。她原本以为,她离开之后,安桥会住进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她想到了原因,心口疼了一下。
当年她进入空明之地前的那一晚,林素荇苍白流泪的脸浮现在眼前。这些年,不知道她是不是时常都是这样泪流满脸。
她低下头,有些失控,嗓子也有些哽咽,“等一会我去辞安峰,你们替我掩护一下!”
她的情绪极少这样低落,还隐约有些泪花,入臻他们见惯了她无法无天的样子,都有些心疼,赶紧点头答应了。
“无妨,你回来前,我们会守在这里!”
夜幕刚入,月满提着剑,悄悄的拐进花廊后面的小路。这条小路,这些年尽居然还没有被杂草淹没,显然常常有人走动。她微微垂眸,那位许久不见的安桥,只怕也经常从这里探过路。只是三年已经过去了,她真的得到她自己想要的了吗?她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她低着头想自己的心思,突然有一把剑挡在她的面前,她抬起头,是她丢失的两个小伙伴。
玉和风握着剑,凶神恶煞的指着她,一看到她的脸,就有些悲愤,“我还说花廊住的是小妖精呢,原来是你!小姑娘,那个地方可不是你们能进去住的,识相的就给我滚出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和诉禾听说安朗让镜中花的人入住了当年的安格住的地方,气愤的不得了,但是诉禾如今还不能出现在玉容峰的弟子跟前,她便自己过来看看,还没到,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颇为眼熟的姑娘。再仔细一看,就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女子。现在新仇旧恨加到一块,可不是要一块儿算的嘛!
月满淡淡的看着他的剑,就像是看玩具似得,玉和风气不过,飞快的出手,月满飞身躲过,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紧张感。
“你,你小瞧人!”她居然这么不在意她,连剑都不拔,这不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她嘛!
月满叹了一口气,只是在一旁躲,并不与她对战,知道玉和风的剑越出越灵力,剑芒也越来越犀利,越慢才皱了皱眉头。她倒不怕她能把她如何,只是,她这剑芒,很容易把别人吸引过来。果然,不过一会,诉禾便过来了。
月满又是叹了一口气,只得拔出剑与两人纠缠,诉禾的功法比原来进步了很多,可惜,两人之力也没能在月满的手上讨到半分便宜。不一会,月满将两人的剑打到在地。
她淡定的把自己的剑插回鞘中,平静的看着两个已经惊呆了下巴的小伙伴道,“你们赢不了我的,请让个路!!”
诉禾以往性子懒散,将修为看得很淡,除了迟晚眧,没人能让他对练功有兴致。他跟着林素荇和林行知,这三年里他们对他必定是悉心教诲的,诉禾进步的很快,功法比以前精进了数倍,但是想要从她手里讨到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看到他现在的努力,月满很欣慰。她离开的这里不久,就收到了他险些被灭口的事,心惊之外,也希望他借着这个教训,好好练功。以免,将来入氏回来寻仇,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你到底什么变态!!”年纪跟她大不了多少,功法这么高。
玉和风捡起剑,愤怒的乱挥。这个姑娘,不仅长得好看,居然修为还这么高,老天爷是在开玩笑嘛?
月满往后躲了躲,见她躁动的样子似乎回到了从前,语气也不自觉的变得软了一些,她道,“你跟其他的医师比起来,他们也觉得你是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