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悠哉哉的吃完,还让入瑕给她打包了好一些好储存的,几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下,才慢悠悠的回到青横脚下。
“这么灵气充沛的地方,怎么就便宜了那些个狗东西!”
入臻深吸口气,灵气充满了他的胸腔,可入氏的灵修一直都与月灵有关,这些灵气对他们来说充其量也不过是比一般的空气清新好闻一些,见自己的内灵一点波动都没有,他忍不住嫌弃。
“怪不得这些人的功夫这么差,修炼个百年也不过我这水准,就这么点灵气怎么够他们用!”
何况还有一些污秽之人将这些灵气给污染了,那就更没什么用了。
月满淡淡的听着他们把这里嫌弃的一文不值,心不在焉的打量四处的风景。看到远处走来的一个白色一副的翩翩公子,她眼睛一亮。
“咦,那不是我二师兄?”
说罢,像是猴子一样的快速窜了上去,上去一看,不只是迟晚眧,还有诉禾以及月和风。
三个人看见她,面色不一,唯有迟晚眧平平淡淡,不过面色没有昨日的那份冷淡。
月满背着剑,笑得颇为无赖,“咦,这么巧的哟!”
她这副样子张扬妖艳,眉目满是傲然,玉和风和诉禾昨日知道了她的身份,今日在这见到她欲言又止,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当初纯洁的小伙伴变成了现在这幅无赖的模样。
月满撇头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面色奇怪,她傲娇的眨眨眼,道“干什么?还想打架哦!”说罢,将手里的鞭子拿了出来,往天上挥了一把,一道红光闪过,边上的一棵大树,就在她的鞭子下扬了灰。
“你,你别太过分?”
玉和风好歹也是一个世家小姐,经不住月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的,当即就爆了!
月满闻言,冷笑一声,道,“过分?昨日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要跟我打架的,怎么不说你自个过分啊。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否则,我手上的鞭子,可不会像你旁边的这位工资一样怜香惜玉!”
她面上冷然,心里有万分无奈,看玉和风他们刚才的样子,大概是已经认出她来了,可是,为了他们着想,她实在是不能与他们太过亲近,只能让他们与她结了仇,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诉禾将玉和风拉住,面色平稳,他拱了拱手,道,“月少主,昨日的事,是我们过错还请见谅!”
月满像是鄙夷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少主也不是不讲理的。只要以后你们见到本少主,避着我些,省的我看见你们不高兴,我便也大度的不计较了,如何?”
诉禾将在暴走边缘的玉和风搂在怀里,眼里划过一丝沉痛,道,“自然,如此,就不打搅月少主了!”
说罢,他拉着玉和风快速的侧身离开,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了。
月满往他们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又侧头笑嘻嘻的看着迟晚眧,他面色冷淡的看着她发难,然后也慢慢的走开。
月满朝他的背影伸了伸手,然后又颓废的放下。她现在不过是他们的陌生人,有什么资格去拉着他,何况,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吗,这就是她想要的啊!
入臻叹了一口气,他曾经在月满的口中听过这三个人,如今最好的朋友,不得已变成了如今的局面,她心里难受,他自然知道,可他们都明白,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将来,还会有最可怕的要去面对。
月满站了一会,然后低着头,往前走去。
“你干嘛拉着我呀?她,她干嘛这样对我?”
玉和风说着,眼睛就红了,找了三年的好朋友,一点情分都不讲,见了三面,两次就刀剑相向。
“她是为你好!”
迟晚眧从后面走出来,见他们难过,淡淡的出声,可面色也是难得的凝重,“你要记着,她的身份是个禁忌!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你自己,都不要靠近她。”
因为她是镜中花娇蛮任性的少主,说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可能与镜中花其他的仙门交好?更何况还是当年“安格”好友。
月和风闻言,心里一疼,她看了看诉禾和迟晚眧,道,“那,以后都只能这样吗?”所以,她也是迫不得已,她也在像他们一样难过吗?
迟晚眧点头,“是,以后只能这样了!如果你不想让她为难,不想让她在想今日这样做抉择,就按照她说的去做。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她始终是他们的仇人,终有一日,她会堂堂正正的以入月满的身份剑指青横,而不是单单以月满的身份在他们面前娇蛮任性,而现在,她还想保护着他们,那他们,也就该听她的安排,走自己的路。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这样的天很适合离别,迟晚眧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终于是来了。他缓声道,“今日,我来找你们,是来辞行的。以后,都不会再回青横了!”
他早该走了,这个身份等到了要来的人,见了最后一面,郑重的说了再见,就可以给这个身份画一个句号了。
诉禾闻言,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平静的有些吓人。
迟晚眧三年不曾现身,一直都在他的住处静养,偶尔听到他的消息,可是诉禾却知道,这三年,他的人根本就不在青横上,否则,按照他对小师妹的关心,林素荇病重,他不会不会去探望。现在突然现身,却是月满出现的时候。或许这些年,他一直都像是在玉容峰一样默默的护着她。想到这里,他暗自伤感,他早就应该猜到月满的身份,可是他始终不够机灵,连这点都想不通。
如今,他终于要走了,也许是因为“安格”不会再回来了,他也要换一个身份去守着他了,如此,也好。
他道,“二师兄要去何处?”
“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容身之地,你们不必担心我,若是有缘,我们自当会在见面的。”迟晚眧淡淡一笑,他离开之后,迟晚眧这个人,就不会再出现在九州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