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耸肩,就知道他们会被使唤,反应快的少年已经转身,正往门外走去。
“其实买个饼也不用这么多人出来吧!”
月满对这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少年苦逼着脸回过头,他们知道不用这么多人,但是他们宁愿去干这种没体面的事,也不想在这里被他们秀恩爱闪瞎眼。
若是现在只有月满,他们可能还有胆子马上就都跑了,但是还有入晚朝在这坐镇,那时万分不能让月满又一点不满意的,几人当即苦着脸往她的方向看一眼,可怜兮兮的,满心期待她大发善心,让他们一起滚蛋。
月满看了眼他们便秘一样的脸,无语的甩了甩手。
几个少年一见她松了口,一阵风似的全部消失在原地。
月满一见他们如此,出奇的笑了起来,入晚朝伸手拍了拍她的笑脸,笑得像个老父亲一般纵容。
月满拉着他的手,甩了甩,“吃饱了,咱们出去走走吧!正好哥哥也没来过,我带你去逛逛!”
青横山有很多的路通往哪里她已经不大记得了,前两日去试剑堂的路还是她一路打听过去的,茫然吴翠的样子倒真的像是第一次来的人,半分没有露陷。
不过即使最这里在陌生,她还记得的两条路,一条是往迟晚眧住处的,还有就是去辞安峰的路。
想到迟晚眧她心里失落了一下,他现在应该已经走了,没想到两次离别,他们都没有机会说再见。
迟晚眧见她突然变得低沉,低下头担忧的看着她,月满微微眨眼,然后又笑起来,她拉着入晚朝的手,又步入了后山。
不过尚未进入辞安峰境内,就又像是那日一样,遇到了闲逛的玉和风。
月满和入晚超牵着手,她一见到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满眼的惊讶。小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她,活像她是给她带了绿帽子的奸夫。
月满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嬉笑道,“咦,干嘛看上我家的人啦?”
玉和风闻言,当即怒了,“谁看上她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拉?”
玉和风知道月满的身份不能宣之于口,所以她和迟晚眧的事又不能大刺刺的说出来,她看了一会儿月满,发现她嘴巴不老实,但是眼神是真的很迷茫,当即捂着脑袋一脸“我的天!”蹲下了。
她突然这么奔溃,月满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入晚朝指了指脑袋,摇了摇头,然后就拉着他走了。
玉和风蹲在原地画圈圈,迟晚眧才刚离开,她就没把人看住,让她被人给拐跑了,真是枉为好朋友。
月满本相带入晚朝去一趟辞安峰,她想让林素荇见见入晚朝,让她知道她其实过得很好,也有人照顾。可在山门徘徊了一会,又有些丧气,转身又拉着迟晚眧转到走去了一旁的竹林。
入晚超伸手抱着她的腰,无声的叹息,小丫头对林素荇实在是过于依赖,有的时候他也会因为这个而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她如此难受,他也只能忍受下来。还好,他在她的心中,也有了深深的痕迹。
竹林一如既往的幽静,还有淡淡雾气缭绕,远处走来三个人,月满与入晚朝警觉的望去,林素荇手里拿着拂尘,带着临东和临西从山下上来,她的样子比前些日子要好了许多,大约是心结已了,不准备再避世了。
月满见到她,本来还满脸的倨傲,瞬间变得很柔顺,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然后退到路边等她经过。
临东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跟在林素荇边上。
几人擦肩的时候,月满不由自主的往她的方向再看了一眼,然后扁了扁嘴,躲在入晚朝的后面。
她也想笑着问好的,但是一见到她,就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入晚朝拉着她的手,手心的温度让她不那么紧张和彷徨。她微微动了动,与林素荇背道而驰的那条路慢慢下了山。
他们离开后,林素荇才忍不住回了头。
“师父,她是。。。小师妹吗?”
临东早些日子听说有个小丫头偷偷来了辞安峰,还被林素荇召见,他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够进的了她的房间。
“她不是!”林素荇回过头,“安格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她已经被别人逼着认了命,那么这些人也要认。不管她是不是,她都不会让当初的事再一次发生。
临东等人闻言,托着剑拱了拱手,微微一拜齐声道,“是,弟子谨记!”
“前些日子有人传言镜中花的人来了辞安峰,你山门口立一道牌子。”旁人不许进入辞安峰是没有严明的规矩,以至于有些人会转空子,时不时的过来,如今月满过来,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若是她不做点什么,可能让月满心如风口浪尖。
临东领命而去,她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哪怕是他们最偏僻的山脉,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月满的流言,若不是月满第一日来过她这里,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张扬的姑娘就是她辛苦养大的孩子。
她回到住处,辞安峰门口的牌子在一瞬间传遍了青横山,月满和入晚朝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大路,一路听到青横弟子窃窃私语,说的都是三年前的一些旧事,也有人再说如今的玉容峰和辞安峰的事,说的最多的就是安桥有多么的可怜。
月满冷笑了一声,她是很可怜,可是她的可怜是她自己造成的,由不得别人。而现在她的处境还不是最糟糕的,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月圆之后她的境遇了。
“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安桥的身份?”
这个她,指的是林素荇,到了这里,她已经不感再喊她母亲了!
“说不说都无妨!”说了她不过是吃惊,不说也最多只是唏嘘。
月满闻言,嗯了一声,然后还是还是打算讲这样是告诉林素荇。
回到花廊,几个少年已经回来了,月满咬了几口他们买回来的饼干,然后独自去了辞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