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商量完,月满开心的转过头,发现少年们都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样,多的远远的,她无语道,“干什么,我又不祸害你们,你们烦不烦!”
入蔺闻言,发现自己的本能反应实在是有些大,加上入晚朝一脸不善的瞅着他们,脚丫子不安的在原地动了动,呵呵的搓了搓手,讨好道,“这不是少主您气场太强,把我们给震开了嘛!”
其他的少年也纷纷附和,“呵呵呵,我们就是习惯了,习惯了!”
月满白了他们一眼,对他们的狗腿十分的不乐意,哼了一声,少年们见状,赶紧跑到她跟前,将一旁烤的喷香的鱼剔开骨头递给她。
诉禾见他们如此,抿了抿唇,他觉得有些想笑,又觉得满心的辛酸。
这段时间他和玉和风一样,都听了无数关于月满的事,在被人的口中,月满娇蛮,任性,霸道,是个敢捅天不好惹的主儿,他一边听,一边觉得不可信。当初的月满,多么的怂,多么的会压抑自己,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与从前的那个人再也不是同样的了,他的乖巧师妹最终还是遗落在三年前的空明之地了,再也不能回来了。
他站在一旁看着她,然后又在月满拉着玉和风兴奋的眼神中觉得有些释然,不管如何,她一定还是她的小师妹,他们之间不会变的。
“快到了,你快去躲起来!”
玉和风搓着手心,点点头,哧溜一下就跑进了林子。
几个大男人一看她们这幅样子也就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当即配合的坐下来该干什么什么。入晚朝坐在一旁的石头边上,往玉和风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十分贴心的设下了一道结界。
月满嘿嘿一笑,在入晚朝边上坐下,将刚才少年们拿来讨好她的鱼拿起来,小口小口的吃着。
至于诉禾嘛,就像个陌生人一样,一脸戒备的站在远处。
入氏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演了一辈子的戏,这个小伎俩,自然不在话下。等到他们一群人过来的时候,他们十分的自然,倒是一旁的诉禾,显得有些尴尬。不过,玉容峰等人一看到月满这一群人,那可谓是天雷勾地火,眼神流转,十分的犀利,才察觉不到诉禾那一点点小瑕疵。
他们中,除了诉尘满脸的惊喜,就只有诉月表情最值得探究。
月满朝着诉月挑了挑眉,对这个在她的记忆中不是很深刻的少年充满满心的好奇。在她的记忆力,玉容峰的人除了诉令和诉舟之外,其他的人对她都不大友好,她的记忆虽然模糊了,但还有些身体的本能在,在重逢后,她对着这个人并不喜欢。不过,这个人虽然一直和李云筝等人混在一起,可是又显得格格不入,她也十分的好奇,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会让他不再属于那个集体了。
她坏心的勾了勾唇,将手里的鱼放下,戏谑道,“哟,这么巧啊!”
玉容峰等人并没有搭话,不过诉禾倒是装出十分惊奇的样子看着诉尘,道,“你们怎么碰上了?”
诉尘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月满,脸上满是惊讶和喜悦,听到诉禾这么问,他不动声色的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走到诉禾身边。
“我去打水的时候遇到了他们,便一道过来了!”
诉禾对玉容峰的厌恶不加掩饰,看都没看一眼,点了点头,道,“我察觉到这里有人,以为是和风,便过来看看!”
安桥闻言,眼中划过一丝阴冷,然后摆出了一贯的柔弱姿态,十分伤心的道,“诉禾师弟想找玉少主,怕是难了!”
月满闻言,便知道这个姑娘果然不会让她失望,要开始搞事了。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想看看他们究竟会如何来编造故事。
诉禾见她已经在一瞬间摆好了瓜子和花生,一旁的入晚朝还开始沏茶,差点没笑出来,但是为了满足看客的需求,他这个唯一知道结局的人也不得不拿出毕生所学的演技来。他冲到安桥边上,面色通红,眼睛还有血丝,着急的拉着她的手,吼道,“为何?你们遇到她了?她在哪儿?”
月满微微叹息一声,有点想笑,于是故作惊慌的往密林瞅了一眼,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把自己的嘴角往下压了压,怕自己笑出来。
李云峥在安桥这么说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安桥打算为自己洗清嫌疑,并且还能将诉禾与诉尘拉入自己的阵营,这一箭双雕的好事他自然不会坏她的事,眼中闪过狠厉,道,“她已经死了!”
他指了指月满,道,“我们亲眼所见,被她杀了!”
“你说什么?”
诉尘是他们中唯一不知情的,反应也是最大的,诉禾被他吼了一嗓子,也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道,“你再说一遍?”
“当时有妖兽攻击,她为了逃命,给了她一刀,让她的血气成了靶子,自己逃走了!”
月满不服气的将手里的花生壳丢到李云筝的身上,插着腰站起来,十分娇蛮的道,“当时你不也逃了?怎么,占了便宜你不认啊!”
她这么坦荡荡的承认这件事,没有半句辩驳,脸上一派坦荡,这样的作风,倒是轮到玉容峰的人傻眼了。
诉月本来一脸的纠结自己应该站在哪边,还没定下结论,也被月满给惊到了。
他一直都知道李云峥等人的狠辣,,他之前目睹了安桥为了逃命,给了玉和风一刀,那时她并非他们同门的人,他心中也是默许这是可以的。但在昨日傍晚的时候,经过诉风同样的死法,他就知道,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顾念同门情谊的。如果有一天,还会遇到同样的事,他也必然不会货到最后,与其这样跟着他们死在他们手上,还不如拼一把与诉尘和诉禾交好,而这次他帮了月满,镜中花的人也不会对他下杀手的。只可惜,他还没说出口,月满居然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