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你们不是乾元的人!”
“大婶,你不知道如今已经过去了万年的时间吗?我们是万年后入氏族人,特意来为你之前做的蠢事买单的!若我们是乾元的人,你以为我们还会好声好气的与你说废话吗?”
若不是她,后面很多的事都不会发生,入氏和迟家,乃至整个乾元,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月满,也不会被心魔折磨整整万年之久。想到现在的种种,入臻等人就气不打一出来,看着后面满脸怨恨的月落,更加厌烦。
这个人与月满比起来,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果然爱情是让人头昏的东西,居然让风衡如此护着这么一个无勇无谋的蠢货!
“不可能,那些东西我已经全部销毁了。你们怎么会知道的呢?”风衡慌张的看了眼月满,难道是月满恢复了记忆,若是如此,她更加不会放过她们的。
这样躲躲闪闪的眼神,他们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玉和风道,“你放心,她还没有想起你们之前做的事儿来!”她说的很温和,还有几分笑意,
风衡松了一口气,玉和风却换了一副样子,恶狠狠的道,“你果然就只是想利用她还不知道你之前干的事来欺骗她,然后妄图她会顾念情谊,让你们去投胎!”
月满挑了挑眉,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聒噪什么,但是她对风衡一直强调她们是母亲还有些困扰的,玉和风这话,倒是帮她解决了一个麻烦。
“哦!原来如此啊!”
风衡开始慌张起来,她摇了摇手,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她看了眼月落,又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让你姐姐离开这里!”
月满哼了一声,面容变得戏谑,她挑了挑眉,道,“姐姐?这个姐姐似乎很恨我呢!刚才她说,她的父亲为了我陪葬了,那我特别想问问,我的父亲呢?”
他们身上虽然有一部分的血液想通,可是还有一部分却是不同的,那就说明,她们还有一部分的血脉不是出自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她为何从来没见过?
玉和风扫了眼入臻,迟昭这个人似乎从死后就没了消息,难道他顺利的往生了?
一听到月满的父亲,风衡本来就惨白的脸更加的白,而月落更加忍不住往后退。
迟昭得死,是月满与她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第一步,他们也曾经找过迟昭的魂,她们那时以为,若是能找到迟昭,她们或许会言归如初,就此和解。但是,迟昭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去往生,也没有留在乾元飘荡。
“看来,是他为你们陪葬了!”
他们这样的神色,月满早也猜得出来。虽然对这个父亲没有记忆,但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月满对这份突如其来的难过有些不满,所以对她们也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又道,“既然如此,想必我和你们之间应当是没有什么欠不欠的了,那这样我也没必要给你们什么亲情通道让你们就此结束惩罚。在我没有失去耐心之前,我劝你们最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亲自动手,你们的下场不会比去下面好!”
手里的碎魂鞭发出了红的凶光,一旁有着“人”的身躯的人有些受不住,有一种灵魂被撕裂的感觉,好好入晚朝回来,落下一道结界,将他们避开了碎魂鞭的戾气。
月落听到月满不咸不淡的驱逐令,陷入了一种疯狂,“月满,你这个疯子,你会遭天谴的!”
“你以为我现在不是在受天谴吗?”说的她似乎就在这里玩儿似的,要不是受天谴,谁会来这里!
月落被她一呛,有些语塞。
风衡却看到了入晚朝,她跌落在地,指着入晚朝浑身颤抖。
“是你,是你!”
仇人相见,果真是分外眼红,还是这么多的仇人。
“许久未见陛下了!”入晚朝背着手,带着丝丝的笑意,可是眼神极冷。
“当初被陛下一箭穿心的日子历历在目,每回想起你来,身上总是隐隐作痛,如今见面,当初的伤,似乎又要严重了呢!”
他扶了扶衣袖,他当初被风衡一箭穿心,挖出了心脏丢在了月满面前,后来又将他五马分尸,当着她的面喂了圈养的妖兽。这个仇,他一直没找上门,她们就像是忘了一样,既然他们来到来了,那他也要好好地算一算!
“唉,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来是这个意思!”入诀点了点头,他又学到了一个新词!
入氏的人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没空与他开玩笑,只是抱着剑,盯着犹如落水狗的风衡和月落,十分好奇她们又会什么样的下场。
不过,让他们很遗憾,入晚朝只是威胁了一番,见他们吓得落荒而逃,便做了罢。
“主君,就这样啊?”
“不然呢?灭了吗?”他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预见不到自己的将来更凄惨的结局了!”
风衡他们这样的人,不管自己在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她们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离结束更远,这才是最大的折磨。
“二师兄刚才不是去带她们进来吗?”
“带她们?呵,我只是去开了一道门,免得有些人乱闯,走错了路罢了!”
设了这么久的局,可不能因为他们走错了,让他所有的心血都功亏一篑了。
“难道二师兄说的那个人是...安朗吗?”他是当年害的入氏变成这样的凶手,可他进来又有什么用呢?
“啊!他啊,还不够火候!”安朗不过是一个媒介而已,这样连成为一个工具都不够资格,怎么为他所用。还要一个更好的人才对,他用了月满珠这么多年,应该有所回报。
“最多两日,很多事,就会结束了!”
他答应过月满,一定会治好她的心魔的,现在时机已经来了,他很快就会兑现诺言的。
诉尘听他说完,陷入了一种恐慌,他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局,但怎么也想不开。但如今,他并不放心就这样离开。至少,他要看着还有谁会进来,还有当年入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