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如此的模糊,月满抿着唇,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来了这里了。当初当当让她来月满廊,他本来就心有恐惧,后来做了一场关于迟晚眧的梦,她更是想彻底的避开这里。可是千防万防,睡了一觉,居然还是来了。
眼前的人还是那些人,没有多余下陌生的人,她低沉着嗓音,压抑着恐惧,道,“月满廊的廊主呢?”
入晚朝沉默良久,握着她的肩膀的手有丝丝的紧张,他看着月满的眼睛,道,“满满,你就是月满廊的廊主啊!”
下面的人叹了一口气,月满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人,她被折磨了这么久,就是害怕自己会被“她”所吞噬,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就是这个人。
而入晚朝本想等他还有一些信心的时候再告诉她,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了。月满廊从西廊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躲不开,逃不了。
也许,到了现在,所有的事都应该有个了解,上万年前是,现在也是,总不能一直纠缠下去。
月满闻言,脸刷的就白了,“我就是。。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那个人的眼神那样的阴森恐怖,怎么会是她呢。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害怕极了,灵魂有了一丝被撕扯的感觉,底下的怨灵感受到月满的恐惧,在下面沸腾起来,隐隐有着要冲出来的架势。
入晚朝伸手将内灵放出来,压制住下面的怨灵,让他们暂时安静下来。月满痛苦的捂着头,他从后面抱着她,“满满,你先别怕!别怕,冷静一点!”
月满捂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推开他。
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那些被封存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全部涌了进来,万年前的,青横山的,还有入氏的,它们争先恐后的爬进她的大脑,挤得她脑袋生疼。
她晃了晃头,犹如做了噩梦般发愣,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再也承受不住,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
入晚朝惊恐的皱起眉,她现在跑出去,必定会惹出乱子来。他必须要看着她,可是她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的陷入魔掌中,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抉择。
月满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他看了眼入臻,道,“让诉禾他们回来负责在这里看守。入氏的人跟我走!”青横山的人没有入氏和迟家的血脉,出去等于送死,在这里看守,是唯一能做的。
诉尘点了点头,转身往院子里跑去。
诉月握着剑,犹豫了一会,便跟着入氏的人一道去了。
前面的人感觉到有人追了上来,往后面看了看,道,“你出来干什么?”入臻皱着眉,这个小伙子还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我也是迟家的人啊,算起来,比你们跟她还要亲呢!”诉月不甘示弱的都回去,入氏少年被他噎了一口,很不甘愿的保持了沉默。
月满的速度很快,入晚朝跟在后面。两个人很快就没了影子,入氏的人停了下来啊,满脸的焦急,就在这时,入氏人收到传音。
“你们去入口等阿央他们,然后立刻回月满廊。”
入央他们应该也受到了消息,不出意外,已经带这长老他们混迹进了青横山,此时他们要抓紧与他们汇合,不然到时候遇到青横山,会出意外。
入晚朝的声音渐渐落下来,入臻收到指令,带着其他的人去了指定的入口,入口已经有了许多人,他们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换了容,顺带着将诉月也换了一个身份,还将他的剑收了起来,换成了入氏随身替补的不知名尚未入世的剑。
“他们这速度倒是很快,这年头送死都这么积极!”
“得了吧,先找到人,管他们死不死!”
入臻换好样子,想从另外一边带着弟子装作刚进来的样子混入人群,所以他们饶了一些路,此时的样子倒也看不出来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倒是一旁的诉月有些怪异。
“干什么?想去找你的师门啊?”
入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诉月默了默,握着手里的剑忧伤道,“你是不是三年前抢我东西的那个人!”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入臻哼了一声,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实话。
诉月将手里的剑拎起来,“你骗人,这把剑就是你当初用过的,你划破了我裤子,我可记着呢!”
“。。。”感情还有这么一出啊!难怪他这么肯定是入臻干的。
其他的人纷纷笑了起来。入臻呵呵一笑,道,“别说了,这件事晚点说,别被人听到了!”
诉月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拎着手里不受他喜欢的剑与他们一道混了进去。
“你听说了吗?听说那西廊镜中花,就是入氏余孽啊!”
“听说了还听说那玉容峰就是他们所灭,为的就是找安朗报仇!”
“先不管那些,我们拿到自己的长簿,就再也无所畏惧,管他多少个入氏,我们也要让他们再次消失在九州之内!”
入臻耐着性子听完,将自己已经在爆发边缘的怒气给吞了回去,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怀疑,道,“不是说镜中花如今的主人惹不得嘛!”
“是啊,是陌上的那位君上!”
“既然如此,你们胆子倒也是挺大的,居然敢去找镜中花的麻烦啊!”虽然是戏言,但是入臻还是很想听听他们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去找镜中花的麻烦!
“你有所不知啊,听江掌门说,安朗偷藏了入氏的月满珠十几年。那月满珠可是月满廊主的立身之本啊,没了月瞒珠,那个月满廊的廊主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猫咪,不然你以为那么多西安门弟子进去了,还能完好无损的出去啊。至于那个陌上君主,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就算他功夫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还怕他一个不成!”
入臻听完,只觉得天上大大地飘来几个“卧槽”,这些人,又被当枪使了还在这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