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知道是该郁闷还是应该觉得自豪,自己家出的叛徒居然这么会忽悠,两次都把仙门众人忽悠的团团转。
入臻抱着剑摇了摇头,虽然他们又是来坑害他们入氏的,但还是为了他们的愚蠢而感到“心疼”。
“那那位安朗长老呢?”
易了容的诉月探出头,心里虽然有些一样,但是依旧维持着面色平稳,十分淡定像是寻常人一样好奇的问了一句。
安朗从前对他自然是没有李云峥他们那样尽心的,但毕竟如今的诉月长大了,少年心性也渐渐的被磨平,有跟在诉尘身边这么些日子,许多事都东西。所以对这个师父,还是存在着师门之情的。而且,他被林素荇逐出玉容峰,后来也被安朗给带了回来,心里对他是有感激的。
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他就是造成自己父亲死亡的凶手,对安朗这个师父总有些纠结。李云峥出去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在想,他会如何对安朗描述他,可不管如何,他与玉容峰与安朗之间的缘分是走到了尽头的。他还来不及感伤,就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变样了。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正自己的心情了。
诉月年少的时候干过不少的混账事,尤其是躲在李云峥的后面充当炮灰,害的月满为此受了不少苦,所以也成功被镜中花的人记住了。哪怕是现在已经归顺,但他们对他从前的事还是有些意见的,听到他这么问安朗,心里都有些怨念。
不过,诉月察觉到他们的怨念,快速的将心里的纠结收了起来,呵呵一笑,又道,“我十分好奇,青横山的人会如何处理他,处理那颗月满珠。”
少年们一听,想起他们与安朗做交易,为了找出幕后之人,那颗月满珠似乎还一直被他握在手里,如今他的人已经暴露了,那颗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他的手上。
边上无关人群倒也没发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只是听到月满珠各个面色有些向往,然后失望道,“安朗失踪了。那颗月满珠也不见了!”
说起安朗,他之所以被人察觉他与月满珠有往来,是因为仙门百家察觉到空明之地有异样,各个掌门都来商量如何将里面的弟子带出来。
不过,在临开结界的时候,他们发现空明之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束缚,谁都打不开,只能暂居空明之地另想办法。前些日子月圆之夜,安朗与入晚朝留在青横山的人见面后,回到玉容峰打算练功,可不止为何,月满珠失控,大放异彩。逍遥谷的谷主途经玉容峰,一不小心看到了异光,急急忙忙赶过来,发现是月满珠。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仙门的人,事情根本瞒不住,当天晚上,就惊动了所有仙门的人。
江行舟得知后,急急忙忙赶到玉容峰,将他软禁其阿里,打算明日公审。可是,他却突然消失了!谁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这件事看来疑点重重,必定是有人故意引逍遥谷的人过去,目的就是为了揭穿安朗暗藏月满珠的事。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还有,安朗在那么多人的监视下,居然消失了?
看来,安朗要么是被江行舟悄悄的给解决了,要么就是被谁给带走了。
这一时之间,他们想了一圈也不知道那个可能性比较大,也不知道这两个后果会给入氏带来怎样的后果。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青横山的人才没有来吗?”他们在人群里看了几遍,居然都没找到青横山的人,这不符合常理啊,若是青横山的人没来,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来了,江掌门早几个时辰前,先就带着一些修为极高的弟子先进来探路了,想必已经快到了吧!”
他们说完这句话,面露喜色,好像自己已经拿到了自己的长簿一样。
入臻瞅了眼一群丝毫不知自己死期将至的蠢货,摇了摇头,就连一直都被他们奚落的诉月也叹了一口气,颇为无语的瞅了眼这看起来明显已经活了半辈子还这么单蠢的修士。
“我找到人了,先走!”
入煋侧身往一旁人少的密林挤过去,里面也有几个急匆匆的人影,但并不像是入氏的人。入臻见他已经走了,带着其他的弟子也纷纷飞身过去。
这个急匆匆的人的确不是入氏人,而是面色冷凝的林素荇。她后面还跟着临东和临北,看到边上有陌生的人过来,两人谨慎的拔出了自己的剑与入氏的少年对峙。
入氏少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见临东临北如此也不生气,而是礼数周到的握剑行礼,“林长老安好!”
林素荇皱了皱眉,这些人面庞陌生,但是气度不凡,一见难忘,她像是在哪里见过。入臻有拜了一拜,道,“我是少主的随从,还未见过林长老,但是少主倒是常提起您!”
林素荇闻言,醒悟过神,猜得出他们的身份。但他们既是月满的随从,必定是随身跟着的,怎么只见他们却不见月满过来呢?她上前一步,拉着入臻的手,焦急道,“怎么只有你们,她呢?”
从安朗的身份被撞破,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她也知道月满的身份也必定是满不了多久,从辞安峰出来想见一见安朗,却得知她失踪了。她只能借着青横山要合仙门之力的借口去空明之地看一看。这段时间,她过得比三年前还要纠结。
昨日,结界突然打开,仙门弟子哥哥狼狈的跑出来,像是后面有饿狼在追赶一样,等他们打探完里面的事,各个都被震惊的半天回不了神。
月满廊月满居然就是镜中花少主,陌上君主就是镜中花主君。
这样的身份,在仙门中曝光,入氏与月满廊的身份自然也就被公之于众,他们一边打着要再次清理入氏的名义进来,实则是为了夺取自己的长簿换取长生。她也只能顺着他们的话跟着进来,就是想在看看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