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悠悠回到太子府,把打包回来饭菜让佩红端去厨房重新加热摆盘。
“佩兰,你去看看太子回来了没?”
“请他来锦园一叙。”
打发走了婢女,涂悠悠从袖袋里偷摸摸地掏出一小包粉末状的补药,倒进酒里还不忘晃晃瓶身。
宸园、
“楚枫总管,太子妃请太子殿下去锦园一叙。”
佩兰双手交叉,轻轻抚掌,微微低头向总管大人行了个礼。
“今儿个实在不巧,你回去转告太子妃,太子殿下跟宁阳王在醉梦楼吃酒,今晚就不去锦园。太子有吩咐,让太子妃早些休息。”
“是,奴婢告退。”佩兰再次弯腰双手交叉,缓缓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佩兰回到锦园,原封不动的把楚枫总管的话,复述一遍给太子妃。
涂悠悠捏紧了粉拳,眼眸里充满了戾气,这左丘怀还真是阴魂不散。
“备马车,去醉梦楼接太子殿下。”
涂悠悠起身,作势就要出发。
醉梦楼
白日里匆匆忙忙的过路客,一入夜,这里就像变了另一副景象,觥筹交错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涂悠悠一进门,抬头便看见二楼雅间转角处,烛光倒映在窗台上的杨柳细腰,徘徊在男人身旁搔首弄姿。
太子妃气势汹汹的正要破门而入,只听见里面两人的对话。
“皇兄,不是弟弟我说,你那个太子妃不行。要颜值没有,要身材~就那样,她就是个攻于心计的女人。”
左丘靖蹙起剑眉,面露不悦,握着酒杯的手稍稍有些用力。
“皇兄,这个女人不简单,她之前有意接近我,还向我示爱,被我拒绝后还不死心。又在我生辰宴上假借湿了衣,爬上皇兄的床,可见她是居心叵测。”
左丘怀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哄骗她不成,现在又妄想挑拨离间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
涂悠悠隐忍着许久的怒气,此刻正要爆发时,却听见屋内太子殿下维护她的声音响起。
“够了,孤看你今日是饮多了黄汤,已经醉到胡言乱语,便不与你计较。她是你的皇嫂,以后不许你在背后议论她。”
左丘靖挥了挥手,让屋内这群莺莺燕燕们通通出去。
“是,是臣弟酒后越矩了,还望皇兄大人不记小人过,来来来~我敬皇兄一杯,当是赔罪。”宁阳王一张脸扭曲到变形,忍了忍,最终还是低下头向太子认错。
左丘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左丘靖端起酒杯迟迟不饮。
出门的这群舞娘正好跟门外的太子妃迎面,她们身上那股天生的浪样只对男人起作用,涂悠悠只是望了一眼,便皱起眉头,生怕沾染了她们身上庸脂俗粉味。
“夫君~”涂悠悠就势推开半遮掩的房门,直接略过宁阳王,走向太子殿下。
伸手夺了太子手中酒杯,迎上笑脸道:“太子饮多了伤身,臣妾在锦园为您准备了醒酒汤。”
“皇嫂这是对我有意见?我兄弟二人饮酒有何不妥?莫要管得太宽,让皇兄成了妻管严?岂不是让世人笑话。哈哈~”
左丘怀这般说,不过就是想污蔑太子以及太子妃的名声。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太子是个怕老婆之人,那太子妃岂不成了只母老虎?
左丘怀今天跟涂悠悠不欢而散后,从醉梦楼出去,正巧看见太子的马车经过,刚巧太子掀开车帘与其对视。
他便心生一计,邀太子来醉梦楼饮酒,其实是另有目的。他想让太子知道他和太子妃的过往,让太子自己生疑。
左丘靖早在被皇上赐婚的第二天,他就让楚枫私下把涂悠悠查了个底朝天,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人用那种下三滥的方式塞给自己。
但是现在让他费解的却是涂悠悠的态度,并不像跟左丘怀要好一样?难道他们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好吧,既然要演,那就陪他们继续演下去好了。
“来~爱妃既然来了,就陪我和皇弟喝一杯?”左丘靖装醉,一把将涂悠悠揽入怀中。
“太子,你醉了,我们回去吧。”涂悠悠试图劝太子跟自己回府。
“你若不喝下这一杯,孤便不回。”
说罢,他又重新端起桌上的那杯酒递给太子妃。
涂悠悠用嘴接住,碎玉般的皓齿紧咬杯口,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微微张开的牙齿松开了杯口。
空杯子直接掉落地上,瓷器碎裂,再无重圆的可能。
左丘靖用力一揽,一团柔软再次扑了个满怀,一股甜香扑鼻而来。
太子低下头贪婪的啃食着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红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打的涂悠悠措手不及。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眼前的男人,紧些,再紧些。
二人忘情的吻着彼此,仿佛要将对方啃食干净,食入骨髓融为一体。
良久,左丘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被他吸吮红肿的唇,香津还挂在彼此的嘴角。
左丘靖打横抱起涂悠悠便朝门外走。
还不忘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宁阳王,墨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丝丝挑衅。
他勾唇一笑。
看来,鱼儿已经上钩。
左丘怀五官皱在一起的脸,此刻难看极了。
他目光死死地左丘靖和涂悠悠离去的背影,眸色里翻涌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