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悠悠瘫软着挂在左丘靖身上。
上了马车,她心中窃喜,看来今天水到渠成啊~
“还不起来。”
太子瞅了一眼躺在他肩膀装睡的太子妃,不耐烦的伸出一指戳了戳她的太阳穴。
“???”
哪有这样的?这太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嗯~”
涂悠悠服了服身子,规规矩矩的在左丘靖面前坐好,脸上的神情蒙了一丝严肃。
如果太子对她无感?那么刚刚一吻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故意给左丘怀看,好刺激他?
本以为上次二人已经把话说开,彼此间没有了障碍。
一路上出奇的安静,越想越生气的涂悠悠先开口道:
“夫君,我有话对你说。”
左丘靖闭着眼睛,没有应声,修长的手指轻扣在身前案几上发出‘哒哒’两声。
涂悠悠看不清他的神色,也捉摸不透他的心理。
却还是想再一次解释给他听,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
“我本不想提及他,但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太子你已经私下调查过我跟左丘怀的事。
嫁给你,也是他一手安排,他想让我潜伏在你身边为他所用。
但~自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便是你的人,我的心我的身只属于你。我跟宁阳王清清白白,并无半分越举行为。”
左丘靖眯了眯眼睛,眸光冷漠:“攀上了孤的高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甩掉你的心上人?”
“那是我蠢,是我上当受骗,我以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很感激。但后来我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自导自演,目的就是让我死心踏踏的听命与他。”
“是什么让你这么绝情?是太子妃之位,还是未来的皇后之尊?”左丘靖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浅笑,眼神里满是不屑。
涂悠悠没有说话,她想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太子的真心。
仰起下颚,涂悠悠主动凑上前,吻上了太子的唇。
左丘靖并没有因为她的大胆行为而拒绝,反而用力一揽,将她的身体瞬间束缚进怀中,因为尝过一次她的唇香之后,他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男人反客为主,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掠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
良久分开,他抬手抹过嘴角沾染的香津。
又接着羞辱道:
“没想到涂二小姐还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你我成亲是父皇赐婚,我不得抗旨,但~像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孤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说罢,左丘靖便闭上眼睛,当身边的涂悠悠根本不存在一样。
涂悠悠喉咙哽咽,忽然心头一紧,感到万分委屈。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明明是你们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而我却要被卷入其中。
我不愿与他为伍就成了见异思迁?我想跟自己的夫君好好过日子就成了不知羞耻?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如果可以回到更早以前,我绝对不会落入他的算计,更加不会听他的摆布接近你。”
涂悠悠眸子里噙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啪嗒啪嗒往下滴落,案几上铺设的锦缎被晕开了好几个圈。
左丘靖眯着双眸瞥了一眼锦缎上的泪渍,狠狠地拢起眉心。
想不到她也是个性情中人,竟然涂悠悠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他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不如直接告诉她事情真相,也免得她再继续纠缠。
“涂悠悠。”左丘靖此时也不再称呼她为涂二小姐,直接就叫了她的名字。
涂悠悠难过的轻拭着眼角的泪痕,立刻朝左丘靖看了过去。
经过泪水的洗涤之后的眼睛相比之前更显双瞳剪水,再看向男人时,那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波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叫我干嘛?”
左丘靖淡淡的看向涂悠悠:“孤有话要与你说。”
见太子表情严肃,涂悠悠忙正襟坐好,玉软花柔般的面庞上还噙着笑:“太子请讲。”
“嗯~你的脚好些了吧?”
话到嘴边却被他临时改了,他还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在演戏?
“啊?”
“哦~好,好多了。”
涂悠悠吃了一颗福袋里的强身健骨丸,当天晚上脚踝就已消肿。
这会早就能健步如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走路时还是一瘸一拐。
左丘靖没有多想,竟然脱下她的鞋子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仔细检查脚踝的伤势,确定消肿了,这才放下。
“御医给的药果然有效,看来待会下车你可以自己走回去了。”
“???”
马车到了太子府,车夫把车停好后,掀开车门帘,左丘靖下了马车并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夫君,你等等我~”
“既然你脚伤已经好了,那就自己走吧。”
左丘靖大手一挥,没有回头,径直走了进去。
涂悠悠提起裙摆加速,趁他不注意,直接跳上他的背。
“下来。”太子厉声喝道。
“不下,不下,就不下。”
“快点下来,听到没有?”
涂悠悠心想: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听不见,听不见,略~”
左丘靖转着圈圈都没能甩下来她,真是被这个厚脸皮的女人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