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菁反问:“是他怎么了?”
朱母斥道:“不行,笃定不行。
这人第一就不会体贴人,半夜三更的把你从被窝里喊出来,这会体贴人吗?
还有,他没有家教,我不看好他。”
朱莉菁说:“放宽心吧,怎么会是他呢。”
朱母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那就很好!”
说罢就联想到什么,惊奇的道:“咦,不对啊?他刚才不是还搂你吻你的吗,你……”
朱莉菁正瞌睡着,说:“这事你往后就少烦点神吧,走,回家,我瞌睡了。”
说罢抽身就走。
朱母疾步撵上去,责备道:“每次一说你,你就这死相,我还不是盼着你好吗?”
许小鹏接到朱莉菁电话时,正在李茹希家卧房里坐着。
跟她说侄子许游被东吴集团天艳旅馆服务小妹们排外的事。
一见朱莉菁电话来了,就按下拒接键了。
站起来说:“唉,每天忙不完的事,大游的事就请你多多关心了。”
李茹希轻描淡写的道:“你让我怎么关心啊,这事我管不了那么细致的。”
许小鹏吃了一惊,说:“为什么?”
李茹希说:“这要看他会不会处事了,他要不懂人情世故。
我再怎么说也没有用啊。
他就是一时在东吴集团天艳旅馆待下来,以后也发展不起来的?”
这话很在理,许小鹏头直点,心中惦记着朱莉菁。
就说了个活话:“是的,不错,这事先这么着,我回家了,过一天再聊这个事。”
李茹希说:“我也瞌睡了,要休息了。”
出了三栋楼,来到一个偏僻地方,许小鹏给朱莉菁回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朱莉菁轻声问:“你没得事吧?”
许小鹏大脑里朱母的嘴脸一闪而没,想到刚刚朱母可是横刀拆散自己的,依旧恨恨不已。
心道,让你妈差一嘎嘎骂得抬不起头来,你看我有没得事?
难堪一笑说:“看样子你妈对你前夫很满意啊。”
朱莉菁轻描淡写的道:“她满意有个屁用啊,我只能按我性子来,我管她呢?”
许小鹏就联想到跟她卿卿我我的事全被朱母看见了。
苦逼道:“真没想到她也会下楼来,否则我也不会搂你吻你的。”
朱莉菁说:“屁事没有,她就是看见了也无大所谓,顶多发几句牢骚,还能咋地?”
许小鹏道:“那行,现在我又开始想你了!”
朱莉菁日决他说:“是想吃我豆腐了吧?”
许小鹏呵呵赔笑着说:“身不由己嘛。”
朱莉菁问:“吻我是啥滋味?”
许小鹏想了半天,说:“香甜,食髓知味,跟在梦中似的。你呢?”
朱莉菁说:“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许小鹏很是失望,说:“不会吧?”
朱莉菁又说:“有点晕乎乎的。”
许小鹏心中很是苦逼,也晓得她真实的感觉就是如此。
能亲到梦中情人,当然是件幸福的事了。
梦中情人被路人甲亲到,肯定没什么感觉了,说穿了,她还是对自己没啥感情啊。
朱莉菁看他一直不吱声,就说:“快十点了,早点休息吧。”
许小鹏想到她跟自己说好的事,就问:“你准备啥时候出去游玩啊?”
朱莉菁惊奇地道:“这事我都忘了呢!”
许小鹏说:“我必须记得啊,我可把跟你一道游玩的事印在心里了。”
朱莉菁道:“大冷天的,到处都是阴凄鬼冷,没得意思。”
许小鹏说:“南方不冷啊,南方不是很暖和嘛,汉南省可是很热的。”
朱莉菁道:“去汉南可以啊,可你有时间吗?去的话起码六七天吧,你会有空吗?”
许小鹏立马就委顿下来了,长叹了一口气。
朱莉菁怎么也想不通他什么意思,他难道就想干巴巴的跟自己在一块吗,游玩倒是一个幌子。
就劝他说:“我这向时都在楚州,相见也方便,没必要非要出去游玩才有机会的。”
许小鹏暗自思量,她即使在楚州,可自己时间不自由啊。
就晚上那么点时间,还那么迟,怕的是自己有时间了人家都上床睡觉了呀。
她母亲随时都能横刀拆散,心中头一回开始对工作腹诽起来。
苦逼道:“也真是的,都说我混得好,可自己的时间呢?”
朱莉菁安慰他说:“俗话说啊,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吗。
你现在就想享福,怎么能够呢。
还有那么多苦没吃呢,等你磨炼成熟了,那时自然就有时间了。”
许小鹏难堪一笑,心道,贺永京算是自由人了吧。
可他哪有时间消散?
还不是每天处心积虑的处理各种事务?
再说,他可能比自己好一点,因为他至少能有自由的时间。
比如说,礼拜六他想不上班,那他就可以不上班了。
而自己却没有这个自由。
长叹道:“唉,那天还不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你会等到那时候吗?”
朱莉菁问:“我要等你干嘛?难道你还想娶我吗?”
许小鹏不假思索地道:“我是想娶你,可法律不让我讨两个老婆啊。”
朱莉菁尬笑着说:“你倒会做美梦。行啦,太迟了,早点休息吧。”
许小鹏说:“好,我明天看看,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们晚上吃个饭。”
朱莉菁说:“好吧,每天看情况,休息吧。”
许小鹏睡在床上时,就想起了陈亦可,她人可是在楚州的。
想起自己跟朱莉菁幽会,还搂搂抱抱的,还亲上嘴了。
心里非常不好意思,然而不久后就劝自己了:“等跟她结了婚,就不能这样了,要多多的体贴她,不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
心中也很晓得,这就是掩耳盗铃的谎话。
心中有个鸿蒙大吕,时刻提醒他,你许小鹏能得到陈神女的垂爱。
不嫌弃你是老百姓而嫁给你,本来就是你许小鹏家祖坟冒青烟了。
你还这样吊儿郎当的辜负她,你还有良心么?
大脑里反复想着这件事,在内疚和羞愧中睡着了。
翌日是星期天,不少人在床上还酣然入梦呢。
许小鹏已是坐着东吴集团专车去东吴集团天艳旅馆接贺永京上班了。
他在副驾上坐着,哈气不住的打。
老邹戏谑的说:“昨晚睡的不踏实啊?”
许小鹏苦逼道:“我说出来,邹哥你别笑,自从跟了贺总,我一天没踏实睡过。
就是能睡个懒觉时,也是睡不踏实的,唯恐有什么事没做好。
你比我可能更苦逼,毕竟你还要保证专车的安全呢。”
老邹微微颔首,说:“是啊,贺总虽用车不多。
但我必须随时待命啊,大多数时候我看上去很闲。
我神经一直是绷着的啊,哪晓得贺总啥时候用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