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一见到是我便显露出一丝惊讶,不太自然地上前来迎接,“江川,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回答:“咋地?不想看见我就走?”
他连连摆手表示欢迎,请我去到后面房间,给我倒了一杯茶。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还以为这几天不见你就回去了呢,遇到麻烦了吧?”
我把近几日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仅提了自己的处境和想寻求帮助的请求。
没想到他毫不犹豫答应道:“没问题!只要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都可以。”
随后我提出希望能借点钱回家。
“我现在身无分文,能帮我凑一点路费就足够了。”
他说起上次给他的古玩确实价值颇丰,本该分我一份。
最终我收下了足够的钱准备尽快回到家中。
当我离开店的时候,李涛又提醒了我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刚一出门走了几步,我发现有人正悄悄跟踪着自己。
我立刻加快脚步并开始逃逸……
走到一条河畔附近,为了甩掉那些人,我在人群中奔跑引开注意,沿着河边飞速逃跑,最终摆脱追踪者的视线。
接着我迅速转往更繁忙的大街,在那里更容易混入人群消失。
经过一番周旋后终于来到了火车站,总算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处于相对安全之地。
我又一次加快步伐迈向目的地——只要上了火车,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了。
在前往车站途中,一辆 ** 突然出现在视野中,感觉他们可能开着车辆追来了。
为了躲避危险,我转向附近的住宅区跑过去,并且利用这里设置了门禁系统的条件,让追兵的车没法进来。
我顺利进入小区内部隐藏起来,并且趁机考虑下一步要怎么行动以确保全身而退。
我转过头,看到有六个人从车上下来。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跟着我进入小区,只有两人跟了上来,而另外四人则分别往小区大门的左右两边分散开去。
我的心一紧,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这些人显然熟悉这里,估计已经摸清了小区的情况,可能还有其他出口,四个人显然是去那里封锁路径了。
他们想合围堵住我。
情势对我极其不利,被抓捕似乎是迟早的问题。
我的思绪混乱如麻,一时间难以冷静思考出一个有效的对策,便本能地全力奔跑。
我在楼间和绿地间迅速穿行,希望能甩掉后面的追踪者。
找到机会突围出去是我的唯一希望。
可要在简单的环境中摆脱追击谈何容易!能脱离他们视线的时间不过是片刻工夫。
若非拥有如叶林一般的敏捷与速度,断然是无法在短短几秒内脱身的。
正当我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路过一处楼拐角时,一只大手突然从暗处伸出来捂住我的脖子。
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推入一个地方。
有人压低声音叮嘱:“别出声!”
毫无防备下我头朝下被塞进了一种类似小区常见大型垃圾桶的东西里。
额头和肩膀撞到了硬物上非常疼,但还是咬着牙没有吭声。
待稳定下来才发觉这果真是个大型塑料垃圾桶。
桶底有些枯萎的叶子和残留垃圾,恶臭的气息直往上冲,让我感到极度难受。
可只能强忍。
接下来更糟糕的是,有人将一些装满垃圾的袋子丢进来。
这些垃圾砸在我的胸前和脸上使我几乎呕吐。
虽然心里万分难受,但是为了不暴露,仍强忍不动。
此刻,我才意识到是被人救了。
但究竟是谁呢?那人的声音似曾相识,一时又想起不来。
听脚步声,追踪者的两个人似乎从垃圾桶旁边匆匆跑过。
确定安全后,我才稍稍喘口气,想着总算逃过一劫,虽难闻也值得了。
这时感觉垃圾桶动了一下,正被人移动,一路上上下下颠簸不已才终于停下了。
随后盖子被人掀开,外面传来一句话:\"出来了,没问题吧?\"
还未回应就被连同垃圾一起倒了出来。
狼狈的滚出垃圾桶后我连连咳嗽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调整了片刻后抬起头看见眼前站着一名中年男子。
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戴着眼镜口罩身穿清洁工作制服的人。
起身向其表示感谢,问到他的名字。
“前辈什么的就不必说了。”
对方笑说:“我们之前也有见过一次面。”
说着取下口罩露出面孔来,令我不禁一愣:眼前的男子竟是曾经帮助过的陈耀庭。
我几乎喊出了他的名字,赶紧改口叫道:“陈叔……”
。
陈耀庭轻挑眉毛,“哦?还记得我啊。”
点头回应他的话:“是有听说提过的。”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问:”
身体还好吗?”
这问题有些奇怪,在当前状态下,这句话显得特别敏感,但我还是含糊地回应: “没什么大碍。”
然后指向前方巷子口,“那边有辆出租车,一切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赶快上车走吧,快!”
满怀感激地再次鞠躬道谢:“谢谢,您太好了。”
他只是简单摆摆手让我速离。
我赶往火车站并在武警执勤点附近下车确保万无一失才走进站。
买了车票后我就待在候车大厅警察执勤区域旁直至进站检票上车。
火车启动那一刻才长吁一口气。
这次由于情况紧急买的是一等座位而不是铺位。
超过三十小时长时间乘坐确实煎熬且刚从垃圾堆爬出来身上异味让乘客显现出不满。
决定坐到火车衔接部找个安静的位置睡了一会,半梦半醒状态,尽量不去回忆之前的经历,而是任疲惫占据脑海,最后迷迷糊糊直到火车抵达终点站。
出了车站不敢立刻回家而是在旅馆住了一宿以避父母惊慌过度。
订房后就近买了些衣服和行李箱回到酒店洗澡换下身上脏衣后扔了它们。
等到第二天早晨,洗漱一番整好仪容之后我才重新出现在家里,家人惊喜无比迎接我归家,母亲嘘寒问暖,担心我的安全并询问此次旅行的经历,为 ** 帮草率应答了几句就改变话题转移了母亲注意力。
身体逐渐变得越发乏力,努力掩饰自己的虚弱表现避免被爸妈看出来。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借口困意浓厚回了卧室。
一到房间便直接趴倒在床上全身乏力。
发病严重程度前所未有甚至比前几次还要强烈。
艰难爬
父亲抿了一口茶,说道:“这事儿其实并不难,回头问问丘老应该也知道。
不过,既然咱爸当年没提,现在也没必要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咱爸已经不在了,他那位朋友也不知是否还在世。”
母亲的话让我心里猛地一震,原来当年陪我外出就医的不仅是二叔,还有爷爷。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二叔带我去的是谭家,而爷爷去了哪里?
第七十五章 被遗忘的线索
二十年前似乎发生了许多事,那是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
夜晚,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着行李箱,拿出了一枚沉甸甸的古印——“发丘印”
。
仔细观察这个相传已有千年历史的印章,心中不禁思索它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尤其是那些排列在其上的小孔,更是让我费解不已。
这发丘印是传说中发丘一派的重宝,早在唐代就已遗失,可是为什么我祖父会持有与之相匹配的红线绒?从这一连串事情来看,苏家和这些神秘事件必定有所关联,特别是当红线绒插入发丘印时,通过孔洞显现出来的龟壳形复杂图案更显关键。
此后经历的诸多奇异现象中,这图案也频频现身,我有种直觉,它是解锁所有谜题的关键线索。
在重重疑团之中,有一个始终困扰我的问题是,苏家特别是二叔,究竟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尤其是二十年前……我得知当时二叔曾带我去了谭家,但未能治好我的病。
随后他又把我带到哪儿去了?或者直接交给爷爷处理了?然而母亲说过,爷爷当时为了治好我的病寻找一位老友帮忙,结果我真的痊愈了。
所以,爷爷外出去求救,应该是我和二叔回来之后的事,或者他们分头行事?
想到这,我不禁按摩着太阳穴,头又大了!
另一个特别的往事是,二十年前四大家族联袂探险单桓古国遗址,位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中心地带。
这么重要的活动二叔却拒绝参与。
按我对二叔的理解,他的选择必有其特殊的原因,很可能跟我有关。
若是这样,那段时间里他在干什么?
说起古尔班通古特,便回忆起之前的经历……
我们住在萨迪克家中时见到的一张旧照片,据说是二叔当年拍摄的。
根据萨迪克的说法,这张照片大约拍摄于二十年前。
当年二叔告诉他是为了找寻“卓然”
,这句话至今令我后背发凉,照片背面写的话更是难以理解。
我不知道萨迪克关于这段历史的记忆偏差有多大,无法断定此事发生在四大家族沙漠探索之前还是之后,因此当时未能理清思绪,如今回看,或许这里藏着我未曾注意到的重要线索。
也许早在此时各种蛛丝马迹初露端倪,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当时的我没有心思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