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将手机扔了出去,砸中墙壁,弹落在地。
“咚”的一声响。
宿沉僵硬地低下头,就看到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了。
他猛地瞪大了眼。
这个破手机……
不是刚买的吗!
宿沉咬牙切齿,气呼呼地回房间睡觉。
早晨,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像是被火烧到了屁股一样。
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打败了危行之,结果一觉醒来,才发现原来是假的!这可怎么行呢!
宿沉下定决心,今天要去训练,一定要比以往更加努力地训练。
哼,虽然他聪明绝顶,但体能确实有点差。得抓紧时间练起来才行!
宿沉洗漱完毕,换好衣服,飞快地冲下了楼。
他先去厨房拿了瓶牛奶喝掉,然后开始做运动。
跑步、热身、拳击、摔跤,一套套流程下来,已经花费了他整整三个钟头。
他停下来,擦了擦汗水。
这时,管家突然敲响了房门:“少爷,有人来了。”
“谁啊?”宿沉问,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们说是你的父母……”管家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闻言,宿沉顿时皱起了眉。
呵,他们不是一直在国外吗?
宿沉站在家门口,看着突然出现的父母,心中涌起一股烦躁的感觉。
搬出来住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与父母交流了,因为家里的事情总是让他感到烦躁和不愉快。
男人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衬衫和西裤,站在那里显得庄重而严肃,女人则衣着简单,但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之色。
男人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宿沉,你得跟我们回去,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宿沉嗤笑一声,脸上的嘲讽神色毫不掩饰。
“有人来找我麻烦?怎么,你们又做了什么亏心买卖,需要你们的儿子来承担吗?”
女人握着宿沉的手,眼中透露出焦急和担忧,她的声音带着哀求:“宿沉,不要耍小性子。你爸爸谈生意惹到人了,他们的产业链就在这,你真的会有危险的。”
宿沉猛地甩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和讽刺。
“那又怎么样,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况且我死了你们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透露出对家庭的疏远和不信任。
宿沉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叛逆,即便面对父母的恳求和危险的威胁,他也不打算屈服。
他已经长大成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他们既然不爱他,就别指望他依赖他们,他的世界永远不需要他们参与!
“宿沉,你这是什么态度!”宿父厉声呵斥道,“我们好歹是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宿沉轻蔑道,“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走了。”
他转头看向那个女人,讽刺道:“你说是吧,小姨?”
提及此事,宿父和母亲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好了。”她拉了拉丈夫的胳膊,安抚道,“宿沉,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恨我们,但你爸爸他也很难过,你跟他回去吧,好不好?”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们理论,这里是我家,请你们出去。”
“宿沉——”
“我们走吧。”宿父转向妻子,“再待下去他也不肯回去。”
女人眼眶湿润,强忍着泪水,拉着丈夫离开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宿沉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讽,他转身回屋,继续训练。
宿父和妻子离开后,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们就这样站在路边,看着熟悉的街景,神色恍惚。
“小沉他长大了,连我们也不要了。”女人喃喃地叹息,“他一点也不像你,反倒更像……他妈妈。”
“别胡说八道。”宿父蹙眉道。
“难道不是吗?”女人抬眸看着他,“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他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宿父沉默。
“你还记得那年吗?你跟他妈妈吵架,我陪你回家,他妈妈看到我一直在哭,你却不哄她,只顾着骂她。”
“……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
女人苦涩一笑:“是啊,你只是太生气了,所以什么也听不进去。等你气消了,你才发现自己错了。”
“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女人哽咽道,“当你的老婆被人欺负了,你却根本不关心。你甚至还怀疑是她勾引了别人。”
“更可笑的是我竟然爱上了你……我也有罪……”她喃喃自语。
“够了。”宿父脸色有些难堪。
“够?根本不够。”女人伤心地喊道。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悲痛道:“你和我的相爱根本就是个错误!是我对不起姐姐……”
她说完,扭头就跑,朝着另一条马路跑去,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宿父呆滞片刻,追了过去。
宿沉回到训练室,心中燃烧着一团熊熊的怒火。
他不愿被他们牵绊,更不愿成为他们生意纷争的牺牲品。
他们根本不配。
在训练室里,宿沉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他的拳头破风而过,每一拳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汗水如雨般淋漓而下,但宿沉却毫不停歇,每一次挥拳都是对他们的愤怒和对自己的坚定。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宿沉的身上,映衬出他坚毅的侧脸。
训练室里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仿佛在宣泄着宿沉内心的不屈。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宿沉的身体不知疲倦地继续着每一个动作,却从未停止过心中的愤怒和仇恨。
他要努力,用尽全部的力量,让那些害了他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训练结束,宿沉瘫软在椅子上,浑身的肌肉酸痛不已。
他伸手揉捏着僵硬的肩膀,闭目休息了片刻,缓解着身体的疲惫。
忽然间,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似乎是有人闯入了他的房间。
“砰!”房间的门被踹开,一群黑压压的人走进来。
宿沉睁开双眸,淡漠地扫向这帮人。
领头的男人戴着墨镜,一张阴郁的脸庞,浑身散发着戾气。他看见躺在椅子上的宿沉,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宿沉。”他叫道,嗓音低哑粗犷,“我们终于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