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宿沉问道。
这个人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他确定他绝对不认识这个人。
“我们不认识。”那人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
宿沉皱眉。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他不能掉以轻心。
“你想做什么?”宿沉冷静地问道。
“我们不认识,但我认识你。”那人笑眯眯地说道,“你知道你妈妈吗?”
宿沉瞳孔骤缩,握紧了拳头。
他咬紧了牙关。
“你到底是谁?”
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他慢悠悠摘下墨镜,居高临下看着宿沉,
“我叫莫慈。”男人笑容邪恶,“我是莫氏集团董事长。”
“别急嘛。”那人慢悠悠道,“你应该还不清楚,我们之间的恩怨吧。”
宿沉的眼睛危险地半阖,眼底划过一道杀机。
“当初,你妈妈嫁给你爸爸,我很不高兴,因为她拿走了我的东西,我费尽心思找到了她,将她囚禁起来。”
他的笑容带着几分残酷的意味,“我想要折磨她,但是她死活不答应。最终,我只好杀了她。”
听到这话,宿沉眼睛猩红,猛地扑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他咆哮道。
然而,那个人轻易躲过了他的攻击。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苦?”他狞笑着,一把抓住宿沉的衣襟,将他狠狠摔在墙上。
“噗——”一口鲜血喷出来,宿沉趴在地上,剧烈喘息。
那人蹲下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知道你妈妈死的时候有多惨吗?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眼球凸出来,死不瞑目……”
宿沉艰难地爬起来,想要冲过去。
然而那人早已经料到他会这么做,先一步扼制住他的喉咙。
“放、放开……”他断断续续地吐出两个字。
“呵呵呵呵呵……”他低笑起来,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快意,“你真可怜……”
“你放……开……”宿沉挣扎着。
“放开?不可能的。”那人笑着摇摇头,“你妈妈死后,你的日子也没好过。我派人盯着你,看着你吃饭睡觉上学,看着你被同龄人孤立。我知道,你肯定很难过……你越是难过,我就越是开心。”
“我本来也没打算杀你的,要怪就怪你爸爸啊,他竟然还敢招惹我……”
“是他告诉我你在这的啊……”
“你放开……”宿沉的呼吸变得困难,“你这个混蛋……你会遭报应的……咳……”
“呵呵呵呵……”那人笑道,“报应?我连阎王爷都敢惹,你想拿我和阎王比吗?”
“咳……”宿沉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在那人脚边。
那人厌恶地蹙眉,松开了宿沉的喉咙。
宿沉捂住脖子拼命呼吸,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啧,真是个倔强的小鬼啊。”那人站起身,拍了拍裤腿,冷笑道,“不愧是你妈妈的儿子。”
“怎么办呢?你现在根本打不赢我。”那人嘲弄地挑眉,“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马上杀了你吗?”
宿沉喘息着,恶狠狠地瞪着他,没有说话。
那人呵呵一笑:“我最喜欢折磨人了……”
他顿了顿,眼中迸射出寒芒,说道:“既然你是她唯一的儿子,我就把你送到她的坟墓里去,怎么样?”
他抬起腿,踢向宿沉。
“明明我和她已经在一起了,你妈妈却为了你背叛了我,我不会放过你!”那人厉声吼道,脸上浮现浓重的憎恶。
“嘭!”
他猛得爬起来,一拳揍向那人,那人猝不及防,往后退了数步。
他恼羞成怒,再次袭向宿沉。
“我杀了你!”
宿沉的眼中布满了恨意。他不顾一切,疯狂地朝那人挥出拳头。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必须杀了他,替自己的母亲报仇。
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劲,却始终敌不过那人。他渐渐落了下风,被那人逼得节节败退。
那人狞笑着,一记飞膝顶在宿沉的肚子上,疼得宿沉弯下腰。
宿沉重重倒在地板上,剧烈地喘息着。
那人站起来,转身离开。
走廊里传来那人嚣张的笑声。
随即命令手底下的人把他绑起来,将他丢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小畜生,乖乖等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宿沉趴在地上,脑袋昏昏沉沉的,视线模糊,渐渐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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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霉臭味,让人感到窒息。
在漆黑的空间里,宿沉挣扎着睁开双眼,艰难地坐起身来,身体被绑得几乎无法动弹。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视线模糊,仿佛置身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他的嗓子干哑,肚子也很饥饿,他不知道自己躺在这多久了。
他环视四周。
这里似乎已经荒废许久,破旧的门窗上布满了灰尘,还有蜘蛛网,甚至有虫子从缝隙间钻出来,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应该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屋内堆积着许多破烂的货物,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突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宿沉皱起眉头,警惕地注视着门口。铁门“哐啷”一声被打开,刺眼的灯光洒在废弃的仓库里,照亮了他的身影。
“哟,还活着呢?”一个粗鲁而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宿沉抬头一看,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中的领头者叼着雪茄,双眸闪烁着阴鹜的精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真是抱歉了,我们老板让我们尽快解决你。”领头的男人冷漠地说道,对身旁的手下们做了个眼色。
其中一人举枪瞄准宿沉的额角,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一声刺耳的枪响,子弹划过长空,瞬间贯穿了宿沉的太阳穴。
“砰——”随着枪声,刹那间,寒光闪耀,生命的最后一刻仿佛定格在这片孤寂的废墟中。
宿沉浑身僵硬地倒在地上,瞳孔涣散,失去焦距。
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鼻尖流淌出来,滴落在他的胸前,血液在他的胸前形成一滩鲜红的池子,缓缓蔓延开来,散发着铁锈的腥味。
他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呼吸。
领头的男人冷笑道:“人可真脆弱啊……走,把尸体处理掉。”
手下们立刻将宿沉的尸体抬起,搀扶着走出仓库,消失在黑夜的阴影中。仓库内只剩下残留的死寂和血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在外面,冷风呼啸,月光苍白无情地照耀着这个阴霾笼罩的夜晚,仿佛在见证着一场黑暗的仪式。